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會不會太危險?”
胡滿州提出異議。
“我們只要一直都朝著樹葉稀少的方向跑,那裡肯定就是北方,一直沿著這個方向跑下去,我相信我們即將跑到邊緣位置,此時貿然改變方向,前方等待我們的是什麼沒人知道。”
這樣的說法合情合理,但陸長生有其他的想法:“你說的很對,但你忽略了問題。”
“什麼問題?”
“秘境已經關閉。”
衆人啞然,這裡的秘境,一般只會開上半個月,這一點是天山派的許洋老早就交代過的,也就是說現在他們無論怎麼做,也不可能在這三年裡出去,再出去就是三年後。
陸長生繼續解釋:“我也不知道這個方向上究竟有什麼,但離火木爲何會指向這個方向,一定是有原因的,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不得不朝著這個方向走。”
“秘境是人制造出來的,如果以這麼大一片樹林製造迷宮,我們是沒有可能走出去,這個方向就是我們唯一的線索。”
“我們進入紅樹林,所能依靠的肯定不是我們辨認方向的能力,只能是這裡的蛛絲馬跡。”
胡滿州依舊不滿,“你的所有假設都是這裡有迷宮,但我們走了這麼久,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裡有迷宮,我不同意按照這個方向前進。”
“胡大哥,你想想看,我們即便現在能走出去,又能幹些什麼,這片離火木林就是一個障礙,我們所要做的,就是清除這片障礙,所有的秘境,肯定都有一箇中心,只要破除了中心,一切迷霧都會散開,你敢賭這個方向不是中心嗎?”
胡滿州張張嘴,他確實不敢賭。
“胡大哥,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們就不應該放棄,你覺得呢?以後我們可能還會遇到更多難題,假如每次我們都逃避,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出去?”
胡滿州徹底敗了,但這裡陸長生其實用了詭辯的技巧,但他就是想去看看這裡到底有什麼。
離火木不可能生長這麼大一片,哪怕是在秘境裡也不可能,但這裡就是有這麼大一片,無論你信或者不信,就在這裡明顯擺著,他要破除這片紅木林。
宋中與柳青都聽陸長生的,韓九不樂於想這些事情,大家往哪走他就往哪走,於是胡滿州就成了一個異端,只能隨了大流。
於是,新的方向就這麼被定下。
一天後,他們聞到了紅木被砍伐時的那種香味。
陸長生大爲緊張,急忙給每個人發了一些丹藥,將丹藥含進嘴裡,以免發生問題。
事實證明他是多慮了,並沒有任何異常,他們走了半天后抵達一片空曠的土地,紅木林裡從來都沒有這麼龐大的空地,一望無際,看不到頭。
“我們出來了麼?”宋中有些不大相信,左右看看,跳起來在地上踩兩腳,沒有樹葉破碎髮出的那種沙沙聲,只有腳步走在地上發出的聲音。
陸長生搖頭:“我不這麼看,這裡的離火木明顯更加粗大,這地方,很可能是整個離火木的中心。”
他們在這裡休息了一天。
無論是誰,在完全相似的環境裡跑了整整半個月,都會崩潰,他們沒有崩潰也只是陸長生不時地給他們鼓氣加油的結果,看到沒有紅樹林的天空,每個人都不願意失去。
或許他們今後不會想進任何樹林。
第二天他們啓程出發,當他們走了半天之後,就看到了那棵異常粗大的離火木,整個樹幹大約有五個人合抱那麼粗,筆直的樹幹就像被人用工具刨出來似的,樹葉極氣巨大,每個都能把一個成年人包裹住。
站在巨大樹木前的幾個人相當吃驚,同時也充滿了敬仰,能長得這麼大的樹木,十分罕見。
正當幾個人沉浸在震驚之中時,突然有人開口說話,“啊哈,居然又有幾個人出現,很多年了,都沒人來看望過我了!”
陸長生十分警惕,發現說話的竟然是大樹本身。
“你們既然來了那就不要走了,留下來陪著我吧!”說完這話,突然大樹伸出來無數枝丫,不大的土地上瞬間形成了四堵牆,把他們幾個人牢牢圍困在中間。
陸長生抽劍朝上面劈過去,洶涌的靈氣只是讓樹幹晃動幾下,便再也沒了動靜。
柳青不信邪,催動飛瓊笛,猛烈的大火卻無法讓樹幹點燃,只是晃動了幾下後,一切又恢復如初。
韓九與宋中兩個人共同使力,結果仍舊是一樣的,他們成功地讓冰塊附著上樹幹,但很快那些冰又融化了。
“哈哈哈哈,我說過你們逃不出去,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說的。”
陸長生鎮定下來,開口問道:“你肯定有需要的東西,我們可以交換。”
“我最需要的就是你們留下,陪我玩啊。”
陸長生不相信,道:“這不行,我們必須離開這兒,否則我們會餓死。”
“我不會讓你們餓死,這裡有你們生活所需要的一切東西。哈哈哈哈,你們還是不要掙扎了。”
“好,那我們就不吃不喝,也不說話也不動,你還是什麼也得不到。”
“不,你們敢,如果你們敢這麼做,我就把你們全都殺掉。”
“殺掉你依然什麼也不到,你沒發現你其實很悲哀麼?”
“啊,氣死我了,你們必須要動起來,你們必須活著,如果你們敢死,我……”
說到這裡,大樹居然卡殼了,因爲人都死了,那還有什麼可報復的。
直播間裡大家也都議論紛紛。
“我居然覺得這玩意有些蠢萌,你們呢?”
“哈哈,這樹確實不怎麼聰明的樣子,你們說這會不會是秘境製造者故意的。”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但我實在不明白,搞出來這麼一個蠢萌的玩意究竟要幹嘛。”
……
陸長生無奈道:“大家有沒有什麼辦法,這樹雖然有點蠢,但我們的困境依舊沒有任何改變,而且這玩意攔路,我們也不可能衝出去。”
“算了主播,你不大可能出去了,就從了他吧。”
“我從了一棵樹?”陸長生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