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演,卡頓,掉線了。”
由於人數(shù)過多,直接給系統(tǒng)整奔潰了。
秦羽眼裡滿是驚奇,看著還在談笑風(fēng)生的許詩恩,心裡涌上來幾分思量。
“收工收工。”
節(jié)目中斷,只能提前結(jié)束了。
許詩恩倒是有幾分意外,這節(jié)目就這麼荒唐的結(jié)束了?
“詩恩。”
秦羽朝著許詩恩走過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顯然與先前的態(tài)度很不一樣。
許詩恩倒是有些摸不清他在想什麼了,自己砸了他的場子,他還這麼友好。
秦羽笑得很燦爛,眼神閃閃的盯著許詩恩。
“詩恩,下一期,你一定來啊!”
秦羽說著。
他可不會放過這麼一尊活的財神爺,他東山再起指日可待了。
許詩恩是徹底糊塗了,這導(dǎo)演是有受虐傾向吧!
“你不說話,就當(dāng)你默認(rèn)了,你放心,只要你來,我一定給你C位。”
秦羽信誓旦旦的保證,心裡卻想著,到時候,又有流量又有錢,簡直不要太爽。
她嚴(yán)重懷疑眼前的導(dǎo)演憋著壞心思,只是還沒等她說話,就看到了自己的經(jīng)紀(jì)人薇薇跑了過來。
她臉上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表情,看著許詩恩。
她是真的沒想到許詩恩竟然能帶來這麼多的流量,更甚者,她背後的金主,到底是誰。
只有這時,薇薇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有多錯誤。
難怪曼姐走的時候,再三交代她,讓她好好運營。
秦羽看著她們,笑了笑,“好了,你們聊吧!我還有別的事,詩恩,別忘記我跟你說的。”
他走了之後,許詩恩看著薇薇,皺眉說道:“發(fā)生什麼事情了?”
若是後臺沒發(fā)生點事情,她是不信的。
“孩子,孩子她爹,”薇薇剛剛跑的太快,這會兒,還有些喘不上來氣。
?
許詩恩一臉的問號,甚至心裡隱隱有幾分不好的預(yù)感。
不會是他來了吧!
她現(xiàn)在突然後悔剛剛在節(jié)目上大放厥詞。
這下全網(wǎng)都知道她給孩子找後爹了。
薇薇拿著手機,回放了剛剛發(fā)生的片段。
“這是你認(rèn)識的人嗎?”
她試探的問著,薇薇也不傻,她自然的聯(lián)想了那天許詩恩直播發(fā)生的事情。
她當(dāng)時候以爲(wèi)某土豪來看戲的。
許詩恩嘴角微微抽搐,她似乎闖禍了。
“薇薇,公司有事嗎?”
“沒事啊!”薇薇仔細的想了想,確實是沒什麼事情啊!
“有事。”許詩恩肯定的點了點頭。
沒事也得有事啊!
她可不想回去看到那個人的臉,想想都覺得害怕。
薇薇皺起眉頭,她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了,難道公司真有事?
許詩恩走出去,孟芝意跟李莎張園正在聊天,見她出來了,笑容綻放。
“恩恩。你太酷了。”
孟芝意恨不得衝到許詩恩的身邊,給她一個大擁抱。
許詩恩嘴角上揚,她能說自己現(xiàn)在後悔了嘛!
“好了,我們不打擾你了,你去忙你的。好好加油啊!恩恩,我永遠支持你。”
孟芝意儘管不捨得,她還是大方的放手,她知道她的女孩,天生該站在璀璨的舞臺上,早晚一天,會被全世界看見。
告別後,許詩恩心裡還是充滿了暖意。
她知道,總有人愛她。
“百惠。”
略帶滄桑嚴(yán)厲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
許詩恩宛如被雷劈中,從腳底泛起了冷意,她整個人僵住。
薇薇轉(zhuǎn)身看過去,是一箇中年男子。
穿著皮夾克,一副商人打扮,看容顏也能看出,大叔年輕時顏值不錯。
只是這眉眼間有一絲絲的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
“大叔,你找誰。”
薇薇看著走過來的人,很疑惑。
男人看著許詩恩的背影,又叫了一句,“百惠。”
薇薇看著他目光直視許詩恩,心裡也有了猜想,看來是找她的。
百惠,這是她出道前的名字吧!
“詩恩,”
薇薇試探的喊了一句,因爲(wèi)她察覺到了許詩恩的不對勁。
這若是她不想見的,大可以直接離開,或者叫人把他趕出去。
許詩恩手指握緊袖子,那泛白的關(guān)節(jié),她隱忍著。
“你先走吧!”
她的聲音略帶沙啞。
薇薇只好走開,她回過頭看男人,就是想不起來,像誰。
“百惠,這些年,你受苦了。”
男人嘆氣,一臉慈祥的看著背對他的人。
“齊嘉屋,你少假惺惺了。”
許詩恩轉(zhuǎn)過身,對視著眼前的人。
這個快在她記憶裡模糊掉的人影。
她的爸爸,齊嘉屋。
“百惠,是爸爸不好,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齊嘉屋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眉眼間與他十分相似。
他從未好好看過一眼的女兒,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長這麼大了。
許詩恩嘴角泛起笑容,她的眼裡只剩下冰冷。
她需要他的時候,他從未出現(xiàn)。
“委屈?呵呵呵,你怕是忘了,委屈絕望,都是拜你所賜。”
許詩恩的眼裡是漫天的恨意,她恨不得他現(xiàn)在死。
“你還在怪我,爸爸也是身不由己。”
齊嘉屋朝著她走近,許詩恩卻退後了幾步,她不願看到他,更不願意跟他有什麼關(guān)係。
“身不由己,真是可笑,我從小從未花過你一分錢,我媽病重,我上門跪著求你,哪怕是買一張機票的錢,你給了嗎?”
那些撕心裂肺的往事,硬生生的扒出,她始終做不到釋懷。
她的爸爸早在拋棄媽媽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去。
她的爸爸對她棄之敝履,可以看著她和媽媽死,也不願意,傷害他愛的妻女。
這就是她的父親。
她好恨。
她曾日夜詛咒她們都不得好死。
齊嘉屋渾濁的眼球,裡面泛起的不知是何種滋味。
不知道他午夜夢迴的時候,可會想起被拋棄的她們。
“百惠,你罵我,恨我,我都認(rèn)了,你放過明珠吧!她是無辜的。”
他的臉上滿是乞求,歲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蒼老的痕跡,而此刻的他歷盡滄桑的卑微。
此刻的他好像纔是父親。
只不過不是她的父親。
許詩恩的淚凝聚在了眼眶,心像是被萬千針扎進,被螞蟻噬咬,難受的無法喘氣。
不爭氣的她剛剛竟然覺得,他會有一絲真心的愧疚。
原來,只不過,是爲(wèi)了他的寶貝女兒,齊明珠。
淚水順著眼角流下,她看著面前的人,大笑了起來。
“百惠。”齊嘉屋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也是跟著緊張了起來,“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況且,明珠真的很努力,你只要動動嘴皮子,讓他們別再攻擊明珠,給我們留一條活路吧!”
齊嘉屋急切的說著,他來一趟就是因爲(wèi),齊明珠上次跟許詩恩對質(zhì),被人謾罵,甚至還說她賣假貨,要賠錢,不然的話還要打官司。
在他認(rèn)爲(wèi),就是許詩恩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