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很多天，吉翔漸漸明白系統的意思。
周教授手把手教自己做心臟外科手術，這種機會可不多！
原來是這樣，這纔是系統給自己開後門！
在這兒的心臟外科，不光做外科手術，連心臟介入手術都一把抓。
循環內科比較弱勢，最起碼在周從文周教授的面前很弱勢。
吉翔抓緊時間和周從文學習心臟介入手術和外科手術，看著技能表上的數值飛漲，吉翔很開心。
帶外掛就是爽啊，系統npc和周教授還經常給自己開後門，尤其是這次，簡直不要太明顯。
吉翔甚至都有點不想回去。
過了足足一個月，某一天，手術結束，周從文喊道，“中午吃什麼？我要訂飯了。”
不過吉翔還是點了點頭。
沈浪轉身脫鉛衣，他鬼鬼祟祟的說道，“小吉，一會更衣室，我等你。”
吉翔勉強笑道，笑容很僵硬，有些尷尬，“浪哥，你真覺得老王頭能吸人陽壽？”
沈浪雖然描述了一下醫院內部吃空餉的情況，但他和趙哲不一樣，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老王頭身上，並沒跑題。
“浪哥，今天手術我做的漂亮吧！”吉翔笑瞇瞇問道。
“！！！”
可是老王頭活了1個多月還沒死，這是他們家祖墳上長出建木的節奏？
“不是我親眼看見的，準備今天去看看。”沈浪道，“老王頭家附近有一個老患者，我給他打電話，特意叮囑有關於老王頭的任何信息都告訴我。”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不信吧。”沈浪的表情有些陰鬱，只有眼睛冒著光，裡面寫滿了對八卦的嚮往。
他是一個純粹的人。
沒死？！
感同身受也沒結束？難怪這次感同身受遲遲不結束，原來是還沒完事。
把患者送回去，吉翔回更衣室，見沈浪正一臉深沉的抽著煙。
吉翔對此一無所知，又瞭解了一下什麼是吃空餉。
這還是系統裡沒辦法用明朝秋毫的結果。
“況且還有從文指點。”
老王頭自動出院的時候各項指標已經差到了極點，藥物已經無法維繫，當時只有兩種情況——要麼去icu用呼吸機、ecmo等機器維繫生命體徵；要麼就回家等死。
沈浪緊鎖眉頭，一口一口的抽著煙。
吉翔愣了一下，沈浪這貨找自己幹嘛？
今天手術哪裡有問題麼？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吉翔對沈浪的感覺好了很多。
“老王頭住院期間，我每天調多少種藥你都見了，我的水平不低，至少比地方一般水平的icu主任要高。”
“我懷疑啊，老王頭的孫子要死了。”沈浪嘆了口氣說道。
“你有別的解釋麼？就那指標，能活一個月？你讓從文去照顧，都活不了那麼久。”
吉翔對沈浪的執著無言以對。
“可樂加冰麼？”
自己的心臟介入手術水平迅猛提升，雖然趕不上沈浪，但相差不多。
甚至吉翔感覺相對於陰森、詭異的吸取其他人陽壽的傳說，沈浪完全不在意，他更在乎的是這段八卦。
“可昨天晚上，老王頭的孫子推著老王頭出來溜達一圈。”
不過……老王頭不可能不死！
就這！
老王頭竟然能撐一個月！
“是啊，我也想不懂。”沈浪手指間夾著煙，坐在【禁止吸菸】的牌子下面皺眉沉思。
“離休人員麼，你也知道，他們離休金高，住院也不用花錢，其他人看的眼紅。”
一道炸雷在吉翔頭頂炸開。
老王頭的孫子選擇回家等死。
吉翔瞠目結舌。
“眼紅唄。”沈浪道，“我順便讓他幫我看一眼。”
每天休息，也不玩遊戲，也不吃去花天酒地，更不是釣魚佬，而在家支著筆記本寫小說。
“周主任，五個漢堡，六個雞肉卷再加十二個蛋撻。對了，八個雞腿，都要大份的！”護士回答道。
就這，還減肥呢？
手術室的護士都很胖，吉翔知道這屬於過勞肥的一種。
“噗嗤。”吉翔笑出聲。
就那指標，吉翔認爲老王頭自動出院後能活24小時都是小奇蹟，能活48小時，祖墳都冒青煙。
不管是呼吸性鹼中毒還是代謝性酸中毒，亦或是其他臟器衰竭，哪一個不要命。
吉翔不懂，他點了點頭，把沈浪的話記下來，等著日後琢磨。
老王頭都自動出院一個月了，吉翔也早就把他忘到腦後，沈浪一說吉翔才反應過來。
“！！！”
“其實那個患者也不是我聯繫的，是他聯繫的我，問老王頭的情況。”
“當然不信，浪哥。”吉翔道，“患者出院前每天都有采血，呼吸性鹼中毒、代謝性酸中毒、腎衰竭、呼吸功能衰竭，心衰。這些，哪個不要命。”
那麼多要命的病，自動出院回家沒有醫院醫生的干預治療，能活一個月簡直就是神蹟！
“我是沒別的解釋了。從前跟你說的，還有7分是開玩笑。”
這貨就是願意八卦，除此之外，是一個純粹的好人。
“咱醫療水平說全國第一有點吹牛，但前五絕對沒問題。”
“不要可樂，減肥呢。”
“後來呢？”
而且沈浪的技術水平說不上很高，畢竟有周教授坐鎮，但至少可以說還不錯。
“後來小區裡口口相傳，他住的是單位的老小區，基本都是以前同事，大家都熟悉，也都眼紅。說老王頭肯定早死了，他孫子就是不報，每個月吃空餉。”
“！！！”
“我跟你說，老王頭沒死。”沈浪低聲說道。
而且他人脈很廣，就這都能找到人監視。
“這事兒越傳越離譜，甚至單位的人都要看看情況。”
“浪哥，你親眼看見的？確定麼。”
“啊？爲什麼？”
吉翔無語。
“……”
“就這，我拼盡全力才能勉強維持，他回家後憑什麼能活著。小吉，你說，不是吸人陽壽的話還有別的解釋麼？”
沈浪說了一連串的話。
這回，連吉翔的三觀都開始動搖。
“而且，老患者說看見老王頭的孫子王全臉色不好，慘白慘白的，估計是被吸的活不了多久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