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離開了小溪的家,李夢濤載著林志遠和李雨晴回到了學校,幫他們把東西放到了車上,然後就趕車站去了。
“有什麼感覺你現(xiàn)在?”林志遠坐在李雨晴旁邊問道。
“什麼什麼感覺?”李雨晴被問的莫名其妙。
“現(xiàn)在坐在車上準備離開這裡,有沒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好像在這裡呆了好久的樣子,突然對這個城市有種不捨的依戀?”林志遠問道。
“我?還好吧。可能是你吧,整整不到半年,你在這倒是經(jīng)歷了不少,一下有了兩個女朋友。讓你感覺在這好像過了好多年一樣。”李雨晴笑著說道。
“好你個小妮子,居然敢笑我。”說著就是一頓虎拼海揍,李雨晴在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兩人在李夢濤的車裡肆無忌憚的打鬧了起來。
“哎,同桌,我們好久沒這麼開心了,就像當年高中時的那種樣子了。”打鬧完畢,李雨晴很認真的說道。
“是呀,你也好久沒叫我同桌了。”林志遠也是感慨了一番。
“你說這是爲什麼?我們明明還在一起,爲什麼就是找不回當初那種感覺了?”李雨晴轉(zhuǎn)過頭問著林志遠。
“我也不知道。我甚至在想,照這種趨勢來看,假如畢業(yè)了我們會變成什麼樣?”林志遠深深的出了一口氣說道。
“我,我是不知道。至於你吧,一下烏鴉變鳳凰,有小溪這樣既聰明美麗又家境優(yōu)越的老婆,以後你還不是跳出我們這幫憤青的行列。”李雨晴說道。
“或許吧。可是我喜歡小溪,並不是貪圖她的榮華富貴呀?未來怎麼會變成這樣?”林志遠很費解問道。
“我們都知道你不是因爲小溪家多有錢才和她在一起,甚至咱們認識她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可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人們從來不問開始和經(jīng)過,永遠只拿結(jié)果下定律。”李雨晴說道。
“你說我以後和小溪真的在一起了,會不會變成我們眼中從小恨到大的那種有錢人的樣子?”林志遠問道。
“不好說,不管你怎麼剋制,可是在別人眼裡十有八九是了,而且比我們恨的那些人還要可惡,因爲你是靠女人才到那一地步的。說白了就是吃軟飯,小白臉,甚至還會被人家說成被包養(yǎng)的。”李雨晴毫不留情的說道。
“那我得想個辦法即能和小溪在一起,也可以和她家家世脫離干係。不然我還真的被別人戳折了脊樑骨,讓別人的唾沫星子給砸死。”林志遠揉了揉腦袋說道。
“淨身出戶?不太可能。你想小溪還不願意呢。就是小溪願意,她媽媽也不一定願意。”李雨晴說道。
“有了,畢業(yè)以後我一定要努力工作,以後爭取創(chuàng)業(yè),自己也開公司當老闆,和小溪她們家一樣,我們身份一樣了,任他其他人怎麼說,要也不怕了。”林志遠說道。
“老大,我不想打擊你,可是小溪他們家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五百強中的大公司了,就小溪那套別墅都有百萬有餘了。你認爲你多長時間能夠趕上小溪她們家。等你趕上了,小溪一黃花大閨女就變成黃花老閨女了。”李夢濤突然說道。
“我說你乖乖開你的車,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我剛有點鬥志,全被你打擊沒了。”林志遠罵著李夢濤說道。
“你心懷大志,鬥志昂然,這都沒有錯。而且未來那麼遠,誰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總之,借用李寧的一句廣告詞:一切皆有可能。但是李夢濤說的也不無道理,有沒有考慮過小溪,你的奮鬥要是十年內(nèi)跟不上她們家,那時小溪就快三十了,女人一過三十就青春不在了。”李雨晴說道。
“那照你們這麼說,我這也不對那也不行,那我該怎麼辦?”林志遠生氣的說道。
“我感覺,這個事你應該和小溪聊聊,我們接受的圈子太有限,或許小溪有更大的圈子,更大的思維方式。我們?nèi)ヅ月牐痪褪切∠盟乃季S觀點給我們出的?”李雨晴說道。
“老大,我看小晴這話說的在理。”李夢濤又插嘴道。
“滾,你個馬屁精,泥腿子。好好開你的車吧。”林志遠看都不想看的說道。然後靜靜的靠在車裡不再說一句話。
就這麼一路沉默,終於到了車站,正準備進車站,突然聽見有人在喊。
“小晴姐,林志遠,在這邊。”柳凱樂挽著小溪的胳膊在車站的旁邊馬路上向他們招手。
“你們怎麼過來了?”林志遠和李雨晴走了過去,問道。
“送你們呀,給你們送行呀。”柳凱樂一副古靈精怪的笑著說道。
“是樂樂,她突然想著要過來送你們,然後我們就先過來等著你們。”小溪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道。
“謝謝你,一大早就跑著來送我。”林志遠看著小溪深情的說道。
“別謝我,是你家的樂樂非要送你,我是陪著樂樂來的。”小溪紅著臉低下頭說道。
“樂樂,謝謝了。”林志遠笑了笑,然後看向柳凱樂說道。
“是呀,小溪,樂樂,謝謝你們。”李雨晴也跟著說道。柳凱樂看著林志遠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對他笑了笑。
然後林志遠一邊往車站走一邊看著樂樂,小溪和李夢濤,他們一直看著自己和李雨晴走進車站,最後到自己上車回頭看都看不清他們了,可是他們身影依然在哪裡站著,直到自己徹底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