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二)
自從林志遠的媳婦陸春寧有了身孕之後,林志遠幾乎忙的是不可開交,不是今天陪媳婦去醫院做彩超B超,就是明天帶著媳婦做孕檢產檢。不是今天陪媳婦去賣孕期用品,就是明天陪媳婦去做孕期培訓。
總之林志遠一天忙的也沒有時間去公司了,乾脆和樂樂一商量,自己就在家裡做軟件,做好了給樂樂發過去,然後再讓樂樂修改發行。面對林志遠現在的狀況,樂樂也沒法拒絕,只是公司所有業務都交給了樂樂,樂樂也只能笑著說道:“幸好咱們是朋友,不然早該把你的股權給下了。”
那邊林志遠爲了懷孕的媳婦忙前忙後,又是當老公又是當保姆,看著媳婦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自己一天天也是真像見到了孩子向他招手給他微笑一樣的興奮。
這邊小溪一邊頂著上千人公司的壓力,一邊慢慢的接受著林志遠做爸爸的現實。白天拼命的在公司下業務訂單工作,晚上拼命的在酒吧舉酒瓶喝酒。白天是一個玩命的職業工作狂,晚上是一個專門不要命的飆車黨。白天一幫做不完業績的職員和同行對手害怕她,晚上是一羣流氓小混混和路上開車的司機害怕她。沒有了愛情的小溪,變成了一個既是天使又是魔鬼的人,她再也不可愛了,而是強悍的讓人感到可怕。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你沒有愛過,痛過,撕心裂肺,刻骨銘心過。而是你愛過,痛過,撕心裂肺,刻骨銘心過,但是到最後除了傷口,什麼都沒有落下。
小溪的媽媽看著公司裡如此玩命的小溪,不由得嘆了聲氣,搖了搖頭:“當年我就害怕你會變成今天這樣,沒想到你最終還是跟我一樣,都淪落到今天這般地步。”
“我,跟你不一樣。他是愛我的,而且他原本也是打算娶我的,更是打算和我們在一起和睦相處的。只是你不願意接受他,我最終放棄了他而已。”小溪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媽媽說道。
“可是,我們的結局最終還不是一樣?”小溪的媽媽說道。
“我們的結局,也不一樣。你根本就沒有處理好你和我爸爸之間的事情,所以你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他。但是我處理好了我和林志遠之間的事情,他成全了我和你,我成全了他和他的妻子,所以我永遠都不會恨他。”小溪說道。
“但是你和我現在不都是不快樂嗎?”小溪的媽媽說道。
“對於我來說,快不快樂已經無所謂了。只要我活的問心無愧不就行了。你,可以嗎?”小溪說道。
“你也不過是口舌之爭而已。”小溪的媽媽不屑的笑道。
“我之所以像你今天一樣不快樂,還不是因爲你當年的一意孤行,簽定的協議所造成的。你自己走錯了路,還左右我的路,讓我淪落的和你一樣。”小溪用著一副極其難看的笑容看著自己的媽媽:“如果你不是我的媽媽,如果不是林志遠讓我跟你和解。我這輩子也不會原諒你。”
和媽媽說完了這些話,小溪轉身離開了公司,坐在酒吧裡含著淚喝下了一瓶又一瓶的酒,抽完了一根接一根的煙。
小溪喝酒一直喝到了凌晨兩點多,沒有了愛情和愛人的世界,小溪就只剩下了這些虛度時光的事情可做了。
她有著幾乎所有人用盡一生所有奮鬥都換不來的家勢和財產,她也享受到了幾乎所有人一輩子想盡所有辦法都享受不到的待遇,她更可以單憑一句話辦到幾乎所有人動用所有人脈都不一定能辦到的事。她更是過著幾乎所有人用自身所有的努力都換不來的生活。
她在幾乎所有人的眼裡,都是看似很幸福,很快樂,很無憂無慮,很衣食無憂的生活著。在別人眼裡她又是那麼的強大,更是那麼的強悍,一手執掌著全市最大規模的企業,一人管理著一家數千人的公司。上可以壟斷一個行業,下可以改變數千個家庭。她雖然是從她母親爲她鋪就的道路上走過來的,卻憑藉著自己的實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走了下去。
可就是這麼一個在幾乎所有人眼裡,近似完美近似強大近似無敵的人,卻享受不到幾乎所有人都能享受到的愛情和婚姻。這或許就是上帝給她打開了一扇幾乎所有嚮往的大門,卻給她關閉了幾乎所有人都能開啓的窗戶吧。
小溪開著一輛很多人都很嚮往可是卻又開不起的法拉利,一邊思索著自己的得失,一邊肆意的放縱著自己,舉著很多人都想喝卻又喝不起的拉菲往自己的嘴裡灌,將車速開到了很多人想嘗試卻又不敢的速度,在回家的大街上狂飆。
在一個十字路口,突然一輛急於趕時間直接闖紅燈而過的大貨車,與正在狂飆式的過綠燈開著法拉利喝著拉菲的小溪直接撞了上來,大貨車一邊急忙打方向盤轉彎避讓,一邊踩緊急剎車以至於側翻,但中途還是與小溪的法拉利撞在了一起,將法拉利撞的彈出數十米遠,小溪直接被法拉利甩了出去,摔在馬路邊上的草叢裡,生死不知。
不一會,很多車和人都圍了上來,又過了一會又是警車,又是消防,又是救護車的,將這條道路直接封鎖了起來。不省人事的小溪和貨車司機都被救護車送往了醫院。
接下來,各路媒體,電視臺,新聞報社記者,小報週刊狗仔隊都紛紛聞訊趕來。一條關於本市某十字路口一輛法拉利與一輛大貨車,發生撞擊側翻的新聞瞬間覆蓋了整個新聞界,但是因爲沒有見到傷者,所以他們對法拉利車主的身份暫時無法得到確認,只能通過小道消息的猜測,可能是關氏股份集團總經理兼副董事關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