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迪爲(wèi)難地說道:“爭哥,這不是我不幫你,合同上白字黑字,寫得清清楚楚,走法律的,五百萬,你想讓我給你拿啊?”
我有點懵了,難道秦鬱真要在這裡做滿半年?當(dāng)個半年的虎牙女主播?
曾文迪見我久久不語,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不過,爭哥,事情也不是沒有解決的餘地,你不想讓秦鬱當(dāng)女主播也行,大不了我們不讓她播就是了,虧就虧一點,至少不要付違約金。”
我擡頭看著曾文迪,說道:“迪哥,真的?”
曾文迪緩緩說道:“當(dāng)然是真的,不過——你得幫我一個忙。”
曾文迪話說到這裡,我才終於明白他的意思了。
我表情有些不太好看,曾文迪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說道:“爭哥,你也別怪我,咱們都是明白人,我實話和你說了吧,要不是那天一提到秦鬱你給我發(fā)脾氣,我可能不會這麼做。我以前和你說過,虎牙另外那邊的高層,都對秦鬱虎視眈眈,對吧?都想上她,你覺得,如果沒有我的安排,秦鬱能夠這麼輕易的當(dāng)咱們這的培訓(xùn)老師嗎?”
我皺眉看著他,說道:“什麼意思?”
曾文迪笑了笑,說道:“爭哥,你還沒聽明白嗎?雖然當(dāng)虎牙的培訓(xùn)老師,是秦鬱提出來的,她也自以爲(wèi)自己很聰明,這樣能夠遠(yuǎn)離虎牙那邊的高層,不讓他們與她自己有過多糾葛,但是這個事情,也要受人批準(zhǔn)的,那些虎牙高層要是想上秦鬱,完全可以和她說,你得陪我們睡幾晚,我們才能答應(yīng)你讓你當(dāng)老師,不過我沒有給他們這個機(jī)會,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直接出面批準(zhǔn)了,所以秦鬱才一直風(fēng)平浪靜的和你見面。”
“……”
“爭哥,我對你的性格多多少少也有點了解,如果我拿秦鬱的這件事情來威脅你爲(wèi)我辦事,你一定不會高興,然後咱們的友誼,說不定還因此而破滅了,你站在我的角度上來講一講,我對你,對秦鬱,是不是已經(jīng)夠意思了?”曾文迪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我看著曾文迪,欲言又止,琢磨了良久,我才嘆了一口氣,說道:“迪哥,你牛逼,對我拿捏得夠準(zhǔn)的,行吧,我答應(yīng)你,能讓秦鬱不直播就行,你要我做什麼?”
曾文迪哈哈一笑,說道:“很簡單,我要你——”
我驚恐地說道:“你要我?迪哥,這個不行的,我不能做對不起秦鬱的事情。”
曾文迪臉上的神色一僵,沒好氣地說道:“我話不是還說完嗎?爭哥,以後不要和我開這種惡俗的玩笑了,我比鋼筋還
直。”
我也開口一笑,說道:“你算計我這麼多次,還不許我噁心噁心你了?”
曾文迪說道:“好了,我和你提出的要求,讓你做的事情,你應(yīng)該都沒覺得特別過分過吧?”
我點頭說道:“是的,都還好吧。”
曾文迪笑了笑,說道:“不過,這個事情,有點特殊…以後,虎牙這邊的職務(wù),你不能再擔(dān)任了,我要你重返校園。”
我長舒一口氣,說道:“迪哥,我當(dāng)什麼要求呢,放心吧,我本來就對打手沒興趣,這件事情完全沒問題!”
曾文迪接著說道:“我還沒說完呢,虎牙這邊的職位,雖然你明面上沒有了,但我工資還是會照常發(fā)給你,你仍然爲(wèi)虎牙辦事。”
我皺眉道:“什麼意思?”
曾文迪湊到我的耳邊,悄悄說道:“我要你回到校園以後,去……”
曾文迪把他的計劃全部告訴給我聽,而我聽完以後,睜大眼睛,看著曾文迪,說道:“憑什麼?”
曾文迪嘆了一口氣,對我說道:“我知道這個是有一點過分,只不過這個是我的猜測,究竟你會不會去辦,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我對你的要求,是假如這種事情發(fā)生了,你得幫我完成。”
我說道:“那,我要是答應(yīng)了你,秦鬱這邊怎麼辦?”
“和你恰恰相反,你表面上雖然不是虎牙的打手了,但還是要爲(wèi)虎牙辦事,而秦鬱表面上是虎牙的女主播,實際上她是自由人,沒有任何人會爲(wèi)難她。”曾文迪看著我說道。
我咬了咬牙,對曾文迪一擺手,說道:“成交吧!”
此時,我看了一眼我胸口上的蜈蚣吐珠吊墜,我又對曾文迪問道:“迪哥,你是不是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和我說實話?”
曾文迪也是滿臉疑惑,對我問道:“什麼事?”
我把胸口上的蜈蚣吐珠吊墜捧在了手裡,對他說道:“這玩意,不是你爸淘來的吧?朱家祥,黃狗都認(rèn)識這東西,這到底是啥?”
曾文迪微微一笑,說道:“其實也沒什麼,我這麼和你說吧,這個東西很值錢,我是很欣賞你,把你當(dāng)朋友,才把這個東西送給你了。”
我詢問道:“你的意思是…等我窮了以後,這東西能去典當(dāng)換錢?”
曾文迪連忙阻止道:“你可千萬別這麼做!你缺錢找我,然後把這個再還給我就行了!”
我哈哈一笑,捏了捏手中的吊墜,說道:“我就隨便說說而已嘛,這塊玉我很喜歡!這是什麼文物嗎?”
曾文迪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什麼文物…是現(xiàn)代人做出來的。”
“哦?”我好奇地看著他。
“誰做出來的?”接著問道。
“打手圈裡,有一個打手排行榜,這個你知道嗎?”曾文迪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知道。”
“這個打手排行榜的第一,你知道是誰嗎?”曾文迪繼續(xù)問道。
我搖了搖頭,耿直地說道:“不知道!我只知道沈晗青排名第五。”
曾文迪目光悠悠地說道:“排名第一的打手,其實是一直是一個謎。以前有一個叫凌雲(yún)工作室的代練店,是前兩年最大的代練店,不過現(xiàn)在那個店子已經(jīng)沒有了。那個時候,有一個打手,ID叫無雙幽夢,英雄聯(lián)盟的實力強(qiáng)得可怕,上韓服第一就和鬧著玩似的,接下了各種你難以想象的代練單,成爲(wèi)了圈子內(nèi)公認(rèn)的第一打手。然後職業(yè)比賽上,也有一個選手的ID叫無雙幽夢,別人就都猜測他們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大家都普遍認(rèn)爲(wèi)是同一個人。”
我撓了撓太陽穴,說道:“那這和我這塊玉有什麼聯(lián)繫嗎?”
曾文迪接著說道:“後來那個職業(yè)賽場上的無雙幽夢拿下LOL總冠軍就退役了,退役以後,把他所有的比賽獎盃都拍賣了出去,就做了這塊玉自己戴著,他ID第一個字是‘無’,後來他就索性做了一條‘蜈蚣’,實際上是‘無公’,說得就是他自己。”
“所以我把這塊玉給你,是希望你也能像他一樣,成爲(wèi)打手圈裡的第一啊…”曾文迪目光期許地看著我說道。
“厲害了我的迪哥,沒想到這塊玉還有這麼一段悽美動人的故事,那它又怎麼到你手上的?”我好奇道。
曾文迪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我,而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下次再告訴你!”
“你事情都說完了吧?等會兒不會突然進(jìn)來打擾我和我女神的談情說愛了吧?”我皺眉看著曾文迪說道。
曾文迪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哈哈一笑,說道:“不會不會!你想談多久都沒人管!”
我剛準(zhǔn)備回房,突然想到了什麼,轉(zhuǎn)身對曾文迪說道:“記得幫我和門口的保安說清楚,待會我出去的時候別爲(wèi)難我。”
曾文迪說道:“肯定的!”
我這才放心的進(jìn)了門,把門給關(guān)上順便按了一下鎖。
“誰?!”
在洗手間的秦鬱十分警惕地問道。
“一個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度翩翩的美男子。”我回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