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又是和藍(lán)家一樣,想要讓他爲(wèi)他們所用吧。天塵勾脣笑著,氣氛安靜的可怕。天塵不理他們,十六家族族長面面相覷都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最後相互攛掇,讓排行最末的家族族長上前和天塵對峙。
凌千就坐在天塵木屋前貫穿了木柱的橫木上,看著這十六個家族族長心中嘲諷。她在海妖族領(lǐng)地兩年何曾見過這種情景?饒是兩個種族,蛟族和海妖族也沒有這般勾心鬥角利慾薰心的噁心事。這些人既然稱呼這位哥哥首領(lǐng),但沒有一點尊敬。在她現(xiàn)在看來這羣人現(xiàn)在就像是是一羣野狗,比狼還要貪婪卻沒有狼的實力,更是沒有狼的團結(jié),看那樣子,想必內(nèi)部也不團結(jié)。
“天塵公子。我還是勸你乖乖聽我們的話。看在你對我們有恩情,我們也會對你很好。只要你能……”排行最末的家族族長說話本就有些吞吞吐吐,天塵一個眼刀甩過去,直接嚇得說不出話來。
“能什麼?只要能給你們帶來利益你們就敬我如上賓?”天塵挑眉,妖嬈邪肆的紅眸亮了亮。
十六個家族族長被天塵的反應(yīng)驚得後退一步,最後紅著臉粗著脖子上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說開了之後說話倒是更加理智氣壯了。凌千在後面看著唏噓不已,暗道好一羣不要臉的大叔。
“天塵。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們自由國度邀請你一起去尋寶是給你面子。你一個沒勢力的散修修爲(wèi)再高又能如何?我勸你還是儘快妥協(xié)了好。”排行第一的家族族長上前說。那聲音大的甚至能震飛正在悠悠揚揚落下來的雪花片。
天塵已經(jīng)面臨暴走的邊緣。好一句散修,好一句是給他面子。他不求多少回報送他們每個家族好幾件天器,最後竟是餵了十六頭白眼狼。
徐起風(fēng)他們因著被天塵吩咐不要插手,雖看著心中氣憤卻也沒有什麼動作。凌千看著徐起風(fēng)那一副淡定毫無反應(yīng)的樣子知道這貨定是打從一開始就沒想不插手。定是心中都已經(jīng)在盤算怎麼整這羣人了。若不然換了一般人誰能忍到這種地步?
凌千想的不錯。他徐起風(fēng)雖是性子冷薄之人,但那只是因爲(wèi)他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對於別人惹到他這件事他也極少生氣,因爲(wèi)他知道最後這羣人定會被他整慘。所以現(xiàn)在這十六個家族族長雖令他頗有些不爽,卻也只是皺著眉,他已經(jīng)決定了要出手。
“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十六個家族族長正要揮手示意族人前來,一直站著的徐起風(fēng)動了,手中綠色靈力閃過,一條巨大的藤蔓騰地而起猛地甩向幾人手臂,將十六個家族族長手臂震得酥麻。
天塵錯愕的看著那和天青的千藤一模一樣的藤蔓。沒想到徐起風(fēng)竟是靠著天青的千藤參悟木屬性。難不成他這兩年來有見過天青?若不是見過實物怎可能在屬性領(lǐng)悟方面這麼好?
天塵有些小激動,頓時不再覺得面前這十六個家族族長令人生氣而是覺得他們想煩人的蒼蠅讓人厭煩。揮袖,天塵袖中淡藍(lán)色靈力看似緩慢卻瞬間浸住還在因爲(wèi)徐起風(fēng)的突襲錯愕不已的十六個家族族長。
十六個家族族長被淡藍(lán)色靈力化作的海水困住,天塵在甩手先成拳再猛地張開五指,卸王翎他現(xiàn)在不用放出白鵬也可以放出來了。
灰白柔順的白鵬羽毛直直地射進(jìn)困住十六個家族族長的海水裡,貼近他們的脖子,卻不再向前。
“你們最好不要亂動。也別想著用我給的天器來對付我。且不說那些天器的作用我再清楚不過,另外就是你們敢動我就殺。知道貼著你們脖子的是什麼嗎?白鵬的羽毛,鋼鐵不入的白鵬,這羽毛的鋒利你們也該是知道。”天塵說完便轉(zhuǎn)身不再理會這十六個族長。
小凌千看得一愣一愣的,就差沒拍手叫好。仰頭看著天塵,心想,她也一定要變得這麼強。
“徐起風(fēng)大哥。你可是見過天青?”天塵滿臉興奮地看著徐起風(fēng),臉上的高興之情溢於言表。
凌千聽見“天青”二字總覺得很熟悉,心想估計又是她夢裡見過的人吧。擡頭看時,小凌千被天塵的笑容給震在原地。天塵笑起來時露出一顆小虎牙,血紅的貓瞳閃著微光,那樣子讓她移不開眼。
凌千無語地趕緊轉(zhuǎn)身,雙手捧臉。她怎的竟是像凌生一樣開始犯花癡了。凌生也是,動不動就對著蛟女銘犯花癡,現(xiàn)在她都被傳染了。她還這麼小,這就知道喜歡美男了,那長大後女孩子的節(jié)操還要嗎?
徐起風(fēng)一直注意著凌千,誰叫他偏偏喜歡小孩呢。看見凌千轉(zhuǎn)過頭去,很是疑惑。
“天青?她不是回羅剎門了嗎?我並未見過她啊。最後一次見她還是在兩邊大陸合二爲(wèi)一時了。”徐起風(fēng)滿門心思都撲在了凌千身上,並未察覺天塵滿臉的失落。
見身後沒了動靜,凌千疑惑的轉(zhuǎn)過身來,天塵臉上那落寞的表情仿若一塊帶刺的巨石砸在心頭,讓她心口既憋悶又焦急。
“不要哭。”喃喃出聲後凌千才發(fā)覺自己剛說了什麼。
天塵四處張望,剛那句“不要哭”就好像是天青在對他說話一樣。最後不甘心的看著凌千,天塵無奈的嘆了口氣。
水凡心中疑惑越發(fā)的深,這一路上他一直在想凌千說的她打過他四巴掌是什麼時候。有誰打過他四巴掌?他怎麼也想不起來。
“小妹妹叫什麼名字?”天塵俯下身來,從遇到凌千開始到現(xiàn)在才問凌千名字。
凌千拉起天塵的左手,“我叫凌千。哥哥我喜歡你。”
聽著凌千的驚人發(fā)言,天塵他們皆是微愣,最後都一笑而過。
天塵一把將凌千抱起來,伸手勾勾凌千的鼻頭,“凌千多少歲了?”
“凌生說凌千是兩年前他在玄玉冰牀上生下來的。”天塵的手已經(jīng)離開了,凌千卻還是覺得鼻頭癢癢的,一直皺著小鼻子。
幾人又是一陣狂笑,水凡直接指著凌千說道,“凌千。說謊可不好。你分明看起來有五六歲了。怎麼可能是個兩歲的娃娃。當(dāng)我們瞎嗎?”
凌千拽緊抓著天塵左手的右手,衝著水凡大吼,“凌生說的。凌生說的就是對的。”
天塵感受著手中的柔軟不知爲(wèi)何甚是懷念,當(dāng)初天青也喜歡這樣抓著他的左手,那種觸感兩年了他的手心還在懷念。天塵聽到凌千說的“凌生”兩個字,不知爲(wèi)何心中有點怪。
“凌生是誰?”水無寒笑著問。
凌千嘟囔著小嘴,“凌生是海妖族皇子。凌千的名字是凌生起的。凌生說我是他痛得死去活來才生下來的。”
幾人聽到這話更是笑瘋了,就連天塵也忍不住咳嗽幾聲笑出聲來。
“小凌千你是不是傻。既然是海妖族皇子,那定是男兒,怎麼可能生下你。還有你說你不是獸類。卻又說自己是海妖族皇子生的,也難怪你生的一頭水藍(lán)色頭髮還有那般魅惑的聲音。”水凡抹著眼淚差點笑岔了氣。
凌千不樂意了,抽出拽著天塵左手的右手彈出一個青色靈力彈砸在水凡頭上,然後快速抱著天塵脖子,將頭埋在天塵懷裡不轉(zhuǎn)過來,悶聲悶氣不理水凡。
“呃——”幾人不好意思撓撓頭不再笑凌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