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老家的古墓
望著家徒四壁貧窮的老班長家。和那個躺在牀上下地都不方便的老孃。我們心裡酸酸的。老孃看我們來看她。也很高興,但更多是勾起了對兒子的回憶。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忍著不掉下來。大劉去張羅做飯。
兩個妹妹不好意思的看著大劉。家裡什麼都沒有。只好每天蒸點山藥蛋子充飢。老孃也不好意思。兒子的戰友千里迢迢還看她,家裡卻拿不出一點像那樣的招待。潘子爲了打破尷尬。“大媽,我們什麼都吃,在前線的時候,耗子都吃了”
我瞪了一眼潘子,意思就你多嘴。哪壺不開提哪壺。潘子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意識到了自己又說錯話了,勾起了大媽的傷心事。尷尬的站的那裡。拿著山藥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我和大劉接過山藥蛋子和班長的一個妹子去了旁邊的柴房。燒水蒸山藥。燒火的時候,問了一下妹子。有什麼想法。“要是能有兩個小豬娃子就好了,養一年到過節的時候賣了,就夠家裡用了”
“大劉,明天你還要出山,去鎮子一趟。買些柴米油鹽什麼的,對了,一定買兩個小豬崽的”買“豬崽子,嘛啊?”大劉問。
“咱們不能在這裡照顧一輩子,有了小豬,大妹,二妹她們下學後打些豬草。養到過年,賣肉就夠家裡用了”那時候我就知道授人魚,不如授人漁。大劉敬佩的看著我。稍後纔想起什麼似地。“那你們在家做什麼啊”
這傢伙怕我們在家偷懶。自己一個人揹著東西走幾十裡山路心有不甘。“我們也不舒服的啊,明天修葺房子,順便把那個快要塌了的豬圈給整理了。要不鴨子都圈不住的。大劉這才作罷。
吃飯的時候我和潘子說了我的想法,潘子也很同意的。那頓飯吃的很哽咽,不是食物難以下嚥。是面對這個家庭。我們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相比那些倒在前線的戰友們。我們還有什麼要求呢。最起碼,我們活著。就不應該在去爭什麼的啊?
大劉早早的去鎮子上去了。我和潘子在房前屋後轉悠。清清房子的泄水溝。把房頂壞了地方修葺下。最難的就是豬圈了。大家都知道,豬沒事的時候喜歡亂拱。要是土牆用不了多久就給拱塌了。修豬圈就要用到石塊或者磚石的。可是家裡那裡去找的啊。
“潘子哥,胡哥。我知道哪裡有磚頭,就是不敢去”大妹對我們說
“怎麼了啊?”我問
“那裡原先是一個大墓。被盜了幾年了,東西全沒有了,只是剩下了很多磚頭什麼的。修豬圈一定可以的。村子裡面的人說那裡邪。沒有人敢去。”
“哦,這個啊。這不算什麼。你哥哥們都從越南鬼子屍體上面爬出來的這不算什麼的”有現成的磚頭不用,那是傻蛋。我們幾個當兵的怕什麼啊。再狠,有越南鬼子狠,挖的陷阱裡面都埋上竹籤子。最可惡的竹籤子上面都是塗了糞便或者抹了毒藥的。紮上去爛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