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大量的士兵在船艦被摧毀之後掉入了水中,在嗆了幾大口海水之後,慢慢的浮了上來。所有人都驚駭?shù)目粗炜眨@還是人類麼,簡直就是神靈,如此的偉力,絕對不應該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之中。
待到最後一艘船艦毀滅,羅德再次的離開,而這裡駐軍的通訊兵,用顫抖著的手打開了電臺。
沒過多久,諾馬爾總部又一次收到了噩耗,如果說第三艦隊的毀滅讓所有人震驚,那第八艦隊被摧毀,就是徹底摧毀了他們的精氣神。
爲了打造第八艦隊,政府將軍費提高了百分之二十,導致財政連續(xù)赤字三年。
海軍也對第八艦隊抱以厚望,希望可以威懾各國,讓諾馬爾的影響力再次提升一個等級。
但是誰能想到,這支無敵艦隊,連一次正規(guī)的戰(zhàn)役都沒打,就這麼被摧毀了,而且對手還僅僅是一個人。
“此人若是不得控制,諾馬爾將徹底被摧毀!各位,我們危在旦夕!”海軍司令部所有人都不淡定了,諾馬爾立國以來最大的危機就這麼出現(xiàn)了。
他們引以爲傲的各種技術,在那個人面前顯得那麼笨重孱弱。
“所以,我們必須思考出對策來。從科莫多到烏瑪特,相隔八百六十三公里,他只用了半個小時便將兩個相隔這麼遠的艦隊摧毀,對方的機動力、打擊能力都十分可怕。”海軍元帥沉重的開口說道。
這麼一對比,讓所有人有了更加直觀的比較,簡直令人絕望。
在場的一衆(zhòng)軍官啞口無言,他們的職業(yè)生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狀況,也不知道如何應對。
“我有一些想法……”過了半分鐘,就在元帥準備發(fā)作的時候,一個人開口說道。
所有人將目光投了過去,是一箇中年將官,少將軍銜,在衆(zhòng)人之間並不起眼。
“首先,根據(jù)兩邊的描述,對方是一個人類,當然,那樣的存在能不能算做人類也是未知數(shù),不過應該是一個智慧生命,我覺得我們應該跟對方進行交涉,如果中間有什麼誤會,我們也能解開。”少將開口說道。
這個想法大家也都想過,說出來意義不大,也讓大家有些失望。
“第二點,他是教士。不論是新教還是正臉,他必然有著一個訴求,那就是傳教,我們可以允許他在國內(nèi)傳教。”少將繼續(xù)說道。
他這個要求一出口,所有人的臉色頓時微微變化,沒有任何主權國家希望教會在國內(nèi)傳教,因爲這意味著國內(nèi)會出現(xiàn)大量不穩(wěn)定因素。
教會最擅長的就是蠱惑人心,誰也不希望民衆(zhòng)跟政府處於一個對立面。
而且教會的每個修道院,都會有幾十個超凡修行者,這些人一旦進行暗殺,會直接摧毀當?shù)氐恼?
所以不論從哪個角度考慮,這都不是一個很好的主意。
“最後……我們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他來了!”這位少將忽然間擡起頭,看到了一顆璀璨的光芒轉(zhuǎn)瞬而至。
光芒消散,化作人形。
正如電臺裡描述的那樣,那是一個身穿黑袍的教士,面目看不清,但應該年紀不大。
雖然羅德沒有說話,也沒有散發(fā)任何氣勢,但他前面的戰(zhàn)績太過於兇猛,讓所有人都覺得矮了一頭。
“不要動手,請不要動手,我們可以談談。”就在羅德準備攻擊的時候,那位少將忽然大聲的叫了起來。
雖然隔著幾百米,但以羅德的感知能力,瞬間就聽到了。
對於這個少將的擅自做主,衆(zhòng)人雖然有些不悅,但同時也懷著一絲期待。
情況再壞,也好過海軍司令部都被摧毀吧。司令部駐紮著第一,第二,第五,第七以及正在組建的第九艦隊。
如果這些力量被摧毀,意味著諾馬爾徹底失去爭霸的能力,淪爲一個三流國家。
這可不僅僅是表面力量的丟失,沒了強大的艦隊,就會被人看到自身的虛弱。
這些年諾馬爾爲了崛起,他們得罪了太多的國家,沒了強大的海軍,他們立馬會被很多國家針對。
建造一支艦隊需要幾年的時間,他們等不起了也不敢等。
所以,選擇示弱也不失爲一種選擇,可做出這個選擇,無疑也要面對著巨大的壓力。
在國內(nèi)的輿論或者未來的歷史書上,這個選擇示弱的人,肯定要被釘在恥辱柱上。
雖然國家的事情不能歸罪到一個人頭上,但民衆(zhòng)是不會管這些的,必須要有一個人給民衆(zhòng)進行情緒宣泄。
這也是爲什麼很多人都知道投降纔是轉(zhuǎn)機,但偏偏沒人敢開這個口。這羣將領不是蠢貨,而且聰明過頭了。
一個人太過於聰明,就很容易陷入短視和糾結。而真正具有大格局的人,必然會懂得取捨。
所有人都盯著羅德,不知道這個恐怖的存在會做出怎樣的選擇,氣氛一瞬間凝滯了起來。
羅德的身形緩緩地朝著地面墜落,而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能交流,那就能意味著事情有轉(zhuǎn)機。
羅德落在到地面上,衆(zhòng)人這纔看清楚了他的面龐,十分年輕,比在座衆(zhòng)人的孩子還要年輕。
但是沒人敢有任何小覷之心,羅德已經(jīng)用實力證明了自己的力量。
“請問……您的名諱?”海軍元帥清咳了一聲,主動開口問道。
他的心中有些憋屈,也有些不安,他征戰(zhàn)海域這麼多年,第一次遇到這種以失敗者姿態(tài)出現(xiàn)的局面。
這不是他的錯,他也並非無能,只是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就像被他們征服的土著遇到他們的海軍艦隊一樣。
沒什麼好悲哀的,在征服別人的時候,就應該做好被人征服的準備。
“直接說事情吧,我趕時間。”羅德看了海軍元帥一眼,很平淡的說道。
被噎了一下,但海軍元帥不敢生氣,只得繼續(xù)說道,“我們願意向您投降,只是希望您不要繼續(xù)對我們進行攻擊。”
海軍元帥沒有傻到先問羅德爲什麼攻擊他們,而是直奔主題,把問題解決纔是第一要務,其他的問題都得靠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