看到一排士兵長槍霍霍的對著自己,古陽頓時苦笑,心道:“這大人物的面,還真難見到啊!”
不過最後還是拿出了令牌,丟給那名士兵。
當看到令牌之後,士兵兩眼一驚,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古陽一眼,隨即示意其他人收起兵器,恭敬對古陽抱拳,以示歉意。便帶著古陽往將軍府裡走去。將軍可是交待過的,持令符者一定帶來見自己。
古陽也沒在意士兵驚異的眼神,跟在士兵後面,隨聲問道:“拓拔將軍的傷勢怎麼樣了?”
然而,士兵卻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告訴古陽,自己到了便知,隨即再也沒有說話。
古陽一時感慨,這纔是軍人啊!軍人的天職就是保守秘密,不管什麼人都不能從他們口中得到任何的消息。
穿過層層的牆院和把守,古陽跟著那個士兵來到後院。可是人還沒到,便聽到呼呼而嘯的練武聲。
古陽心底一驚,聽這拳勢。沒有幾十年的修煉,是達不到這種效果的,可是那天見到拓拔老人的時候,卻沒有這般厲害啊!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呢?
“將軍,這人要見你。”看到拓拔將軍停下練拳之勢,一旁士兵恭敬的說道,其眼中的崇拜之意,就像流水一樣,絲絲的表露出來。
古陽看到這裡,便知道。這個拓拔將軍在軍隊裡的威望,怕是已到了無人超越的地步。只是看見老人的氣色時,心中頓時鬆了口氣,相比起那天的奄奄一息。現在老人雖然依舊衰老半頭白髮,但卻是精神奕奕,就連臉上皺被的皮膚也變得紅潤。
聽到有人來找自己,拓拔將軍一身華服,微微的轉過身一看。隨即驚喜道:“原來是恩人大駕,恕老頭未能遠迎啊!”
“恩人?”
古陽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從背上取下那柄斬馬刀,說道:“拓拔將軍,我是來還兵器還有這個的。”說完,古陽又將令牌拿了出來。
旁邊那些士兵,聽到自己崇拜的將軍,居然叫眼前這年輕人恩人。頓時,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自己的兵在外人面前這模樣,拓拔將軍眉頭一挑。怒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去準備酒菜,我要好好的款待一下恩人。”
“是是是……!”將軍一怒,底下士兵驚醒過來,縮了縮脖子應道,隨即轉身馬上去安排。
拓拔將軍接過古陽遞來的斬馬刀和令牌,又想起當時古陽殺敵的那副神勇。隨即笑道:“恩人不必叫我將軍,叫我拓拔烈就行。”
這話一出,剩下的士兵又是一呆,心道:“今天這皇都到底是吹了啥風?霸氣無邊的將軍居然變得如此和氣?”
古陽一時也尷尬非常,自己如今才十七歲。就直呼一個六七十歲老人的名諱,怎麼說自己心裡還是不舒服。不過心中又一次感嘆,又是軍人啊!直來直往真性子,真男人。
古陽左右掃了一眼吃呆中的士兵,一時間也知道了大概。隨即說道:“將軍,小子名古陽。叫我古陽就行,不用恩人恩人的,叫的我心裡發毛。”
“哈哈哈……”古陽的話,不由的讓拓拔烈大聲狂笑。
“你小子,我喜歡……!”
將武器和令牌交給手下,拓拔烈
便帶著古陽進入大廳用膳。
來到裡面,古陽環顧整個將軍府的大廳,看著那一排排的武器鎧甲,還有一些甲冑上留下的缺口。心想:“這拓拔烈果然是隨便之人,這些裝備,不入庫裡。居然就這樣隨便的放著,真是個奇人。”
拓拔烈示意衆手下和古陽一起坐下,不過當看到古陽的眼神時。臉上玩味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爲什麼這些東西會放在這裡?”
古陽點頭,這確實是他不明白的地方,隨即將詢問的目光投向拓拔烈。
拓拔烈定了定神,而一邊幾個手下更是神情崇拜的側耳準備聆聽。雖說有些東西聽了不下百遍,但還是沒感覺到厭煩。
良久,坐的主位上的拓拔烈才幽幽出聲道:“一場戰爭,瞬息萬變。何來準備的時間?放這些鎧甲兵器在這裡,就是爲了讓所有的士兵隨時都活在戰爭中,讓戰場那種氣息隨時侵入他們的腦海,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不忘戰、不畏戰、不死戰,這纔是真正的不敗軍團。”
“嘶……”古陽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拓拔烈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但在心中驚卻激起了滔天巨浪。就連腦中也在不停浮現,這支神軍在戰場上的所向披靡。
“說的好……!”古陽站起來怒吼了一聲,接著提起酒罈便將火辣辣的烈酒,如水一般灌入口中。
難怪那些士兵如神一般的看著拓拔烈,難怪拓拔烈的每一句他們都會記在心裡。這可是用兵之天才,是整個青羽皇朝的軍魂所在啊!
看著古陽如此豪氣的灌下半壇烈酒,拓拔烈呵呵一笑。說道:“老頭獻醜了,不過老頭先給你賠個不是。因爲當時我重傷迴歸,所以來不及派人幫小友,希望小友不怪罪纔是。”
古陽放下酒罈,不在意道:“拓拔將軍不必介懷,我古陽還沒到那種,對付幾個小嘍嘍都要別人幫忙的地步。”
“好……!來來來,喝酒,喝酒。今天咱不醉不歸。”說完拓拔烈招呼衆人,飲酒吃菜。
“爹,喝酒怎麼不我,真是不夠意思啊!”突然,一個聲音從門口傳出。
古陽定睛一看,一個二十多歲,身穿鎧甲,和拓拔烈長得有八分相識的人走了進來。
“海兒別胡鬧,這就是我跟你所說,救我的那個年輕的,還不快謝謝人家?”說完,拓拔烈目光看向古陽。
拓拔烈的稱呼,古陽心裡頓時明白了過來,原來這是拓拔烈的兒子。隨即站起身來抱拳說道:“在下古陽!”
拓拔海上下打量了古陽一番之,才說道:“幸會,幸會。我叫拓拔海,拓是拓拔老頭的拓,拔是拓拔老頭的拔,海就是大海的海。”
說完,便來到古陽身邊大大咧咧的坐下,絲毫不理會拓拔烈那殺人的目光。
古陽心中古怪,這父子到底是唱哪一齣啊!看這說話的語氣,和兩兄弟沒啥區別的吧!怎麼就成父子了?
一旁副將看到古陽納悶的神色,輕聲說道:“將軍因爲常年在外,成婚較晚,少將軍是他唯一的兒子,所以……”說到最後,副將給了一個你懂的眼神,頓時不語了。
得到解釋,古陽心中才明白。老來得子,本來就是個寶,加上又是軍人,隨便一些,也屬正常。
看到古陽又是納悶又
是恍然的神色,拓拔烈一瞪眼,怒斥道:“在恩公面前,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麼?”
拓拔海毫無顧忌的喝下一碗烈酒,良久,才哼道:“在演練軍陣,出錯之時,你又何嘗給過我面子,還不是屁股開花?”說完,不滿的努了努嘴。
拓拔海不滿的哼聲即出,拓拔烈也是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一時間,酒桌之上居然出現無人說話的尷尬一幕。
直到古陽拿起筷子時,拓拔海纔拿了一碗酒,正經的對古陽說道:“古陽兄弟,感謝你救了我家老頭,這碗酒我敬你。”
“舉手之勞而已,不必掛在心上。”說完,古陽與拓拔海將酒一飲而盡。
看到拓拔海如此,拓拔烈滿臉的欣慰之色。心道:“這小子,平常和我鬥嘴。關鍵時刻,還是能派上用場的。”
可是還沒等拓拔烈的欣慰之色延緩一些,拓拔海再次好奇的對古陽問道:“兄弟,說說你有啥厲害之處,我家老頭回來可是一直吹捧你呢?還把他的令符給你了,那可是統領整個青羽皇朝軍隊的象徵啊!!”
說完拓拔海又嘀咕了一句:“從小到大,我對那東西只能看不能摸,真是羨慕死你了!”
此時,聽到拓拔海的一番話,古陽才驚醒過來,才明白爲什麼進門拿出令牌時,那些士兵會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原來自己所拿之物是調兵遣將,指揮萬千大軍的令符啊!
古陽沒有回答拓拔海的話,因爲想到這裡,古陽心中已經被驚呆了,雖說前世自己已是武尊境界,但也沒到那種指揮萬千大軍的程度啊!
想想,在戰場上。自己的一句話,就有萬千戰士爲你衝鋒陷陣,這是何等的熱血激昂。
良久,平息了心中的激動之後。古陽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拓拔烈,不知道這老人爲何要如此。
桌上的其他將領也是一臉疑惑,望著自己心中的軍神,不知道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然而,所有人都盯著拓拔烈,拓拔烈卻是一臉的從容,沒有絲毫的慌張之色。真是笑話,被萬千大軍都盯過,還怕這桌上的幾人麼?只是拓拔烈接下來的話讓人感到無語。
“一個小小的令符而已,話說沒有令符,老夫在士兵面前,一樣可以呼風喚雨。哪個敢不聽老子的話,老子現在就斬了他。”說完,拓拔烈氣勢橫生,一臉霸氣之色。
此話一出,就連旁邊那些將領也覺得的理所當然,一副唯將軍是從的模樣。
“唉……”
古陽嘆了一口氣,看到其他將領那副表情就知道,這些人都中毒了,而且已經毒入骨髓。
拓拔海也只是發發牢騷,對於自己父親的回答,一點也不在乎。只是看到古陽時,那一臉好奇之色卻沒減少,就如盯著一個美貌女子一般,只差流口水了。
又一碗烈酒灌下,拓拔海大聲說道:“兄弟,在這皇都若有什麼事情,直接找我就行了,這一畝三分地裡,我拓拔海,還是能說上幾句話的。”
說完,拓拔海拍拍胸膛,一臉的保證之色。
古陽輕輕一笑,心道:“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等著就是這句話啊!”
不過古陽卻沒有急著說出來,而是一臉沉重,眉頭緊鎖,似乎這件事讓自己很爲難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