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射出去一隻靈力凝聚的箭,王玨體內(nèi)的靈力就瞬間消失一空,包括八大穴道中的靈力,也都被剎那間抽取乾淨(jìng)了。
體內(nèi)的靈力瞬間被抽空,王玨頓時感覺到疲憊之感襲擾到心神,這時候的他,就和普通的凡人差不多少,直接坐在了地上。
此刻的王玨,雖然體內(nèi)沒有了靈力,但,蒼白的臉上卻流露出驚喜之色,抓著那張弓的手握的更緊了。
“哈哈!我就說看到這棵樹的時候很奇怪吧!看來我的直覺還是比較準(zhǔn)確的,這張弓真是一件好東西。”
低頭看著手中這張弓,王玨越看越是喜歡,雖然暫時使用起來還有點費勁,但,到了自己手裡的好東西,他從來不嫌多,他的宗旨就是多多益善。
“還說呢!就說你得到的這些東西,一指冰封、九天玄雷、飛劍套裝、無極追魂針、索命錐、無影弓,不管是法術(shù)還是法寶,沒有一樣不是用一次就抽乾了靈力的,跟沒有也差不多,他大爺?shù)摹!?
二哈趴在王玨的肩上,掰著小爪子,一樣一樣數(shù)著王玨的法術(shù)和法寶,嘴裡無奈的說著。
“我纔不管那麼多呢!正所謂有備無患,現(xiàn)在用著費點勁,以後用處就大了,人無遠(yuǎn)慮必有近憂。”王玨自豪地說道。
“你說的也對,以後你就省著到處尋找趁手的法寶和法術(shù)了,他大爺?shù)模氵@次沒有白來一趟。”讓王玨說的,二哈也贊同了王玨的看法。
一人一仙獸在大樹下興奮地聊著,誰都沒有注意到,這時候的大樹突然晃動起來,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最後,樹梢晃動的幾乎貼在了地上。
“王玨快跑,這顆大樹有問題。”
剛對王玨說完,二哈一眼看到了晃動的大樹,急忙提醒王玨快點逃跑。
但是,二哈提醒的還是晚了,等王玨明白過味來,大樹周圍十幾丈之外,剛好圍城了一圈,突然出現(xiàn)了一條裂縫。
裂縫出現(xiàn)的一瞬,連同這顆大樹在內(nèi),筆直的沉入到地下,王玨和二哈的眼前瞬間一片漆黑。
一人一仙獸的眼前,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用肉眼什麼都看不到了,唯一的辦法是用靈識查看,王玨沒有任何猶豫,迅速散發(fā)出靈識向周圍掃視過去。
他首先向頭頂查看過去,因爲(wèi)他是從上面掉下來的,如果頭頂有逃生之路,他不介意從哪兒進(jìn)來的還從哪裡出去。
結(jié)果讓王玨很失望,頭頂沒有一點縫隙,甚至連那棵大樹都不知到了什麼地方,擡起腳用力踩了一下地面,更是無比堅硬。
“二哈,我們出不去了,這裡是一處陷阱,恐怕我倆都要死在這兒了。”擡手撫摸著二哈柔軟的絨毛,王玨輕聲說道。
“我也用神識查看了一下,四周都是堅硬的石壁,沒有逃生之路,等等看吧!飛仙宗的歷練之地,還不至於讓我倆死在這兒,飛仙宗還不夠級別,他大爺?shù)摹!?
二哈表現(xiàn)的非常自信,根本就沒把飛仙宗這個歷練之地放在眼裡,以他的經(jīng)歷和閱歷,絕對有自信的資本。
“是麼?那我們就等等看,看看一會兒是不是要出現(xiàn)什麼變化。”王玨很相信二哈,他知道這貨不會無的放矢。
王玨剛說完不久,這片漆黑的空間果然出現(xiàn)了變化,在王玨對面的一塊石壁上,突然傳出了‘轟隆隆’的巨響,這聲巨響的出現(xiàn),當(dāng)即吸引了他和二哈的注意,馬上順著聲音看去。
響聲過後,這裡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十幾個呼吸後再次傳來了一陣巨響,緊隨著這聲巨響後,本來漆黑的空間突然出現(xiàn)了光線。
光線出現(xiàn)在傳出巨響的地方,一人一仙獸的視線本來就被巨響吸引,光線出現(xiàn)的一瞬,王玨和二哈同時看見了光線出現(xiàn)之處,是一道打開的石門。
光線不是很亮,看上去,就像一支蠟燭照亮的一般,時明時暗有些明滅不定,王玨和二哈交換了一個眼神後,直接邁步向石門走去。
二哈始終沒有離開王玨的肩上,這時候,掉下來的這個地方情況不明,爲(wèi)了王玨的安全,他不敢離開。
見到了光線就意味著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王玨迅速走過了石門,出現(xiàn)在另一間寬闊的大廳中。
眼神向周圍看去,大廳周圍同樣是清一色的石壁,只有正對著進(jìn)來的方向,緊靠著石壁有一個石龕,石龕兩邊分別點著一隻蠟燭,光線就是從這兩隻蠟燭上發(fā)出來的。
在兩隻蠟燭的中間,擺放著一支卷軸,卷軸看不出來是什麼顏色,因爲(wèi),上面已經(jīng)落滿了灰塵。
“蠟燭那裡有一支卷軸,可能是一幅畫,當(dāng)年我見到過卷軸樣子的法寶,說不定這個也是法寶,他大爺?shù)摹!?
王玨打量這間大廳的時候,二哈已經(jīng)看到了石龕上的卷軸,馬上向王玨提醒了。
“這間大廳除了那張卷軸,沒有別的任何東西,想要出去的話,也只能從卷軸上找出線索。”
整個大廳周圍的石壁空空如也,連石刻或是雕像什麼的都沒有,石壁非常光滑,就像一面鏡子。
迅速走到石龕前,不等王玨動手,二哈首先行動了,擡起一隻爪子,瞅著面前的卷軸一揮,落上去的灰塵瞬間消失不見。
二哈弄掉灰塵的一瞬,王玨一把將卷軸抓在手中,解開繫著卷軸的細(xì)繩,迅速將卷軸展開,隨後定睛看向面前的這張卷軸。
卷軸上有一個人物畫像,畫像看上去有些朦朧,但也能分辨出來,畫的是一個俊美的中年。
卷軸打開的一瞬,突然從卷軸上出現(xiàn)了一道彈力,剛好作用在王玨的雙手上,讓他不得不馬上鬆開了手。
王玨剛鬆開手,畫像馬上向斜上方飛了出去,斜上方是大廳的石壁,畫像直接貼在了石壁上,就像人爲(wèi)掛上去的一般。
卷軸貼在石壁上的一瞬,本來不清晰的畫像瞬間變得清楚了,下一刻,畫像突然活動了,看向側(cè)面的臉扭轉(zhuǎn)過來,一雙凌厲的眼神直接向王玨看來。
“唉!真是兒大不由爹呀,我離開玄天大陸一千年,他們都把我給忘了,竟敢忘了老祖宗,還飛仙宗重出江湖,你告訴我,爲(wèi)什麼不叫飛仙島了,現(xiàn)在的島主是誰?”
畫像上那雙凌厲的眼,在王玨看來,好像兩根針向他的雙眼刺來,逼著他必須閉上眼才覺得安全。
剎那後,畫像的眼神變得柔和了,但是,聽畫像之人說的話明顯非常生氣。
“你離開了玄天大陸一千年?你就是那個讓玄天大陸人都瞧不起的、使用白日飛昇丹飛昇的那個人了?”
畫像剛說完,王玨馬上就明白了,離開一千年的人,不正是飛仙宗的那個老祖宗麼。
“純粹是放屁,當(dāng)年的玄天大陸,沒有比我驚才絕豔的人了,他們是看我飛昇了眼紅,惡意毀壞我的名聲,氣死我老人家了,如果能回來,一定揍的他們**開花。”
王玨看出來了,畫像上的人如果有鬍子,肯定也跟侯建一樣,現(xiàn)在吹鬍子瞪眼了。
“老傢伙說話忒不文明,那叫菊花,還**,爲(wèi)老不尊的傢伙,不能給晚輩做個好榜樣啊!”王玨看著畫像鄙視的說道。
“小兔崽子,菊花能叫**麼?純粹是胡扯蛋,我那時候也沒有這麼叫的,我怎麼會知道。”畫像瞪著眼對王玨喊道。
“臥槽!你個老傢伙,你還有理了,你不過是一個破畫像,跟我在這兒裝什麼大瓣蒜,把爺爺我惹急眼了,我一下子撕了你。”王玨說這話的時候,伸手就要扯下畫像。
“這個老傢伙肯定不是一顆好棗,說話和老猴子一樣一樣的,先別理他,看看他還說什麼,他大爺?shù)摹!蓖醌k的手都抓到了卷軸,二哈急忙給他提醒。
“慢著!我還有話沒說完呢!飛仙宗現(xiàn)在怎麼樣?是不是我離開後就完蛋了。”
“沒有完蛋,好著呢!比你離開時還要好得多,沒有你別人還都不活著了?”看來,王玨是要跟畫像上的人對著幹了。
“不跟你扯淡了,我有很重要的事兒問你,在我離開的一千年,玄天大陸有人飛昇麼?”這一次,畫像上的人鄭重的說道。
“沒有,一個都沒有,好運氣都讓你一個人佔了,你說你操蛋不?因爲(wèi)你把運氣都佔了,無數(shù)修者都壽元耗盡而死了。”王玨很不客氣的說道。
“唉!我算是背上了這個惡名,我交給你一個很重要的任務(wù),如果有人飛昇渡劫的話,你在遠(yuǎn)處觀察一下,看看飛昇的人是不是讓雷劈死後,化作一道血線遠(yuǎn)去,我沒有跟你開玩笑。”畫像說話越發(fā)的鄭重了。
“實話告訴你,就在前不久,有兩個人飛昇了,他倆一點事兒都沒有,其中一個人跟你一副德行。”
剛纔,畫像上的人叫他小兔崽子,王玨說的和他一副德行的人,當(dāng)然是說的侯建。
“難道是我想多了?可是,爲(wèi)什麼有那麼多的人都是這種情況?其中明擺著有問題,但是,你說的兩個人怎麼就沒有這種情況出現(xiàn)?”
畫像上的人低下了頭,嘴裡自言自語著,王玨說的董浩和侯建順利飛昇,讓他對自己的想法產(chǎn)生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