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消息告知斯賓塞巫師後,伊恩的生活再度迴歸了平靜。
現(xiàn)在這個時間段,是奇蹟之海高層的討論時間,他什麼也做不了,他與那些高層既不認識,也沒有任何關係,他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爲以後的戰(zhàn)鬥提高自己的戰(zhàn)力了吧。
盤坐在奇蹟之海爲他準備的冰晶宮殿中,伊恩正在腦海裡刻畫著那些玄奧複雜的符文線條。
弗拉塔利冥想法的第五層是依次銘刻三個不同的符文,難度也是由易而難,每天需要凝練至少五遍,這樣才能保證精神力的緩慢提升。
伊恩的精神力雖然強大,但對於這些日常訓練,他一點都不敢懈怠,聚沙成塔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只有時刻保證高強度的訓練,自己的精神力纔會獲得提升。
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刻畫著那些符文,很快,日常的冥想便結束了。
“六遍完成了,接下來是該研習法術了。”
寒冰爆這個法術,伊恩也進入最後的收尾階段,他估摸著自己只要在練習個十幾次,應該就能熟練地運用這個法術了。
不再磨蹭,伊恩立即來到了魔法實驗室,不得不說,奇蹟之海的給二級巫師居住的房間不僅環(huán)境優(yōu)美,各種配套的魔法設施也是相當齊全。
伊恩走到法術威力測試牆前,他一揮衣袖,一股強大的冰元素瞬間瀰漫在整個空間。
在強大精神力的控制下,這些冰元素開始收縮,漸漸凝聚成冰霧,下一秒,隨著伊恩一聲大喝。
“爆!”
這些冰霧猛地一收縮,而後砰然炸裂,強大的冰霜之力將地板的表面盡數(shù)凍結,這時,一旁的計數(shù)器也顯示出了七點零的數(shù)值。
低頭凝視著地上的冰霜,伊恩不禁自語道。
“法術傷害確實有了,不過施法時間還是有些過長,正常的寒冰爆應該是直接浮現(xiàn)出一團白色霧氣,而後就迅速炸裂,我慢了最起碼有一點五秒,還是得練啊。”
回想著自己剛纔的施法過程,伊恩在一番糾錯後,他又開始了新的練習。
而在另一棟建築,數(shù)位奇蹟之海的高層聽完珊朵拉的講述後,厚重壓抑的氣氛瀰漫了整個會議室。
考慮到之後要進行的會議,斯賓塞巫師對身旁的巫師說道。
“送珊朵拉巫師離開這裡。”
“是。”
那位巫師應了一聲,隨即走到了珊朵拉的身旁,珊朵拉也知道自己沒資格插嘴之後的高層會議,她很識趣地離開了。
珊朵拉走後,斯賓塞巫師環(huán)顧衆(zhòng)人,在場只有一位三級巫師主持全局,其餘都是學院的高層或者其餘家族的重要人士,他高聲說道。
“諸位,相信你們也已知曉,大袞密教確實存在著這麼一位大祭司,從那些邪教徒的口中,我們也得知,大袞密教的一切都是由這位大祭司控制。”
微微停頓了一下,斯賓塞巫師接著說道。
“現(xiàn)在,我們必須要攻打這座島嶼,這座島嶼地位如此重要,裡面肯定存在不少大袞密教的重要人物,只要我們抓住對方,說不定就能得到拉萊耶的地址。”
“即使對方什麼都不說,摧毀一個生產(chǎn)海怪的基地,這對於我們之後的反攻計劃也有著非同尋常的幫助,因此我覺得這座島嶼必須要攻打。”
聽完斯賓塞巫師的發(fā)言,在場的巫師一番沉吟後,一位身穿藍色法袍的中年男子說道。
“斯賓塞巫師,我同意你的看法,不過我們剛剛進行過一次攻島作戰(zhàn),如此快速的再度進行作戰(zhàn)實在是有些不妥,諸位巫師需要休息。”
“我知道諸位巫師需要休息,但大袞密教的威脅近在眼前,如果我們還抱著以前那種隨便的態(tài)度,大袞密教威脅不會消失,它只會更加瘋狂地蔓延。”
聽到斯賓塞巫師的回答,這位巫師還想說些什麼,但他遲疑了一會,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而在他身旁的另一位巫師發(fā)聲問道。
“斯賓塞巫師,上一次登島作戰(zhàn)中,我們陣亡了五位巫師,雖然有三位是聯(lián)盟的巫師,不過現(xiàn)在的衆(zhòng)人對於作戰(zhàn)都厭惡至極,此次登島作戰(zhàn),規(guī)模只怕比上一次更爲浩大,我們短時間內(nèi)根本無法說服這麼多巫師。”
“那就強行徵召!學院有這種規(guī)定,我們爲什麼不使用?”
“強行徵召只會讓學院的巫師產(chǎn)生厭惡,我們奇蹟之海很少使用這種東西。”
“那是以前!但是現(xiàn)在,時代變了,大袞密教的威脅不是我們隨便出點力就能抵擋的,我們不能再抱著這種隨便的態(tài)度。”
見這些同僚一個個都打著自己的算盤時,斯賓塞巫師不由得急切起來,他的言語中蘊含著一絲憤怒,他叫喊道。
“你們爲什麼總是承認大袞密教的威脅,但是在對抗威脅上卻總表現(xiàn)的漫不經(jīng)心?我不知道你們是否出於某種高傲的心態(tài)或者乾脆是隻想專注於自己的事物,但很顯然,大袞密教的威脅比你們想象的還要可怕得多!”
當斯賓塞巫師說出這句話時,一位身材佝僂的老嫗說道。
“斯賓塞巫師,不要讓仇恨矇蔽了你的雙眼,你的急切我們能瞭解,但對抗大袞密教是一個長期的作戰(zhàn),我們必須有計劃地行事,在這期間,諸位巫師的感受是我們必須要顧及的。”
“我沒有被仇恨矇蔽雙眼!你們總覺得大袞密教要打持久戰(zhàn),但我總覺得不是如此,戰(zhàn)爭很有可能就在半年內(nèi)結束,而這半年也是決定勝利走向的半年。”
“你一年前就隱隱約約地表達出戰(zhàn)爭快要結束的觀點,但現(xiàn)在一年過去了,戰(zhàn)爭還在持續(xù),並且絲毫見不到結束的希望,斯賓塞巫師,恕我直言,你的基礎判斷是不可信的。”
眼前這位老嫗犀利的反擊,即便連斯賓塞巫師也不由得爲之語塞,但一想到那些邪教徒,他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繼續(xù)說道。
“也許戰(zhàn)爭有可能會拖下去,但至少這座島嶼目前看來對大袞密教異常重要,爲什麼我們總是在毒蛇咬了之後才奮起反擊,而不是我們現(xiàn)在就迅速出擊拔掉對方的毒牙?”
這句話一說出,在座的各位巫師皆都一言不發(fā)。
察覺到這些,那位端坐於會議桌前方的三級巫師,他捋了捋鬍鬚,而後說道。
“既然都已討論完畢,那就舉手表決吧,支持攻打島嶼的請舉手。”
說完,數(shù)位巫師舉起了自己的手,斯賓塞巫師更是毫不猶豫地率先舉起了手。
這位三級巫師數(shù)了一下,一共有八位,佔了總人數(shù)的百分之八十。
看到這個表決結果,這位三級巫師大致明白了在座衆(zhòng)人的想法,他說。
“既然這樣,那就攻打吧,至於日期,你們按照流程自行決定,將結果告知我就行。”
說完,這位三級巫師率先離開了會議室,而斯賓塞巫師聽到這個決定,他不免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要按照流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