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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太多的波折和磨難,都沒能在一起,如果死亡是唯一能讓他們在一起的方式,那麼死神也沒有辦法能讓他們分開。他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待他冷司夜,他只知道,她已經(jīng)等了他太久,在過去那些歲月裡,她放棄了所有的一切,弄得身敗名裂。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再丟下她,他不允許任何人把她從他身邊帶走。
解憂彷彿感受到了他濃濃的不捨,彷彿感受到了他無悔的深情和決心,這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眷戀,她無法這樣離開。想睜開眼睛看一看他,想說一句話讓他安心,可是她的喉嚨好像被堵住了,她的眼睛也睜不開,只有被他握在掌心裡的手指輕輕的顫了一下。
他感覺到了,內(nèi)心強(qiáng)烈的震動了一下,立即看向她:“憂憂,你醒了,是不是?”
“司夜……”
她終於喊出了他的名字,只是聲音很沙啞。
“是我,是我,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聽到她的聲音,聽到她呼喚他的名字,他激動地聲音都在顫抖。
她的脣邊慢慢的浮上一抹弧度,像是在微笑,像是在安慰她。
亞男也立即撲了過來,“解憂,你怎麼樣了?你終於活過來了,是不是?”
“我去叫醫(yī)生。”名揚也趕緊出去叫醫(yī)生。
解憂慢慢的睜眼眼睛,她看到了兩張焦急的臉孔,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你醒了就好!你沒事就好!”
冷司夜緊緊的抱著她。
向名揚叫了醫(yī)生過來。
“快把她放下。”醫(yī)生說著,上前爲(wèi)她做檢查。
“情況怎麼樣?她是不是脫離危險了?”冷司夜在一旁問道。
醫(yī)生檢查完以後,笑著點點頭:“是的,病人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了,下面我們會把她轉(zhuǎn)到普通病房,你們哪位去辦理一下住院手續(xù)?”
“我去吧!”名揚說。
“我也去!”亞男也跟著出去了。
病房裡又只剩下了司夜和解憂,他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她看到了他疲憊的面容,想舉起手來摸摸他的臉,但是她的一隻手上打著吊針,一隻手的手腕上被紗布包紮著,剛剛動了一下,他立即抓住她的手,“你手上有傷,不要亂動。”
她便不再亂動了,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的凝望著他。
他摸摸她的頭髮,摸摸她的臉頰,溫柔的語氣中帶著心痛:“爲(wèi)什麼要做這種傻事?爲(wèi)什麼不能等等我?我說過思嘉沒有死,你爲(wèi)什麼不能相信我?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嗎?”
“思嘉沒有死?”她驚訝極了,“那不是你安慰我的話?”
“我即使要安慰你,會拿這種事來安慰你嗎?”
“那你爲(wèi)什麼一開始沒有告訴我?”
“思嘉性格單純,太容易上當(dāng)受騙,爲(wèi)了保護(hù)她,我們只能宣佈她已死。一開始沒有告訴你是因爲(wèi)怕你知道思嘉沒有死之後就義無反顧的爲(wèi)林解心頂罪,可是你還是那麼做了。臨入獄之前告訴你,是希望你不要把思嘉的責(zé)任加諸在自己身上,誰知道你卻不相信我。”
“這麼說,
思嘉真的沒有死?”
“是啊!”他寵溺的點點她的鼻尖,“以前以爲(wèi)你夠聰明,怎麼這件事上這麼笨?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很久沒有見阿宇了嗎?你就一點也不奇怪他去了哪裡?”
“那阿宇去了哪裡?思嘉又去了哪裡?”
“思嘉雖然沒死,但是那場車禍讓她躺在牀上昏迷不醒,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就是所謂的植物人。於是我把她送到了國外,阿宇照顧著她。”
“原來是這樣……”
她沒有想到,事情原來是這個樣子,思嘉沒有死。雖然那場車禍讓思嘉變成了植物人,但是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只要還活著,就有希望。
她一時忘記了自己還是病人,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他急忙去扶住她,不讓她亂動,“你想做什麼,你跟我說,我?guī)湍闳プ觥!?
“我只是想坐起來。”
他只好扶著她讓她坐起來,自己坐在她後面一點,讓她靠著他的胸膛。
“我想去看思嘉,可以嗎?”她問。
“可以,不過要等到你病好以後。”
“我沒事,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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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還是一口拒絕。
她仰起頭來看著他,似乎是無言的懇求。
“別瞪我,別撒嬌,沒用,這種事你必須聽我的。”他不爲(wèi)所動。
她知道有些事他一旦堅持,任由她怎麼說也不可能改變的,她也不再多說什麼,長長的睫毛垂了下去,目光落在那纏著紗布的手腕上。
現(xiàn)在想起來,連她也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爲(wèi)什麼會尋死,在別人看來這不像是她所做的事,她也不相信,以往那麼多的苦難都熬過來了,這一次什麼事都沒有發(fā)生,她居然會尋死,真不知道她當(dāng)時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他看她低著頭不說話的樣子,無法確定她現(xiàn)在到底在想什麼,只是緊緊的摟著她,在她耳邊低聲說著:“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你想知道嗎?”
“什麼事?”
“我說,你們兩個纏綿夠了沒?”亞男在這時提著幾碗粥進(jìn)來,“先吃點東西,吃完我再閃,到時你們可以再繼續(xù)。”
解憂沒有理會她。
司夜也懶得搭理她。
她看他們奇奇怪怪的樣子,不由得問:“怎麼了你們?該不會是被我打斷了好事,真不高興了吧?”
向名揚也在這個時候回來,看到他們之間的怪異,“你們怎麼了?”
“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
“先吃東西吧,我餓死了。”名揚說著,拿出一碗粥來給了司夜,然後自己吃了起來。
昨天從公司出來他們到了餐廳都沒顧上吃東西,匆匆忙忙的趕到冷家,把解憂送到醫(yī)院,到現(xiàn)在他們大家都沒什麼胃口吃東西。現(xiàn)在解憂終於醒了,他們什麼興致也都回來了。
冷司夜打開一碗粥,自己都沒吃一口,先喂解憂吃。
當(dāng)著亞男和名揚的面,她有些不好意思,說:“我自己來吧。”
“你手上還有上,自己怎麼吃?”
他完全當(dāng)那兩個人不存在,若無其事的喂她。
沒過多久,蓮媽也提著一些吃的東西,還有一些煲湯來到了醫(yī)院。
“蓮媽,您老人家怎麼也來了?”名揚隨口問了一句。
“我怎麼能不來?”蓮媽瞪了他一眼,好像他說了什麼廢話一樣,然後又把湯盛出來給解憂:“小憂,這是蓮媽專門給你煲的湯,據(jù)說傷筋動骨和這種湯最有療效了,來多喝點。”
“謝謝蓮媽!”解憂不忍拒絕她老人家的好意,但是剛吃過粥,她實在吃不下,不由得看向司夜,希望他能幫她解圍。
“你想早點出院不是嗎,多少吃一點。”他不勉強(qiáng)她,但是說到早點出院,她就沒辦法再拒絕了。
更何況,她也明白,蓮媽要揹著冷母做出這些吃的來,也很不容易。
蓮媽一邊看著她吃,一邊說:“幸好你沒事,不然蓮媽要愧疚死了。”
“這不關(guān)你的事蓮媽,你千萬不要自責(zé)。”解憂笑笑著安慰她,不好意思的說:“是我自己想不開。”
“昨天那會兒,貝貝還一直在咬我的衣服,我只以爲(wèi)是那小傢伙調(diào)皮,怎麼都沒想到是你出事了……”蓮媽說起昨天的事來,還是覺得很驚險。
也幸虧司夜及時的回到了家裡,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shè)想。
“蓮媽,沒什麼事的話你就早點回去吧。”冷司夜送她出門,到了門外又叮囑她:“這件事可能也瞞不住我媽,不管她問你什麼你都要說不知道,不要告訴她解憂所住的醫(yī)院地址。”
“我知道。”蓮媽點點頭,“你好好照顧小憂吧,有什麼需要就打電話給我,她想吃什麼你也跟我說。”
“嗯!”
蓮媽走了。
他叫名揚和亞男也回去休息。
只不過,昨天解憂是在冷家自殺的,很多傭人都是看著她被送上救護(hù)車的,這件事自然不可能成爲(wèi)秘密。病房裡安靜了沒多久,杜康也來了。
他任何時候都是好脾氣的,誰都沒有見過他發(fā)脾氣的樣子,但是今天,看著解憂受傷的模樣,他進(jìn)門就開罵:“我真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怎麼會幹出這種傻事?一切都已經(jīng)真相大白了,林解心也被送進(jìn)了監(jiān)獄,你和司夜終於雲(yún)開月明瞭,你居然跑去自殺?你到底在想什麼?”
解憂一聲不吭,任由他罵。
倒是冷司夜聽不下去了,忍不住說道:“行了行了,你別再罵她了,這事是我不好,我早點把思嘉的事告訴她,她也不會這麼想不開。”
“依我看,這丫頭就是欠罵,不罵不行,你不能一味的寵她。”
“說的對,使勁罵!”杜父杜母后腳跟著進(jìn)門,杜父哈哈大笑:“小憂,你面子真不小啊,我這個兒子從小到大可都沒有罵過人,今天你倒是讓我開了眼界了。”
說的好像被罵都是一種莫大的榮幸的一樣,讓杜康罵不下去了。
解憂對他們笑笑:“伯父伯母,快請坐。”
“小憂,趕緊好起來,伯父還等著跟你下棋呢!”杜父說。
“好!”
解憂微笑著點點頭。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門外還有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