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堂堂地獄右魔君也能在這片世界上稱王稱帝,這份感覺那可真是爽哉啊!再怎麼說,也比去楓華門當(dāng)個區(qū)區(qū)護法要強得多了。
不經(jīng)意地更是想到那楓華門門主雪傲楓,那樣絕色的美人兒,不知現(xiàn)在可好呢?這麼久都沒有再見了,改天一定要過去看看她。
畢竟怎樣來說,她是他帶進水華天門的,也是他擁上門主之位的,只是後面的他沒有再參與進去,卻是沒想到她已將水華天門,也就是現(xiàn)在的楓華門做得有聲有色,一舉併攏了諸多大門派,成了堂堂第一大門的門主!威風(fēng)凜凜,八面神威那可是不能與往日而語也。
他的傲楓可真是優(yōu)秀啊!想到此,尹霜眼底是滿是柔情,一份水華更是莫名地透著光芒。看得那國師錦尚是頗爲(wèi)納悶。
這小子看著自己發(fā)什麼花癡?還真是有毛病?!皼]事……我也不會來找你,以後,你得聽我的,知道嗎?”錦尚言道,一份暗芒透在那略金的眸子裡。
聽著此話,尹霜可有些不爽了,“呵,說起來,好像我以後就只是你的一個傀儡?”
“你座擁高位,享盡榮華富貴,天下美人皆你所想即所得,即使作這樣的一個傀儡,想必也自有一番滋味的哦!”錦尚笑得很狡猾。
“是嗎,天下美人?那樣也包括憐貴妃了?”尹霜不怕打擊他的說道。
話一出,果然看到錦尚俊顏變色,眼危險地一冷,“你敢動她,你這皇帝位也就坐不穩(wěn)了?!?
“哈哈,這麼漂亮的錦尚國師還是個癡情種啊!”尹霜忍不住冷嘲道,眼底裡透著淡淡的芒光,“你放心好了,我可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我合作愉快……定會創(chuàng)造更加的輝煌明天,而且不止這片土地,以後的三國都會在我們的囊控下。”
“別用那個字眼來形容本座!”錦尚惱了句,隨即看了他一眼,“本座先行一步,至於你,也可以重見天日了,二皇子已甦醒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遍宮闈?!?
“很好,錦尚國師做事我一百個放心,和你的這種精明的人合作就是省心省力啊!”尹霜笑道,嘴角上帶著絲淡淡的弧度,一張英俊的臉龐上劃過一份特別的華彩。
“希望你也能讓我放心省力,尹霜?!卞\尚說罷,身已虛影,很快便消逝在這片宮殿裡。
那躲藏在殿頂上的秦少凌看著那獨處在寢殿裡的尹霜,瞬間捏起了手心,他真的很想就這樣下去將對方給劈了,但是,現(xiàn)在還到動手的時候啊!
秦少凌忍住了這口氣,隨即快速地縱躍了起來,馳騁在夜空中,朝著第一公主殿飛去。
秦少凌回到公主殿時已是三更深夜。此時此刻真的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這消息非常重要,得立即讓某人知悉。並且皇上已經(jīng)病危,這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昇天了,他們必須爭分奪秒作好一切應(yīng)對措施。
當(dāng)秦少凌一個輕躍已來到一側(cè)柱子邊,前面就是敏敏公主的寢殿,瞅著那扇緊閉的門,秦少凌眼眸子微微沉了下,此時只有兩名值班宮女守在門外。
秦少凌手中微微一緊,立即召喚出金龍神簫,拿著那簫,捂住所有的洞孔,輕輕地朝著那宮女吹去……
一股迷煙散逸了出來,很快聞之的兩女都倒塌在了地上,昏昏入睡。
秦少凌走到那門邊,輕輕地打開了那扇寢殿大門,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然後反手又叩上了門。
華美的宮殿裡,一嫋塵香從九鼎爐裡緩緩地飄逸了出來。秦少凌看著那紫色蔓紗的帳簾,輕輕地走了過去。
隔著那層簾子,他都能看到她熟睡中的樣子。不是情非得己,他斷不會深夜來叨嘮她的。
秦少凌拿起同樣拿起那金龍神嘯,輕輕地吹了一淺淺的嘯聲,便將她從睡夢中喚醒。
雷敏敏睜開懵懵的眼睛,看到那紫紗帳外的人,愣了下,馬上睜大了眼睛,坐了起來,“明月?怎麼是你?”
“敏敏公主,實在報歉打擾你休息了,明月有萬分緊急之事要相告之?!鼻厣倭柩缘溃暰€微微地往旁邊挪去,不去看她那單薄的只著褻裙的身體。
“嗯?”雷敏敏看向他,接著很快站了起來,很自然地一纖手便撩開那層層紫色的蔓紗,看向那站在外面的男人,漂亮的華亮眸子裡猜測著什麼,什麼萬分緊急的事情要他深夜前來?莫非……
但,還沒讓她多想一會,秦少凌很快便直接言道,“敏敏公主,二皇子雷綺鈺已經(jīng)醒了?!?
“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雷敏敏驚異地看著對方。
“我剛剛夜探二皇子府,從那裡回來後便馬不停蹄地來告訴你這件事情?!鼻厣倭杌氐馈?
“皇兄醒了,這也太及時了,那麼皇位……”雷敏敏眼底沉慮地沉了下,還沒當(dāng)她想到更多。
“敏敏公主,那甦醒後的雷綺鈺是地獄魔頭尹霜用疊屍法冒充的,真正的雷綺鈺已經(jīng)死了。”秦少凌直接言道,很快便看到她更吃驚的表情。
“你說什麼?明月?我皇兄他?”雷敏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可是話是出自秦少凌之口,不由得她不信?。?
秦少凌很快便將國師錦尚與尹霜勾勒的竄謀篡位之事告訴了她。雷敏敏聽著眼眸子沉得厲害,一張精緻的倩顏也變幻了數(shù)下,好一會才接受這事實。
“明月,我們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雷敏敏看向他,死死地咬了咬下脣瓣,而且,說什麼也要替二皇兄報仇雪恨!
“嗯?!鼻厣倭椟c點頭,不用想這雷星國要是落入了尹霜之手可想而知將會是怎樣一番景像,只怕從此四國便會戰(zhàn)火連篇,從此民不瞭生,很多人將會流離失所,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他不是慈悲萬能的救世主,可是卻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陰謀得逞。
秦少凌認真地看向雷敏敏,酒紅色的眼瞳裡映著真摯光芒,一字一句地言道,“所以,爲(wèi)了雷星國的蒼生百姓,也爲(wèi)了天下的永安和諧,敏敏公主你一定要擔(dān)當(dāng)起這個重任,勇敢並堅強地走下去!”
聽到如此鼓動人心的話,雷敏敏感動異常,迎向他的目光,脣角帶笑,“只要你在我身邊,再大的困難我都不怕的!明月,我的明月……”
情切之下,伸出雙手朝著對方探去,卻還沒有握住,他便放下了手低瞼下視線,立即一份錯敗感也騰昇了上她的心底。
雷敏敏就那樣空置著手掌,尷尬地笑了笑,“明月……”可是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她很想問他心底是否有她,但是卻又害怕知道那份感覺,她怕失望怕錯敗更怕他離開她。
一時間這殿堂上的空氣有些曖昧起來,那精緻燭燈吊飾映著火紅的亮光,妖嬈地跳躍著。
秦少凌感覺這份氣氛很不對勁兒,可是,他又不想直接傷了這女孩,忖度下話語說得比較委婉,“明月只是一介樂師,不敢有非份之想。”
雷敏敏看著他,好半天嘴角才擠出一個笑靨,“好,就只作樂師……永遠地留下好麼?在這裡,你會很輕鬆很自如,不會有人逼你,也沒人要你再去征戰(zhàn)沙場,你完全可以只做著那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這樣好麼?明月,答應(yīng)我,留下來吧!”
雷敏敏說著一大段的話,好不容易理清了自己的思緒,是的,她真的不想強求與他,只要他還在她身邊,就那樣地存在著,替她彈彈琴,吹吹簫,她就很滿足了。
對於她的話,秦少凌眼瞳子沉了又沉,他豈能不懂她的意思,說白了他也不是個傻子。可是,他到底還是沒想明白這雷敏敏怎麼會一下子就看上自己了?他這條件可謂是差到不能再差了,明眼人心中平凡又殘缺的男人,怎麼會一下子成了她心中的寶了?怪,還真是怪哉!
可是相較於雪傲楓來說,雷敏敏在某些方面或許更柔和一些,她倒像他的一個妹妹。冥冥的話裡也讓他有種奇妙的溫馨感。
這不是情人間的感覺,似乎只是一個妹妹在叫著哥哥不要流浪,懇切地請求他留下來,在這個國度裡生活下去。如此,又讓他如何拒絕呢?
很自然地讓他想到了雪傲楓,她的公主身份,她的楓華門,或許像那晚靈蝶依挑釁之事還可能發(fā)生N次,但是一次……他真的已經(jīng)厭了倦了,他真的特別不耐去打發(fā)這些爲(wèi)了某人而專門找上門的人。
想到這些秦少凌酒紅色的眼底有些黯沉,淡淡地應(yīng)了聲,“……嗯?!?
“太好了,明月!”雷敏敏感動地笑了起來,再次伸出手去時,卻對上他擡起的目光,那眼底寫著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情緒,不得不讓她愣愣地停住了動作,“你不喜歡,我不會再這樣了,真的,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把這裡當(dāng)成自己的家吧,我們就是親人。”
“謝謝敏敏公主。”秦少凌言道。
“不要謝我,是我應(yīng)該謝謝你,一直以來,你都帶給我快樂,我真的好開心的。明月,不如我來彈琴給你聽吧?”雷敏敏言道,突然眼眸子也發(fā)起亮來,那倦意一下子全沒了。
秦少凌看著她興致勃勃的樣子,相反地,直覺自己的眼都有些累疲了,好心地提醒她,“敏敏公主,現(xiàn)在可是半夜…….”
“那有什麼關(guān)係,我就是想要彈琴給你聽,對了,我還新作了一首曲子給你,你想不想聽?”雷敏敏瞅著對方,說快也快就那樣從拇指戒指裡取出了那攝魂琴。
此花色玄琴一現(xiàn),秦少凌忽而想起了什麼,眼眸子倏地兮了兮,“敏敏公主,我有一計可以用來對付錦尚?!?
“快說!”雷敏敏眼也亮了亮。
“就是……”秦少凌想了下,很快將自己那想法告訴了對方。說得雷敏敏的眼也越來越透亮。
“這計策倒是妙哉,可是,國師錦尚又怎麼會輕易地來本宮這裡呢?”雷敏敏眼帶著絲憂慮。
“這個……”秦少凌笑了下,“如果不出我所料,他應(yīng)該很快就會來找敏敏公主了。”一個直覺那就是他錦尚根本不可能在皇帝面前要到第二份詔書。
“好,我就等著他自投落網(wǎng)!”雷敏敏笑言道,看著秦少凌,“明月,你真的好聰明哦!我給你彈一曲吧?”
沒想到她惦記著這個,再怎麼樣也盛情難卻了,秦少凌無奈地笑了下,“好吧!不過,我只能欣賞一曲,不然實在是抵不住磕睡蟲的侵蝕了。”
“嗯嗯,就一曲,很快的。”雷敏敏撥動了琴絃,一片悠揚的樂聲飄浮了過來,很快將這片殿堂都瀰漫包圍了起來。
輕盈的樂聲猶如溪水河流緩緩盪漾在人的心上,產(chǎn)生了一些奇妙的幻境。
秦少凌坐在椅子上,聽著這樂調(diào),眼眸子搭了下來,竟在這樂律中沉沉地睡了過去……
雷敏敏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再次看向他,不知是他真的太累,還是自己曲子裡的安眠作用,他竟這麼快就睡了?
雷敏敏單臂懷抱攝魂琴,走到他身邊,輕輕地蹲下身,瞅著他的顏,看著那緋薄的脣瓣,有些入神……
看了許久,也不知道出什麼感覺就那樣情不自禁地低俯下身子,將自己的脣覆蓋了上去,吻住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