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淺嘗即止的禮貌,只有瘋狂的掠奪,脣齒相接,都是血腥味。
沈夢婉本能地往後縮了縮,但在觸及男人手臂上的紗布時渾身一僵。
薄爵厲是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他的。
這個想法在腦海裡蹦出來,沈夢婉閉上眼睛,不是覺得該讓他吻,勉強把這份感情歸結於愧疚,她緊繃的身體才鬆懈下來。
他的吻是兇猛著氣勢而來,卻在觸及到柔軟的脣瓣那一秒,變得柔和。
房間的門被人悄悄關上,特助緩緩的鬆了一口氣,警報解除。
空氣裡還瀰漫著血腥味,卻絲毫不影響薄爵厲的興致。
一個吻,已經足夠抵上這隻手臂。
薄爵厲身上還有傷,單手保持著抱著的姿勢其實很累,但沈夢婉難得這麼配合,他不捨得放開。
整了這麼一大出,才換來她一個吻,不吻個夠本,太虧了。
他不好受,沈夢婉也更不舒服。
她仰著頭,脖子都酸了,薄爵厲的吻還沒結束。
氣息越來越急,實在是連呼吸都變得急促,她才往後退了退。
薄爵厲眉頭微微皺起,扣住她的力度加大,乾脆用力的捏緊她的下巴,逼迫著她不得不加深這個吻。
“鬆開……”
沈夢婉掙扎著從脣縫中擠出模糊的字眼。
她身上衣服都還是溼的,室內溫度也低,此次的氣息原本是涼的。
但就因爲這一個意味不明的吻,她的耳根後紅了一片,忍不住擡手護在胸前,想要掙脫開他的束縛。
“嗯……”
掙扎間觸及傷口,薄爵厲悶哼一聲。
這一聲帶著痛意的悶哼瞬間把沈夢婉的腦子帶了回來。
她避開臉,踉蹌的往後退到安全距離,臉上一片暈紅,窘迫的感覺瞬間就涌來上來。
親也親了,適可而止不懂嗎?
“爲了你差點廢了一隻手,吻久一點是不是要了你的命?”
助理和醫生站在門口,聽著自家老闆說了這句話,忍不住面面相覷。
難道老闆和太太之間,老闆纔是那個舔狗?
衆人腦海裡都浮現出這句話,而後纔不敢相信般的把這個念頭趕出腦海。
太可怕了。
眼看著裡頭的氛圍要變,醫生咳嗽了一聲,敲了敲門。
“薄先生,剛剛您說要給薄太太檢查身體,不知道現在是否方便?”
“進來吧。”
薄爵厲忍著惱怒,又瞪了一眼離自己十萬八千米的女人,有些惱怒。
醫生硬著頭皮進去,實現刻意避開薄爵厲慾求不滿的眼神。
沈夢婉心裡還惦記著陸於剛剛重壓的那幾下,轉身在薄爵厲身邊坐下了。
薄爵厲注意到她臉上的那點紅色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下去,煩躁的情緒被緩緩壓下,他心裡知道沈夢婉喜歡孩子。
“動作輕一點。”
“是。老闆。”
醫生戰戰兢兢的在他的注視下給沈夢婉抽了血,又掏出聽診器聽了聽腹部的胎心。
才鬆了一口氣,轉過身去彙報。
“沒問題,薄先生,但薄太太的身體太過於單薄,建議還是不要過度的操勞爲好。”
“聽見沒有,沈夢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