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思一怔,回身看著燈光下目光幽深的蕭林夕,眉頭緊蹙,“想好什麼?”
蕭林夕冷笑著勾了勾脣,目光鎖定在她不明所以的臉上,高冷的氣息逼近,莫思思想起剛纔的情形,驀地臉色一紅,想要後退,卻被蕭林夕一把掐住下顎。
冰冷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她的臉,下顎的一陣疼痛讓她心裡一陣抽緊,啞著嗓子開口,“蕭林夕,你到底要做什麼?我不明白。”
莫思思心裡也來了氣,蕭林夕這樣陰晴不定,捉摸不透的性子讓她一點(diǎn)招架的能力都沒有,她不願意與他多做糾纏,偏他怎麼就不肯放過她。
“我倒想問問你要做什麼?嗯?”蕭林夕一臉的肅冷的盯著她,心裡卻是一陣陣的煩躁,他第一次覺得事件出乎她的意料,這個女人讓他掌控不了。
她看似柔弱謙卑,逆來順受的性子,但是骨子裡卻總是帶著那麼一點(diǎn)極端的叛逆,你一旦破了她的底限,她便會直接反撲上來。
莫思思伸手,一把揮開蕭林夕的手臂,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我哪裡知道你要做什麼,蕭林夕,我沒有興趣陪你玩。”
說著她轉(zhuǎn)身欲走,蕭林夕卻再次伸手拉住她,莫思思揮手掙扎,他卻一把見她按在牆上,身子直接抵了上來。
“你放開我,蕭林夕,我不欠你的。”莫思思怒瞪著蕭林夕陰沉的臉,手腕上傳來一陣疼痛,她只覺鼻子一酸,兩行清淚驀地滑落。
蕭林夕見此驀地一陣緊張,慌忙放開她的手腕,眉心緊蹙,莫思思卻是好像一直壓抑的情緒突然得到了宣泄的藉口一般,順著身後的牆壁滑坐在冰冷的地上,低聲嗚咽。
她以爲(wèi)自己一直很堅(jiān)強(qiáng),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可以毫不在意的一笑而過,偏偏這一次,她一點(diǎn)也堅(jiān)強(qiáng)不起來。
曾經(jīng)她連死都選擇不了,可是活著卻依然擺脫不了那些陰暗的索繞,每次想到她的過去,她都覺得憎惡不堪。
她真想自己某一天醒來,突然失憶了,這兩年來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她從不曾遇到過金致聰,一切都還是曾經(jīng)的樣子。
爲(wèi)了爺爺?shù)闹委煟梢云疵馁嶅X,爲(wèi)了楊奶奶的生活,她可以找到一份高薪又體面的工作,然後把他們都接過來。
可是現(xiàn)在她不敢,她怕被他們她當(dāng)年說要嫁的男人是因爲(wèi)仇恨才和她在一起,甚至不停的折磨她。
尤其是這幾天,她把電話打給爺爺?shù)臅r候,接電話的人竟然是金致聰?shù)娜耍@讓她心裡更是一陣陣的不安。
想到金致聰那天離開時的話,——思思,總有一天,你會來求我。
莫思思心裡被這種無形的壓力給逼得喘不過氣來,眼淚掉的更兇了,靠在地上,雙腿蜷在胸前,埋頭哭了起來。
蕭林夕見莫思思哭的傷心,臉色陰鬱的蹲在她面前,想要剛剛一拍她的肩膀,她就突然擡起梨花帶雨的臉,“蕭先生,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必須是我,就只因爲(wèi)那天晚上你幫我泄了藥性,我就必須把自己賣給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