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木木塔納道他們住所處,呈上的美食盡是些他沒見過的東西,散發(fā)著誘人的香味,讓死裡逃生的他讒言欲滴。
圍繞著一桌,木木塔納還是第一次與這麼多人一起吃飯,顯得有些羞澀。
亞斯德道:“哈哈,小兄弟放開了吃,秦遠(yuǎn)是我雷頓國的勇士,如同親生兒子一般。你又是他的朋友,自當(dāng)盛情款待。”
木木塔納看了一眼陳夕,陳夕點了點頭,他這纔敢下手拿東西。沒有用過餐具的他,竟是直接下手去抓,著實讓衆(zhòng)人有些驚訝。
到也難免,不知在山洞內(nèi)過了多少歲月,所有的食物也都是果蔬之類的,或是火烤獸肉,哪裡用得到餐具?
“燙!”
手剛伸進(jìn)魚湯中,木木塔納迅速收回手,引得衆(zhòng)人又是一陣歡笑。
亞斯德露出慈祥的笑容,木木塔納現(xiàn)在的舉動讓他想起了自己兒女小的時候,湊上前,十分耐心的教導(dǎo)他使用餐具。
餐桌上,更是一陣陣的歡聲笑語,也讓木木塔納很快融入了這個氣氛。
金碧輝煌的皇宮中,儘管每個人行爲(wèi)舉止溫文爾雅,亞斯德卻能讓‘野孩子’木木塔納很快融入,可見他的帝王姿態(tài)是如何親民。
飽餐過後,木木塔納擔(dān)心鳳尾白蜥獸的情況,想過去看看。亞斯德連忙率人領(lǐng)路,將士軍兵所在兵營,一個空出來的器械存放倉庫中,鳳尾白蜥獸正在這裡接受治療。
“陛下!”
接待衆(zhòng)人進(jìn)入之後,牧師道:“這隻魔獸的情況不是很好,再加上我們本就沒有針對魔獸的治療經(jīng)驗。好消息是暫時抱住了它的性命,至於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他自己了。”
鳳尾白蜥獸承受的傷害實在太大,儘管有著極高的防禦,也是依靠強(qiáng)大的魔力來支撐的。
鳳尾白蜥獸並不擅長持久戰(zhàn),破壞黑市練場的那羣人雖然實力不濟(jì),卻勝在持久作戰(zhàn),一波接著一波。
身上更是留下了無數(shù)傷痕,更是有百把斷刀留在體內(nèi),能活下來已經(jīng)是個奇蹟了。
聽完牧師說完鳳尾白蜥獸的情況,木木塔納眼睛瞬間紅潤,淚水忍不住打轉(zhuǎn)。十多年的陪伴,木木塔納只恨自己只能活在它的保護(hù)下。
“別太傷心了,帝國的牧師可是很強(qiáng)的,治好小蜥不過是時間問題。。”
“嗯!”
“你和它究竟遭遇了什麼?才收到這麼嚴(yán)重的傷害。”
木木塔納講道:“練場內(nèi)數(shù)日前忽然來了很多人,四處破壞,殺戮魔獸。我和小蜥爲(wèi)了保護(hù)另外幾隻魔獸,與他們交手。可他們?nèi)藬?shù)太多,我和小蜥一開始只能勉強(qiáng)應(yīng)付。”
“可不曾想,這些人是越來越多,把整個黑市練場的魔獸都屠殺乾淨(jìng),我和小蜥只能躲在山洞裡面。”
“就在昨天,小蜥突然陷入了沉睡,皮膚也從原本的白色變成了紅色,我一開始還不清楚是什麼原因,可在他醒來的時候,我才明白,原來是它消耗了自身的力量,吧練場給修復(fù)了。”
“可是那羣混蛋......”
說到這,木木塔納的聲音變得哽咽,眼神中也是無窮的殺意。亞斯德不禁嘆道:“此子絕非常人,小小年紀(jì)竟有如此殺氣!”
渾身一鬆,殺氣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盡是無奈之色:“那羣混蛋卻將練場瞬間破壞到修復(fù)之前的模樣,還未恢復(fù)完全的小蜥動怒,直接從山洞中衝了出來,可敵人實在太多,像是無窮無盡的一樣,怎麼打也打不完。”
“直到最後,就剩下最後幾十人,我和小蜥都沒有力氣了,才讓他們得逞。不過好在有人出手救下我們。”
陳夕問道:“你知道救你們的是誰嗎?”
“不知道!”木木塔納搖了搖頭,語氣變得稍微有些激動:“不過他個子很高,穿的也很奇怪,實力很強(qiáng),一瞬間就把那羣混蛋全部掛在半空,連一點反抗都沒有!”
陳夕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掛在半空?連一點反抗都沒有?”
木木塔納激動的點著頭:“嗯嗯!沒錯,那種場面,可是我見過最美的景色了!”
大家都理解木木塔納的心情,自然也沒有理會他這句話。倒是亞斯德,像是沒聽見一樣陷入了思考:“這就奇怪了!”
“父親,哪裡奇怪了?”
亞斯德道:“我之前不是與你講過克賽國的勇士迦羅舟嗎?他也是這樣的方式被掛在帳篷裡,知道第二天才被發(fā)現(xiàn)。”
陳夕忽然意識到什麼,可有不敢肯定:“不會的......”
在陳夕身旁的鏡子道:“你怎麼也變得奇怪起來了?”
“沒事,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要找秦遠(yuǎn),我先回去了!”
“秦遠(yuǎn)他跟父親出去了,你去哪裡找他啊?”
喊話的時候,陳夕已經(jīng)跑遠(yuǎn),牧師連忙喝止她小聲喧譁。新木鏡人這才捂住嘴巴,追了出去。
亞斯德道:“你若是想留在這裡陪它的話,我可以安排人給你準(zhǔn)備一個休息的地方。”
木木塔納點了點頭,有回頭看了一眼:“好,麻煩你了!”
奧焚殿內(nèi)......
“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實在沒力氣了!”倒在地上的秦遠(yuǎn)喘著粗氣,渾身的衣服全被汗水浸溼。
然而納炘卻並沒打算收手,中間直直的朝著秦遠(yuǎn)的腦袋砸來,秦遠(yuǎn)急忙翻身躲開,之聽耳邊傳來“嘭!”的一聲巨響。
震得秦遠(yuǎn)是趕忙捂住耳朵,直接爆出一句粗口。
納炘完全不理會道:“還有力氣躲,就不要說自己沒力氣!”
秦遠(yuǎn)無奈道:“逼出極限是吧!”
“沒錯,葉老就是這麼教我的。”
“行吧,我回去還有事情,時間晚了就來不及了,再見!”
爬起身,整個人走路都是軟踏踏的,納炘搖了搖頭,走到他身旁開始說起了風(fēng)涼話:“葉老哪裡有花茶,能夠驅(qū)除疲勞,你這樣回去的話,明天保準(zhǔn)渾身痠痛,不如先到葉老哪裡喝杯花茶再走?”
秦遠(yuǎn)想了想,的確是這麼個理,於是點頭答應(yīng)道:“也好,就在過去坐一會好了!”
說著,秦遠(yuǎn)伸出手想要去扶納炘,怎知納炘忽然躲開,秦遠(yuǎn)手上落空,直接摔在地上。不等他先說話,納炘道:“你躺在地上做什麼?快點起來!”
“你倒是扶我一把啊!真的沒力氣了!”
“不可能,再見!”
納炘知道秦遠(yuǎn)知道葉老的住處,也沒打算等他一起,直接奔跑回去。
秦遠(yuǎn)眼前一黑,險些被氣暈過去,但有沒有辦法,只能扶著奧焚殿的牆壁慢慢站起來,最後還不忘罵一句:“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