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亦凌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再說什麼,皇兄的脾氣他最瞭解,他決定了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的了。櫻落一雙紫眸注視著蕭亦寒,心裡不覺佩服起這個愛美人勝過江山的君王,他愛她絕對不比莊主愛她少一分一毫。
“皇上,櫻落願陪您一起前往雲(yún)頂山,就出皇后娘娘?!睓崖涑捯嗪还笆郑恼f著,蕭亦寒看了櫻落一眼,然後默許的點了點頭。
“那麼,櫻落,夜,你們和景懿景瑜隨朕一起去雲(yún)頂山,凌,澈,你們兩個留在朝中主持大局?!笔捯嗪D(zhuǎn)動著手上的寒玉扳指,冷冷的發(fā)佈著命令,那語氣,不由人拒絕。
“是,臣(草民)遵旨?!彼膫€人齊齊地說道。
蕭亦寒從龍椅上面站起來,緩步走到御書房門口,就在踏出御書房的時候,他聲音清冷的說道,“一個時辰後,玄武門?!闭Z畢,蕭亦寒大步流星的跨出了御書房,留下的四人各有所思。
南宮澈緊鎖著眉頭,若有所思地看著大門口,良久,他幽幽的說道,“寒就這麼去雲(yún)頂山,豈不是正中了夕幻國的人的正懷?”
蕭亦凌皺緊了眉頭,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聲音略顯擔(dān)憂的說道,“的確,皇兄這次有些太沖動了,爲(wèi)了辰兒,他竟然置江山於不顧?!笔捯嗔璎F(xiàn)在心裡亂如麻,皇兄這次爲(wèi)了救出辰兒,可以置龍淵於不顧,那麼是不是代表皇兄會給辰兒一份完整的愛呢?蕭亦凌苦澀地笑了笑,現(xiàn)在,和皇兄比起來,他連唯一的優(yōu)勢都沒有了。
“凌,澈,你們要穩(wěn)住朝中的大臣,我會保護好皇上的?!甭屐乓雇瑯用碱^緊鎖,面色沉重的說道,他和寒認(rèn)識很久了,在他剛剛即位太子的時候,他們就是玩伴,兄弟,那時候,寒只有5歲,但是他卻有著不同於5歲孩子該有的冷靜,從他認(rèn)識他以來,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的不顧大全,這一次,他失了他所有該有的冷靜,只因爲(wèi)被擄走的人是她,他最疼愛的妹妹,他的皇后,他最愛的妻子。
“放心吧,莊主既然然我回來送這封信,必然有了萬全的準(zhǔn)備,皇上他不會有任何事。”但是皇后娘娘就不一定了。櫻落在心裡默默地加了一句,莊主告訴他她的計劃的時候,他著實吃了一驚,真想不到她一個女人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勇氣竟然敢冒這麼大的險。
聞言,三個人把目光轉(zhuǎn)向一襲暗紅色長袍的櫻落,南宮澈審視的看著櫻落,思索了一下,一臉防備的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炎墨他是不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計劃?”
櫻落淡淡的笑著,笑彎了那雙紫色的眸子,聲音淡漠地說道,“逍遙王這是在懷疑莊主麼?如果莊主有意對付皇上,大可不必費此麻煩,讓櫻落前來送信,並將事情的利害說明給皇上聽,任皇上做選擇。”
“哼,說不定這是你們的欲擒故縱。”南宮澈冷笑著,鄙夷的說著。
“逍遙王就這麼曲解莊主的一片赤子之心麼?”櫻落收起笑容,目光犀利的看著南宮澈,聲音冰冷的反問著。
“好了,澈,據(jù)我所知,炎墨不是這種喜歡耍手段的卑鄙小人,如果他想要對付寒,我相信他不會用這麼拙劣的計謀。”洛炫夜感覺到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幽幽的開口打著圓場。
南宮澈狠狠地瞪了櫻落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最好如此?!?
“好了,澈,我相信炎墨?!笔捯嗔枰布尤氲絼窦艿男辛兄校蠈m澈瞪了蕭亦凌一眼,似乎在說他胳膊肘向外拐。蕭亦凌淡淡的笑了笑,把話題轉(zhuǎn)回到正題上面,幽幽的說道,“澈,夜,櫻落,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如果夕幻國的人以辰兒的性命作爲(wèi)要挾,皇兄會顧及到辰兒的安全,而乖乖就範(fàn)?!?
其他三個人沉默了,的確,洛星辰是他蕭亦寒最大的軟肋,如果夕幻國的人抓住蕭亦寒這跟軟肋不放,那麼縱使他別的地方勝於夕幻國的人,這場仗,他必敗。
“凌,我不放心寒一個人,我想,我有必要偷偷跟過去?!绷季茫蠈m澈擡眼看著蕭亦凌,一雙眸子裡面寫滿了認(rèn)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