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韓舟被雨打得驚惶失措,她臉色蒼白,溼透的襯衫緊緊沾貼在身上,能看得見她白晰無比的皮膚。歐陽立在韓舟旁邊,看著這個美麗的可人兒,以及她那兩隻滾圓豐滿的**,高高的凸起,幾乎是一覽無遺。他內(nèi)心升起一陣躁熱,感覺心臟狂跳不止。他不斷吞口水,呼吸也在窒息停止。韓舟在罵罵咧咧地抱怨著天氣:“這該死的雨怎麼這麼大啊,我都有點冷了。”
歐陽就說:“要不,我把衣服脫給你穿吧。”
韓舟瞥一眼他,說:“你不跟我一樣只穿了一件襯衫嗎?”
歐陽說:“沒關(guān)係,我可以光著身子,我比你身體好。”
韓舟說:“不用了,都是溼的,一樣冷。”
兩人縮著身子等待著路過的車子,等了很久都沒有一輛車子出現(xiàn)。一會兒韓舟有點受不了了,她指著身後的一間舊屋子,說:“還是進去吧,這會兒估計也等不到什麼車了,等雨停了再說吧。”
歐陽便先到那間沒門的屋子裡看了看,那間屋子很寬敞,還帶一個衛(wèi)生間,不過已經(jīng)不能用了,屋子裡有一張舊牀擺著牆角,滿是塵土,可能是守油站的人留下的。歐陽脫下溼衣服擦拭了一下灰塵,然後叫韓舟進來。
插曲慢慢開始了,兩人坐著聊了一會兒,那一刻韓舟不知怎麼著竟然當著歐陽的面脫下了溼溼的襯衫,脫下後擰乾了搭在了牀頭的架子上。歐陽可能從未遇到這種情景,他的臉立刻就紅了,紅得有點不自在,他控制不住去看女神裸露的身子,那具身子美麗無比,因沾著許多水珠像出浴的荷花,更加顯得誘人。韓舟迎上了歐陽的目光,調(diào)皮地問道:“你在看什麼呢?”
歐陽急忙收回目光,結(jié)巴地說:“沒看什麼,你……你不會冷嗎?”
韓舟說:“已經(jīng)不冷了,屋子裡沒風(fēng)。”
歐陽說:“可是你,你……”
韓舟挺起了胸脯,突然冒出了一句:“我的胸好看嗎?”
歐陽愣住了,說:“好看……”
韓舟自己看了看,轉(zhuǎn)了個身說:“真的嗎,你想不想再看……”
歐陽那會兒肯定要暈死過去了,韓舟說完後就慢慢把胸罩解了下來,一具潔白無暇的玉體和兩隻正欲綻放的白蘑菇就這樣毫無遮擋地呈現(xiàn)在他的眼前……
那個場景可能是我的構(gòu)思,但因爲有那一場事情的真實存在,所以我構(gòu)思的細節(jié)儘管太有想象的藝術(shù)性,總體的骨架卻是沒有錯。有時我爲自己的藝術(shù)構(gòu)思能力也沾沾自喜過一陣子,認爲那是我錯過了許多懷才不遇的機會而最終停留下來的真實素質(zhì)。韓舟跟歐陽也確是在那個夏天發(fā)生了一段插曲,有點田園的浪漫味道。
那天在大雨天漸漸停息下來的某個時刻,韓舟把歐陽勾引了,兩個人做了一場男女之間很自然會做的事。在一間沒有門的舊房子裡,在一條時而有大貨車路過的路邊廢棄加油站,充滿了冒險的刺激感。歐陽作爲一個大男孩,第一次品嚐到了女人身上的韻味。
我在猜想韓舟那會兒其實並不是喜歡他的,她只是有點兒寂寞,有點兒無聊,再加上突然冒出來的一些生理上的需要。不知道那一刻她有沒有把歐陽想象成我,想象成一個臨時的性伴侶,就像我偶爾也會去找性伴侶一樣的概念。韓舟已經(jīng)是個成熟透頂?shù)呐耍枰行缘暮亲o和撫摸。在她那一點點壞心思的構(gòu)思下,歐陽能逃脫得掉她的勾引那是不可能的。可以說,那天歐陽完全是被韓舟獵俘了。
韓舟以前跟我說過多次——儘管是開玩笑的——她說只要是處男,她就會有跟他上牀的**,憑什麼只準你們男人想上處女啊。
我沒有指責(zé)韓舟的意思,她在跟我說那些話的時候充滿了堵氣的火藥味,男女平等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即便是日後她告訴我這個事情時,我也只是淡然一笑,沒有一絲的吃醋。韓舟那會兒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健康成熟的女人,我並沒有想象她是一個警察,警察只是她的一個職業(yè),任何一個職業(yè)跟一個普通人七情六慾的本性都是無關(guān)的。
韓舟被帶到警察局的那天,天色還不太亮,歐陽很冷酷地叫她等待問話。韓舟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不多久她才發(fā)現(xiàn)事情遠比她想象的要更糟糕,因爲之後鄭重陽不僅單獨找她談了話,態(tài)度極其嚴厲,還宣佈了對她隔離審查,對她的日常生活也派了人進行監(jiān)控。
韓舟的父親得知此事後大發(fā)雷霆,一氣之下再也不理她了,只有韓舟的母親偷偷陪著她掉下了眼淚。那些天來,韓舟身心上受到了極大的壓力,整個警局上上下下的人都有一種異樣的目光看她,彷彿她是一頭天底下最怪最難看的怪物。
歐陽有一次來找韓舟談話,韓舟幾乎是帶著哭腔懇求他幫她一把,說她絕對沒跟什麼綁架犯在一塊,那人只是她過去的男朋友,她對他的情況是一無的知。歐陽左右爲難,想說幫不了,卻又不敢說,他知道這樣會讓韓舟很絕望,因爲鄭重陽特別叮囑過,他不能對韓舟這件事掉以輕心,她的問題是相當嚴重的。
歐陽每次看到韓舟,就會想起曾經(jīng)那段與韓舟激情的日子,內(nèi)心反覆著隱隱的疼痛,他承認自己愛上了這個女人,她的一眸一笑,一舉一動都充滿了無盡的神韻,從他第一次跟她有過肌膚接觸之後,他對女人的全部感覺都付在了她的身上。
韓舟對歐陽說:“爲什麼你不相信我?”
歐陽說:“不是不相信你,是事情還沒弄明白。”
韓舟說:“你知道嗎,我的名聲全被你毀掉了。”
歐陽說:“我沒有,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事情。”
韓舟諷刺地說:“該做什麼?看到我跟其他的男人在一起不舒服了是吧?還是你吃醋了?所以就假公濟私來報復(fù)我。”
歐陽默然不語。韓舟繼續(xù)說:“以前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現(xiàn)在看來都是假的。我以前對你還會差嗎,你也不想想你剛來那會兒,我對你有多好……”
那天,韓舟發(fā)起了她的小姐脾氣,一連串說了很多刻薄挖苦的話。這是韓舟的性格,想到什麼話她就會蹦出來,絕不會埋在肚子裡。歐陽鐵青著臉說:“你錯了,我是喜歡你,就算你傷害過我,我還是會說喜歡你。但是作爲一名警察,我不會也不能把個人的情緒放在第一位,因爲我要對這份職業(yè)負責(zé),對這身警察的衣服負責(zé)。”
歐陽一直想做個好警察,這是他的職業(yè)宗旨,也是他人生的最大願望。就算別人說他這些大道理像背書一樣,他還是抱有這個信念。韓舟其實是瞭解歐陽的,從小縣城爬到城市,誰不想出人投地,誰會爲了她這樣一個跟綁架犯沾染不清的女人去做違反原則的事?所以當韓舟聽歐陽這麼說時,她只能是無話可說。
幾天之後,韓舟決定親自去找鄭重陽談了一次話。她編了一個很好的理由,說自己是跟一個叫阿昭的人在談戀愛,但她並不知道阿昭是什麼綁架犯。如果可以的話,她想配合警方把那個阿昭找到,瞭解真實情況,把他抓住。
面對一臉表情嚴峻的鄭重陽,韓舟想表現(xiàn)的弱智一些,不想讓他察覺出她的心計。她的這個理由表面上很天真,但其實只是一個幌子,她要明白一下鄭重陽的真實意圖。可是鄭重陽對她說出了一句奇怪的話,一句讓她萬分震驚的話,因爲這句話不像是一個警察說的,更不像是一個領(lǐng)導(dǎo)說的。
鄭重陽坐在他那張舒服的椅子上,慢悠悠地說:“女人爲了自己喜歡的人,什麼事都會做,我能理解。我知道你想去給他通風(fēng)報信,但這是沒有用的。”
韓舟瞪著一雙美麗的大眼,不敢亂吱聲了。他怎麼能這樣看她?而且就算是她有這個想法,他也不能用這樣的語氣來諷刺她。鄭重陽又說道:“現(xiàn)在我們的重點就是要抓住他,如果你把他引誘他過來,這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只要把他抓住了,你一切的問題都沒有了。”
峰迴路轉(zhuǎn),他的說話從一種風(fēng)味又換到另一種風(fēng)味。這些話初聽上去韓舟是應(yīng)該覺得感激的,可韓舟也不是個笨女孩,她細細一想就覺得有很多矛盾。韓舟剛纔會說那番話,完全是胡亂試探,病急亂投醫(yī)的感覺,因爲除此之外她沒有太多的辦法,只是沒想到鄭重陽卻會順了她的話來回答。
她真會沒問題嗎?跟一個警方千方百計要抓住的綁架犯呆在一起她會沒事?這種回答從原則上、從情理上判斷都是不合邏輯的,只要一個人有事,兩個人都會有事。韓舟有些納悶了,鄭重陽是糊塗了呢,還是在哄她玩?她陷入了沉思,她根本沒想到一個精心佈置的千局正從她的身上開始策劃……小說.拯救最後一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