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城手指輕柔的揉著阮顏的額頭,額頭腫起偌大青紫的包。
“疼麼?”
阮顏的內(nèi)心一陣的苦澀。
這算什麼啊,上一秒恨不得吃了你,下一秒就把你捧在手心一樣的呵護(hù)。
阮顏的眸眼有些模糊。
微微閉上眼睛,她很的累了。
這樣的日子,結(jié)束吧!
顧惜城將阮顏抱到牀上,替她蓋好被子。
打開衣櫃,給自己換上一身乾淨(jìng)的衣服,拿著毛巾開著頭髮上的水珠,坐在了阮顏的跟前。
“剛纔的事情……”
“我們公佈離婚吧!”
兩人異口同聲。
都怔了一下。
顧惜城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對不起還沒有說出來,就被阮顏的話給吞了回去。
目光逐漸幽深劃過一道冷漠。
“阮顏,難道我顧惜城真的還不如你在酒吧廝混的那些男人?”
他的心,一滴滴的流著血。
她的心,何嘗不是如此。
她冷笑,眼眸冷漠斐然,脣紅吃白,說著冷漠決絕的話語,挖著自己的心,“對,我阮顏早就膩了。”
顧惜城早就知道阮顏不是什麼良人,六年前答應(yīng)嫁給他,是因爲(wèi)阮氏陷入危機(jī),爲(wèi)了徵求阮氏。
危機(jī)解除,阮氏不如正軌,她阮顏就迫不及待的提出了離婚。
阮氏再度危機(jī),她找他,做起了他的情婦,現(xiàn)在危機(jī)解除了,她又迫不及待的想離開他。
他扔掉毛巾,一個(gè)猛然的惡撲,將阮顏壓在了牀上,伸手扼住了她的喉嚨。
勾著脣,漆黑如墨的瞳孔冒著陰鷙的危險(xiǎn)。
阮顏一陣難受,感覺不到任何的空氣,呼吸急促,阮顏那冰冷的眸死死的盯著他。
她都數(shù)不清,這是第幾次扼住她的喉嚨。
每一次都在她面紅耳赤以爲(wèi)要死的時(shí)候,他就放開了她。
既然如此討厭她,那爲(wèi)什麼不直接掐死她。
這一次呢?
是不是真心的會讓她死呢?
或許死了,一了百了,更好。
只少不會有或者辛苦。
阮顏緩緩的閉上眼,沒有反擊,沒有說話,安靜的等著死亡的來臨。
她累了,真的累了,遍體鱗傷的她需要好好的休息了。
顧惜城真的很想就這樣掐死她,她死了,他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的煎熬,可是,在最後一秒他的手還是無力的鬆開。
阮顏猛然的睜開眼睛,雙手摸著席捲的喉嚨,大口的呼吸著。
眸眼裡的絕望變成了驚訝。
“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不這樣殺了我,爲(wèi)什麼不讓我死去。”
“死?”顧惜城快速的收斂起眸眼中的暗淡,眸眼瞇起危險(xiǎn),嘴角勾起冷笑,“讓一個(gè)人死太容易了,但是能讓她生不如死豈不是比死還難受,你想解脫?”
顧惜城擡手勾起阮顏的下顎,聲音粗啞,“我偏不讓。”
這樣的顧惜城讓阮顏害怕。
顧惜城繼續(xù)邪笑,“怎麼,阮氏危機(jī)沒了,你就想離開我了,沒關(guān)係,我不阻止你,想離開就離開吧,只是我只想告訴你,要像讓阮氏倒閉那是分分鐘的事,只不過下次,我顧惜城不會再稀罕你阮顏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