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看到顧季山早早的快七點就來了不禁心裡有些欣慰:“季山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啊,不再多睡一會。”
顧季山放下保溫盒然後給溫婉剝了個橘子吃:“婉婉吃個橘子降降火。”
溫婉正納悶呢顧季山怎麼突然給自己剝橘子吃了?還說什麼降降火好奇怪啊:“季山你怎麼了啊?看你臉色不是很好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顧季山用中指按了按太陽穴:“沒有可能昨天晚上睡得有些晚頭有些疼吧。”
溫婉低了低頭然後讓顧季山坐到牀邊上來:“季山你過來我幫你按一按,你們這些大忙人啊就是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體,等到身體出現毛病了菜後悔莫及。”
溫婉邊說邊給顧季山按摩頭部,顧季山笑了笑:“婉婉如果有一天顧氏集團破產了,我是說如果哈,如果顧氏集團有那麼一天真的破產了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對我嗎?”
不是顧季山不相信溫婉只是這情況太過於複雜,財務總監攜鉅款潛逃這筆數目得及時補上啊,不然公司運營根本就沒辦法運營下去啊。
溫婉突然停下手然後擺正了身子:“顧季山我溫婉是那樣的人嗎?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就算你趕我走我也是絕對絕對不會走的,只要你顧季山還需要我溫婉那麼我就一定要在你的身邊,我要一直對你不離不棄哪怕做所謂的乞丐我也願意,因爲我這輩子就認定你顧季山了。”
顧季山聽到溫婉這話心裡也就欣慰了,這樣他知道溫婉心裡是怎麼想的自己也能放手去做了,溫婉愣了愣然後拽了拽他的衣袖:“季山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麼事情?”
顧季山一直沒有理會溫婉這話茬:“沒事沒事公司一切都很好你就放心吧,對了怎麼不見杜曼曼跟葉小茶同志呢?”
溫婉撇了撇嘴:“你倒是先關心曼曼跟小茶了,她倆去幫我拿快遞去了,說什麼從老家郵遞過來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
說著溫婉搖搖頭,她自己都不知道郵遞的是什麼東西這也太牽強了些吧,顧季山嗯了一聲然後給溫婉倒了一杯雞湯:“凌阿姨給你熬的雞湯你快喝了吧,補補身子呢。”
說著顧季山就把盛好的雞湯遞給溫婉,溫婉接過來喝了一口然後就一直看著顧季山:“季山啊,你以後對凌薇阿姨別老是一個凌阿姨左凌阿姨右的,現在你父親已經去世了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以外就是知恩還有凌薇阿姨顧徵大哥跟你最親了,你也別老是甩臉子給人家看辣。”
顧季山就那麼站著什麼話都不說,就像是一個剛剛犯錯了的孩子一樣,溫婉看到這裡不禁嘆了口氣:“如今凌薇阿姨年紀是越來越大,你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就……算了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就是想告訴你趁著人在多珍惜珍惜,不要等到失去了之後才傷心欲絕,才覺得後悔莫及啊,那時候是說什麼都已經遲了啊。”
顧季山嘴角微微上揚觸動了幾下,然後抿了抿脣:“婉婉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可是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其實表面上看著不是很好相處的,其實內心也是很好相處的,只是我對於凌薇不是很會主動,畢竟當年我母親走了之後我父親就把她娶回家來了,換做是任何一個人心裡都會有一些疙瘩吧。”
溫婉點頭她都明白顧季山的意思,可是這個疙瘩不能一輩子都存在啊:“季山你就跟我說實話,你到現在這個地步了你還怨恨著凌薇阿姨跟顧徵大哥嗎?”
顧季山沒有說話愣了幾分鐘纔看著溫婉:“如果我說現在已經不怨恨了你會相信嗎?”
溫婉聽了顧季山這話心裡很是激動啊:“那麼其實你也是可以改口了,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是不知道怎麼去改口,你放心慢慢來我相信凌薇阿姨還有顧徵大哥都能夠明白你的心的。”
顧季山衝溫婉微微一笑然後自己突然拿過溫婉的碗喝了口雞湯:“來的路上怪渴的我喝一口。”
溫婉笑著彷彿顴骨都能夠上天了一樣,世界上最好的事情莫過於你愛的那個人正好就在你的身邊,而且還做著你覺得最可愛的事情。
溫婉微微擡起頭看著顧季山的眼眸:“季山啊你剛剛說公司要破產是真的嗎?”
顧季山一邊喝著雞湯一邊擺手:“沒有啦只是缺七百萬而已……”
而已這兩個字剛說完顧季山整個人都愣住了,他自己到底是在說什麼啊,他看著溫婉不敢相信的樣子有些心慌,他不想讓溫婉知道這件事情替他擔心罷了:“婉婉婉婉,其實事情沒那麼嚴重就……就只是幾百萬而已我還是拿得出手的。”
溫婉緊皺著眉頭她哪會不知道顧季山不告訴她是因爲怕她擔心啊,可是這個事情也不能總是讓他一個人來去扛著啊,這樣對他真逗是太不公平了:“顧季山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你可不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家人啊,你有什麼事情總是要我在你放鬆警惕的時候才知道這樣你不覺得對我很不公平嗎?”
顧季山見溫婉有些著急趕緊放下雞湯握著溫婉的肩膀:“婉婉對不起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沒有考慮好是我不該那樣,我也是爲了你好了畢竟這個事情太大了,我自己也承擔不良我真的怕你要是知道了會很激動的,所以真的對不起……”
溫婉直接甩掉顧季山的手然後準備要下牀,顧季山趕緊抱住她不讓她離開:“婉婉婉婉你這是要去哪裡啊,你就算不爲自己著想也得爲咱們的孩子想想啊。”
果不其然顧季山這話剛說出口溫婉就立刻不激動了,顧季山趕緊把溫婉抱上牀然後給她蓋好被子:“婉婉這事情你也都別管了,一切不都還有我顧季山了嗎?你放心這個事情我也一定能夠度過去的。”
溫婉搖搖頭:“季山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爲什麼會缺少這麼多錢啊?”
顧季山嘆了口氣:“我們公司的財務總監攜鉅款出逃了,我現在正在派人尋找她,只要找到了她錢一切都好說,現在員工們的工資還是暫且能抵擋一陣子的,現在還有個項目要開發,哎我現在真的要急死了。”
顧季山直接蹲在地上,溫婉看到顧季山這樣也是很心疼啊:“季山你先站起來再說,我們好好商討一下這件事情到底該怎麼辦纔好,那麼現在出了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啊?”
顧季山站起來坐到溫婉的牀邊:“現在知情人只有我還有顧徵還有知恩現在又加上你。”
溫婉緊握著兩個手然後咬了咬下嘴脣:“這樣吧我先回家看看存摺上有多少錢,這樣能填補上的就填補上,能填補多少就先填補多少,等找到那個財務總監我們再說接下來的事情,你看怎麼樣?”
顧季山猶豫了一會然後才點頭說好:“好那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婉婉真的對不起啊讓你在這種情況下還爲我操心,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上輩子積了什麼福分能夠娶到像你這樣的好妻子。”
溫婉沒說話只是笑了笑,她也不想在這種時候再給顧季山出什麼岔子了。
“宜檸你怎麼待在門口啊不進去啊?”
溫婉和顧季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彼此,緊接著杜曼曼抱著一個大盒子就進來了:“婉婉你的快遞,哎呦累死我了。”
溫婉皺了皺眉頭看著杜曼曼手裡抱著的盒子:“曼曼你拿的是什麼啊?”
杜曼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我哪知道啊,說起來也怪奇怪的哈那個快遞員就好像只是給婉婉一個人送快遞一樣,送快遞竟然還開著奔馳來送快遞,你不覺得這天下的稀奇事是越來越多了嗎?”
顧季山皺了皺眉頭然後搬起那個盒子然後打開,拆開盒子的那一瞬間溫婉徹底懵了:“這這這不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那個花瓶嗎?怎麼郵遞到這裡來了啊?”
顧季山看了一眼溫婉:“這花瓶是你家的?”
溫婉點了點頭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下牀:“難不成這就是當年索拉要找的那個畫?其實索拉說的並不是畫而是一個花瓶?”
溫婉看了一眼顧季山,顧季山根本就不明白溫婉在說些什麼:“婉婉你都在胡說些什麼啊?什麼花瓶什麼索拉?”
杜曼曼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她看著這花瓶感覺好值錢的樣子。
溫婉咬了咬下嘴脣然後一本正經的看著那個花瓶:“季山你還記得當年你帶我去那個所謂的溫婉晚會嗎?”
顧季山點了點頭:“記得啊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呢?這花瓶跟那個有什麼關係嗎?”
溫婉摸了摸花瓶:“有關係當然是有關係的啦,而且這其中的關係還不小呢,當初我不是從洗手間嗎然後有一個女人突然出現在我上方然後就跟我說了一些什麼我聽不懂的話,之後跟佳靈她們一起去到外面玩也碰到了那個女人,那個人說我手裡有她們boss想要的東西是一幅畫,當初我還以爲怎麼是畫不是花瓶嗎?現在我明白了索拉要找的是花瓶而不是畫。”
溫婉看著顧季山顧季山看著溫婉,兩個人眼神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