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片天空下,這邊季成海千哄萬騙的穩住白靜,而另一端冷明傑放棄追趕達瓦拉的最主是原因便是溫欣,在送回房間的第一時間,給她服了解藥。
藥效很快發生了作用,兩三分鐘後,溫欣幽幽的轉醒。
冷明傑鬆了口氣,輕笑:“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溫欣晃了晃腦袋,看了看牀前的冷明傑,又四下望了一眼:“我不是在海邊的露臺嗎?怎麼回來了?向陽呢?”最後的記憶好像是跟……捏了捏眉頭,“明傑,我,我怎麼對剛纔發生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一想腦袋就疼。”
“……還記得跟你喝酒的那個女人嗎?”
溫欣點點頭:“記得,達,達,達瓦拉,應該是這個名字,難道那酒問題?”
和她沒仇沒恨的,她不應該對自己下-藥吧,再說她還住楊萍隔壁,在國內算上近鄰居了,陷害怎麼都不至於吧!
溫欣單純的腦袋,在聽了冷明傑後面的解釋說,差點呆了。
“以後不要單獨出門,就算出門也要和向陽待在一起,或是有人陪伴的情況下,今天也就是我恰好巧上了,不然,你知道後果有多麼嚴重嗎?”
溫欣搖了搖頭:“不知道,她……很可怕?”
“可怕倒是算不上,只是行徑比較……”想了想,冷明傑還是決定告訴溫欣實情,“黑道組織對現代人來說,循跡可見,許多的時候我們都認爲它是小說、是電視電影裡纔有情節,可它就在身邊,就是尋常可見是的普通人而做出喪天害良的事。那個達瓦拉表面只是普通的鎮民,但她卻是通過過搭訕聊天等等,將同性或異性帶到某個地方。”
“啊,帶到某個地方之後呢?截肢?綁架?”溫欣若有所思的瞪大了眼。
“呵呵,你說的這些手段,那只是過去式!”見溫欣嘴角有些乾裂,冷明傑起身倒了杯水,塞給溫欣,“溫度剛好,你先喝杯水。”
聞言,溫欣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你說!”說罷,不安的嚥了咽口水。
冷明傑一字一句道:“人-體-器-官!”
-“什麼?”溫欣瞪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說,她們下藥後,倒,倒賣?可是,那酒裡達瓦拉是當著我的面喝下呀!”
“酒沒有任何問題,有問題的是口紅!”
溫欣猛得坐了起來,第一時間去看手背,記憶裡那枚深紅的脣印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沒了。
見妝,冷明傑笑笑:“她肯定是扶你下樓的時候,擦掉了。”
兜裡的手機在這個時候嗡嗡的響,他掏出後看了一眼,沒接,然後又把遇到溫欣然後送回來的經過,簡單提了提。
最後,冷明傑吸氣:“她們很少對本地人動手,大多下手的對象都是前來旅遊觀光的遊客,或落單的人羣,失去意識後,她們會以最快的速度摘取僱主急需的器-官。然後根本受傷者家庭的勢力再選擇 處理方法。”
“那,那,如果我是受傷者呢?”握緊拳頭,溫欣這才發現,不但手心盡汗,就連後背也盡是溼意。
冷明傑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沒有如果,這個如果不成立!”往往勢力超大,越容易---死!但這個答案,他是不會告訴她的。
“冷明傑,謝謝你!你又救了我一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了!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上次爲什麼會救我,如果這次是巧合的話!”
“說來話長,簡單來說,我是償還,償還你父親當年對我家的幫助。”擡手腕看了看時間,冷明傑笑了笑:“至於感謝的話,先寄著吧,先長著利息再說,向陽應該快回來了,爲了不讓他再誤會,我還是先撤了!”
“撤什麼撤!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說曹操,曹操到,急刻趕過來的人,不是向陽又是誰?他只不過紮了一個深遊就發生了這麼可怕事情,如果……他鐵定不會原諒自己!
“這個人情,我向陽讓下了,以後有用到的地方,向氏會竭盡全力!”
對向陽的承諾,冷明傑倒是毫不客氣的點頭應下,他前腳一走,後腳向陽失了淡定,關了門,幾步趕到牀邊,將溫欣緊緊擁在懷裡。
粗暴而又猛烈的吻了上來,那急切而又一發不可收拾的炙熱裡,溫欣感覺到了他的緊張。
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更讓他聲線哽咽的自責:“寶貝,對不起,我不該撇下你一個人去游泳,對不起,對不起!”
一個三個對不起,徹底打溼溫欣的眼框,“又不是你的錯,誰都不能預料將來,你說是不是?”話一出,脖頸裡好滴了滴什麼液體。
看來,受到驚嚇的人,應該是他,而非她。
“……老公,陪我睡會,好嗎?”
這女人!向陽沒說話,斂去眼底的悔意,以最快的速度脫鞋,和衣躺了下來,嘭嘭噴的心跳,引得懷裡的溫欣一陣低笑。
忽然間,她就沒什麼睡意,咬脣:“老公,那些花蝴蝶,漂亮嗎?”
“沒看見都自識的跑了麼 !”這女人!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忘記吃醋!
洛夫小鎮一年四季都是上恆溫,所以在這個晴朗的午安,還是需要些些遮蓋物,向陽從儲物櫥裡拿了薄毯,又放了窗簾,重新回到牀上,擁緊懷裡的女人,嗓音低沉的說:“瞇一下,下午帶你吃好東西,乖乖的,聽話!”
“可是,向陽……”纏著他襯衣的鈕釦,溫欣偏嘴:“不想瞇怎麼辦?”
剛剛聽冷明傑的口氣,好像認識父親,在她心裡,父親的死,還有媽媽的事,像座山,憋悶著。
向陽拿眼剮了下,扣緊懷裡的女人,輕輕哼著音符,好半天溫欣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哼的是‘你是我心底的一首歌’!
要不要這麼暖心?有風吹過窗臺?夾雜著腥鹹的溼氣?
答案只能去夢裡尋找了,她縮了縮身子貼近男人滾燙的胸,漸漸的迷糊了……
直到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向陽這才起身,一雙微縮的眸底殺氣乍現---國外怎麼了?洛夫又怎麼了!敢暗算他的女人?
*****
黑森巷口。
成功攔截入鄉隨俗的杜江,安辰淡淡的指了左手側的副駕駛:“上車!”
“大哥,都說了幾百次,你們找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什麼杜江!”
對杜江的口是心非,即便安辰已經找了他幾天,此刻依舊儒雅的笑了笑:“我沒問你認不認杜江,而是我找你!你就是杜江!如果你不想讓黑手黨繼續挖下去,那麼可以再跑!”
他到要看看,找人和躲藏的,那個最先奔潰!
對找人,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不然當然怎麼會從山城一路找到帝都?又怎麼會在找到後,一直假裝陌路,而不去相認?
安辰若有所思的捏了捏鑰匙,這時杜江嘆了口氣,妥協上車,車子發動的瞬間飆出很遠,很遠……一直到駛出郊區,這才熄了車。
下車後,安辰半靠在車身前,點了支菸,那煙霧裡的背影莫名的帶著濃濃的傷感,“我不是季丹的律師,對你們的事,無感。你跑什麼?”
他聲線很低,卻帶著令人膽顫的冰冷,杜江不安的舔了舔嘴角:“你不是季家派來的?”
曾經他腦抽了似的,居然認爲季成海在黑森不敢公明正大的動手,所以才請了律師用法律的武器擒拿他呢。
到黑森後,他第一件事化妝,曬黑膚色戴了假髮和牙套,再換名改姓,沒想到就這樣,都被他找到了,不得不佩服安辰的手段。
思量後,他直接了當的問:“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一根菸,在安辰的猛吸下,很快解決了,他扔掉菸蒂,輕笑:“我說找人,你信嗎?”
“你找人?”開什麼玩笑,杜江不可思議的下了車,然後也點了煙,“大律師,你就別寒蟬我了,你都找不到的人,我能做什麼?再說了,在黑森我也認識不幾個人啊!”
“溫欣,我要她的消息!” 吸了口氣,看著蔚藍的海岸線,他笑容裡盡是苦澀。
對她,他不是不肯去找,而是不想打擾,以向陽的防禦力,又怎麼可能讓他輕易找到?私人直升機都用上了,誰知道它在哪裡降落?
大海里撈針!
杜江想了想,把下機的情況如實回答了,“大律師,我就知道這麼多了,可以放了我嗎?”果然律師不能輕易得罪,簡直就是高級的狗皮膏藥!
安辰彈了彈菸灰,自後車箱拿了幾瓶罐裝啤酒,丟給杜江:“跟我說說,你們在飛機上的事吧!”明知答案是痛,但他還是忍不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