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南闖北的,這些年也經(jīng)歷了不少的事情,多多少少對於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事物趙大海心裡還是有些數(shù)的。
孫連城剛纔也刻意的看了這個長孫鴻儒幾眼,覺得這個傢伙好像挺有故事的樣子,沒想到自己的想法居然跟趙大海不謀而合。
孫連城朝著趙大海看了幾眼,然後拉扯著長孫鴻儒到了一個角落裡。
“小子,我知道你,你就是墨智者的老三是麼?我聽說墨智者的老二是華夏北邊兒金家的二爺,不過已經(jīng)死了。”
“這……”孫連城的話瞬間讓長孫鴻儒有些不知道說啥了。
或許孫連城說的沒錯,只是長孫鴻儒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噠噠噠……”
長孫鴻儒正要說些什麼,突然間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瞬間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這是我名片,待會兒打我電話,我會告訴你我暫時的住所,我想我會很樂意和你見上一面的。”
趙大海丟下了一句話,然後便帶著衆(zhòng)人離開了。
長孫鴻儒將名片收好,正好發(fā)現(xiàn)了尊者正朝著自己看著。
“尊……尊者……”
長孫鴻儒有些心虛的朝著尊者看了幾眼,然後就準(zhǔn)備去忙自己的事兒了。
“站住!”
長孫鴻儒這才走了幾步,突然間被叫住了,他不由的一怔,額頭上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滴落著。尊者這些日子一直都在懷疑自己,剛纔那一幕也不知道他看到?jīng)]有,如果被看到了真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尊者一步步的逼近著長孫鴻儒,他心裡直打鼓,好像有著各種忐忑。
“怎麼了?很熱麼?”尊者有些冷冷的問道,語氣聽上去有些怪異。
“是啊,這天是要下雨了麼?怎麼突然間覺得很燥熱的樣子,呵呵。”長孫鴻儒生硬的笑著,硬生生的擠出了一抹笑意。
尊者朝著長孫鴻儒打量了好幾眼,好像想要從這個傢伙的眼神裡發(fā)現(xiàn)一些什麼端倪,不過長孫鴻儒努力的在平復(fù)著自己的心情,尊者愣是啥也沒看出來。
“尊者,你有什麼事兒麼?如果沒有的話,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你看……”
“好吧,你先去忙吧。”尊者說了一聲,然後就目送著長孫鴻儒離開。
這個長孫鴻儒給尊者的心裡總有一種不太踏實的感覺,可是讓人跟蹤他卻又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問題,這讓尊者非常的頭疼。
金智賢死後,這個長孫鴻儒是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尊者不想看著自己唯一一個信任的人再背叛自己。
“給我盯住他,還是那句話,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就立刻帶他的人頭回來見我!”
“是!”
面紗女應(yīng)承了一聲,然後就出發(fā)了。
人混跡的大了,攤子多了,心裡總有一種擔(dān)憂,那種隨時都身臨絕境的感覺讓他們總是會有一種特別的不安全的感覺。
墨智者的尊者現(xiàn)在就覺得自己好像隨時都站在了懸崖邊,一個不小心就會跌入谷底,摔得粉身碎骨,萬劫不復(fù),所以他不得不處處小心,處處留神。
大約是在尊者睡去之後,長孫鴻儒藉故出去巡視,然後偷偷的按照名片上的號碼給趙大海去了一個電話,乘著夜幕深沉坐車去了趙大海他們下榻的地方。
背叛從一開始就在長孫鴻儒的心中滋生著,誰都想要奔個好的前程,這是毋庸置疑的。
墨智者的尊者這些年雖然對自己不錯,不過那些都是僞裝出來的,畢竟誰會對自己的兄弟下毒?
蠱毒這玩意兒都是靠著解藥的支撐,如果沒有了解藥,就會隨時生不如死,曾經(jīng)長孫鴻儒嘗過這樣的滋味,他不想成天的被尊者操控著,他需要爲(wèi)自己的人生贏得一些尊嚴(yán)。
很快,長孫鴻儒便到了趙大海他們的住所,這是一個看上去並不大的房子,但是外面的警備很多,有不少的暗崗。
“誰?”
長孫鴻儒偷偷摸摸的被趙大海他們安排在外面的崗哨給發(fā)現(xiàn)了,不由的大喝了一聲,幾乎是在一瞬間,所有的槍口都瞄向了長孫鴻儒,嚇的他的腿都有些發(fā)軟了。
樓頂一個巨大的探照燈朝著長孫鴻儒打了過來,刺的他一陣炫目,差一點點昏厥了過去。
“原來是你啊。”趙大海站在閣樓上笑呵呵的朝著長孫鴻儒看著。
“把他帶上來!”趙大海大喝了一聲,幾個人押著這個傢伙就朝著裡面走去。
長孫鴻儒跟著那些個保鏢進(jìn)入了趙大海的別墅裡面,趙大海還有孫連城他們正端坐著真皮沙發(fā)上,嘴裡叼著一根點燃的雪茄,手中拿著一杯紅酒,輕輕的搖晃著。
“長孫先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坐,陪著我們一起喝幾杯。”
“呵呵謝謝。”長孫鴻儒有些恭敬的鞠躬示意,然後朝著孫連城等人瞥了數(shù)眼,嘴巴張張合合的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沒有說出口。
孫連城和趙大海之所以給了長孫鴻儒來這兒見自己的機會,其實就是想要從他的口中得知一些什麼消息。
一個人如果說沒有什麼所貪戀的地方,那麼那個人是非常的難以收買和相處的,換言之,一個人如果有很多的渴求,那麼他就好像是想要吃魚餌的魚,隨時都會上鉤。
孫連城乾咳了幾聲朝著長孫鴻儒瞥了幾眼,微微一笑著說道:“長孫先生,我們雖然認(rèn)識的時間不長,不過倒也算是朋友。所以你如果有什麼話想要對我們說的話,不妨直言。”
“這……”
長孫鴻儒遲疑了一下,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擔(dān)憂著什麼。
孫連城這輩子走南闖北的,什麼樣的人都見過,所以長孫鴻儒一來,並且嘴巴張張合合的,他就知道長孫鴻儒這次來一定有什麼事情要告訴自己和趙大海還有蘇唐。
墨智者之中一直都是尊者說了算,不過這個尊者年紀(jì)有些大了,經(jīng)歷的事情也多了。
薑還是老的辣,別人都這麼說。年紀(jì)大的人,經(jīng)歷的事情多,他的閱歷一豐富,他對於很多的事情辦起來就不那麼的順暢。
尊者是一個很有野心,而且特別的貪得無厭的人,所以孫連城和趙大海他們覺得這個尊者不太好掌控,不是自己最佳的合作伙伴。
墨智者的勢力恐怕在這北邊兒是唯一的一股可以跟寒心他們相抗衡的力量了,所以趙大海他們根本就沒有打算放棄墨智者,而是想要重新選擇合作的夥伴罷了。
眼前的這個長孫鴻儒比較的年輕,而且特別的有野心。
孫連城和趙大海早就看出來了,這個長孫鴻儒好像早就看上了尊者的位置,而且好像還對尊者特別的不爽。
長孫鴻儒知道墨智者背後的幾大經(jīng)濟的支柱就是這華夏京都的三大家族,如果他們都來支持自己,而放棄了支持尊者,那麼自己以後一統(tǒng)整個墨智者就更加的有希望了。
作爲(wèi)暗墨的領(lǐng)導(dǎo)者,因爲(wèi)誤食了尊者給自己下的蠱毒,然後不得不受命於尊者。
這些年長孫鴻儒一直都覺得自己活著特別的窩囊,就跟狗一樣任由尊者吆來喝去的。
幾經(jīng)思量長孫鴻儒終於朝著孫連城還有趙大海他們一瞥,有些淡淡的說道:“幾位老總,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們,只是我不知道我說出來,你們會不會信。”
“呵呵,既然你來了,咱們就是朋友,朋友之間如果連最最起碼的一些信任都沒有了,那還算什麼朋友?”孫連城說道。
“就是,別擔(dān)心。如果你告訴我們的是關(guān)乎墨智者裡面的那個尊者的話,我們會更樂意聽到的。你也很清楚,我們幾個可是墨智者身後最大的經(jīng)濟支柱,如果沒有我們經(jīng)濟上的扶持,墨智者或許早就垮了。”
趙大海的淡淡的一笑,一雙大手輕輕的在長孫鴻儒的肩膀上拍打了幾下,眼神裡透露著不少的欣賞之意:“說白了,我們纔是你的主子,你不是在幫尊者做事,而是幫我們。說吧,大膽點,如果說的好,我們會論功行賞的。”
長孫鴻儒一直覬覦尊者的位置,所以他想要往死裡整尊者。
本來想要藉助寒心的力量將這個尊者消滅,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一切似乎是有些不太可能了。
既然是一條路走不通,那麼就只能是另闢蹊徑,走另外一條路,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既然幾位這麼說那我就直言不諱了,不瞞你們說尊者一直都在私底下打通了幾個隧道,獨自的在跟國外的一些武裝做著一些生意,而生意所得的利潤被他一個人都給吞了。”
“這個還是其次,他還讓我派人盯著你們,說是要隨時的掌握你們的一舉一動。”長孫鴻儒有些添油加醋的說道。
“什麼?有這樣的事情?”孫連城頓時有些勃然大怒。
趙大海眉關(guān)緊鎖,一臉的陰沉,嘴裡默默的嘀咕著:“特麼的,怪不得我最近一直都覺得有些怪怪的,走到哪兒都好像被人跟著一樣。”
趙大海的一句話一下子做實了尊者派人跟蹤盯梢的嫌疑,孫連城還有蘇甜不由的面面相覷,身上不由的浮現(xiàn)出了一絲冷汗。
做大事的人最怕的就是在自己的背後永遠(yuǎn)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因爲(wèi)那樣會讓自己覺得特別的不自然,好像自己不管做啥事兒都沒有任何的隱私一樣。
長孫鴻儒眼角的餘光朝著趙大海等三人瞥著,心裡暗喜著,臉上卻顯得有些委屈和無奈:“尊者是我的老大,本來我不應(yīng)該在背後說他什麼壞話的。不過他做事兒有些太過分了,我跟他說過,你們?nèi)皇俏覀兡钦叩拇蠖魅耍筘斏瘢瑳]有你們就沒有我們。”
“可是你們猜他們怎麼說?他說你們是蠢貨,白白的把錢給了他,讓他實現(xiàn)了自己的野心。還說我們要是再多嘴就不給我們解藥,讓我們被千蟲萬蟻吞噬而死。”
“還有這樣的事情?”蘇唐有些少見多怪,因爲(wèi)他從未聽說過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巫蠱之事,更不知道有往體內(nèi)植入蠱毒這樣的說法。
不過孫連城還有趙大海倒是非常的清楚這些,不管長孫鴻儒是故意的抹黑還是他說的都是事實,趙大海他們已經(jīng)決定啓用這個長孫鴻儒了。
一個能讓自己很好掌控的人,終究要比起一些雖然有本事,但是卻很拽的人要強的多。
趙大海語氣有些生冷的輕哼了一聲,眼神裡充滿著騰騰的殺氣:“看來這個尊者是人老心不老,居然還想對我們動手,他的膽子可是越來越肥了。”
“是啊,這個老小子這些年確實是羽翼漸豐,現(xiàn)在翅膀已經(jīng)硬得不行了,根本不可能將你我放在眼中了。”
孫連城朝著長孫鴻儒看了幾眼,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長孫先生,看來我們?nèi)缃裰荒苄湃文懔恕!?
“我?”
“對,我們決定讓你取代尊者,成爲(wèi)墨智者的頭領(lǐng),你看……”
“不,不……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長孫鴻儒雖然心裡非常的樂意,不過嘴上卻在推拖著,因爲(wèi)他不想讓趙大海他們覺得剛纔自己說尊者的那些話都是蓄意的誹謗和惡意的重傷。
都是水,何必裝純?
在市面上混的,誰還不知道誰?
孫連城笑盈盈的朝著長孫鴻儒說道:“長孫先生,你就別推辭了,這是我們幾個一致的決定,我們希望你能夠接下這個重任。當(dāng)然,這還需要一個過程,暫時我們希望你可以幫我們盯著點那個尊者,如果有什麼風(fēng)吹草動,立刻向我們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