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

方明珠也很苦惱。

當時是她求季末末，借點錢給曹以柔，她太可憐，被悍嫂欺負的，都要抑鬱了。

是曹以柔自己不爭氣，末末好心幫她，結果讓她妹妹去要挾季末末, 弄得她裡外不是人。

這幾天曹以柔天天哭，實在沒辦法，她想請季末末去勸勸她。

“明珠，她是你的朋友。”

“我知道，可是我現在無論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她想幹什麼？”

“不知道, 幸好是大四, 學業不忙可以請假，她本來準備年底考研, 現在這個狀態，根本考不了。”

“明珠，別人的事你還是少操心的好。”

方明珠漲紅著臉，“末末，最後一次好不好？她是我朋友，我總不能眼睜睜看她墮落下去。”

“行，你都這樣說了，我只能照做。”

先去“解救”胖子，幾人又到曹以柔臨時住的地方。

“你們先在外面等著，我和明珠進去看看。”

出租屋價格低廉，居住環境可想而知。

以前爲了讓她安心學習，方明珠甚至跟父母鬧彆扭，給她在酒店開房，是她自己不珍惜。

“你小心點, 前幾天下雨，這裡地勢低, 結了厚厚一層冰，上次我來還摔了一跤。”

“放心吧，我的鞋底防滑。”

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找到曹以柔住的地方。

“以柔，末末來看你了，你在幹嘛？”

沒有暖氣，房間冰冷，陰暗的屋子裡只有一張破木牀和做飯用的煤氣罐，地上橫七豎八放著幾個紙箱子，有書，也有她的衣服。

曹以柔背對著她們躺在牀上。

看到這樣的情景，饒是鐵石心腸，也會生出一絲憐憫。

“以柔姐？”

曹以柔的身子動了一下，緩緩爬起來，“你們怎麼來了？”

“以柔，末末說好久沒見到你，想來看看你，你轉過來，還沒吃飯吧？我在食堂打了些飯菜，你吃點。”

“放那兒吧，我現在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點, 人是鐵, 飯是鋼，不吃飯哪行啊。”

曹以柔轉過身子，臉色蠟黃，身子瞧著比以前更羸弱，完全沒有大學生的風采。

“謝謝你，末末！”

“不客氣，你還是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

“我吃不下。”

她苦笑下，“你們來了，也沒有凳子給你們坐。”

“以柔姐，今後你有什麼打算？”

被她妹妹曹以真暗算過，季末末再面對她，心就不像以前敞開著。

“我、我也不知道，活一天算一天。”

“以柔！”方明珠急的直跺腳。

“你去自習室學習吧，現在很多人都在自習室裡學習，你們學校也有很多學生預訂了座位，還有一個多月就要考研了，你不著急嗎？”

曹以柔茫然的看著她，“明珠，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

什麼？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連飯都吃不上了，考什麼研呢？”

“所以你先吃飯。”方明珠沒好氣的把飯盒遞給她。

“我知道你們內心都想看我笑話，季小姐，我的錢你該還給我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