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覺得狩獵讓他們成了和局,接下來該怎麼玩呢?”常曦興沖沖的,她還惦記著這件事情呢,京城這幫小爺一個個都是花美男小鮮肉,本就是讓人大飽眼福的哇,本來就看得見摸不著了,這三天還光聽得見看不著,這是在太不爽了,她要就這麼回宮,她會後悔一輩子的。
人生,絕對不能留下遺憾。
回過神就看到曦兒興致高昂的俊顏,昭帝看的出來她對此事的執著,不由搖頭輕笑,本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既然如此,由著她的性子來又有何妨?
“曦兒看過那麼多有意思的書,不如就你來定如何?”昭帝淡笑著,輕聲道,這可完完全全是由著常曦玩了。
哇,昭帝放權了,大權在握的感覺就是非同一般的好。
常曦的手捂在胸口上驚喜非常,眉目間染上了飛揚的神采,那雙墨染的眸子好似天上閃爍的星星一樣,然後往昭帝身邊一擠,腦袋湊到昭帝跟前,興致勃勃的商量道:“其實我剛纔都想過了,太複雜的條件也不允許,乾脆比三場好了,第一場咱們就比障礙接力賽,雙方各出四名人員,路途上要有泥沼,有繩網,有木柵欄,再放上梅花樁,他們四個站在相應的位置,出發的人手裡拿著接力棒,接到接力棒的人才能繼續比賽下去,終點嘛,就放個大銅鑼,誰先敲響算誰贏怎麼樣?”
昭帝望著常曦閃爍著亮光的眸子,她的說法新奇,原本讓打算由著她性子玩玩而已,沒想到她這麼當回事,那小腦袋裡更是裝滿了奇思妙想,這個比賽他聽了就十分感興趣,四個人對四個人,要根據每個人的特性安排在不同的賽道上,這不僅要有人主導分配,還要講究四個人的配合程度,不管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都會直接影響到比賽的結果,倒是能一目瞭然看出來每個人在其中發揮的如何。
昭帝沉吟,曦兒想出來的這個方法,倒是十分適合武舉考試。
常曦哪裡知道,她這麼一個爲了看花美男小鮮肉而搞出來的障礙接力賽,到後來成了兵部武舉考試必考項目之一,還在整個大晉掀起了一股子障礙接力賽的熱潮,當然,這都是後花鳥。
常曦看昭帝美目流轉,全是滿意的神色,高興地都想手舞足蹈了,能被昭帝贊同,她的心情就莫名的十分的好。
他們兩個人腦袋幾乎貼在一起的竊竊私語,一個嘴角噙著淡笑,一個臉上含著微笑,一副伉儷情深恩愛非常的模樣。
這一幕,當然落入衆大臣的目光中,他們有些驚惶不定,皇上這樣子,到底是在做戲,還是真的讓那高氏得了隆寵,不管是哪個,都讓他們一顆心往下呼啦啦的下沉。
如果皇上是在做戲,那就代表皇上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收拾高家,近期朝堂會發生巨大的震盪。
如果皇上是真的一心一意寵著高氏,那麼,高家不僅不會倒,這高氏也會霸佔後宮,以高氏不知收斂的個性,這並不是什麼好現象。
常曦哪知道這些大臣們又開始各種胡思亂想各種分析各種算計了,她興致很高,先是與昭帝定下了第一場障礙接力賽,緊接著又定下了第二場以十人爲單位的騎馬比賽與射箭比賽,這兩樣是分開比賽,每獲勝一人得一分,得分最高的隊伍勝出。
至於最後一場則是騎射比賽,與第二輪不同,此次不僅要直接騎馬射擊,並且射擊的對象是被超級大彈弓射出來的飛行靶,雙方各出三人,每輪出戰一人只能射三箭,共三輪,射擊成績最好的隊伍獲勝。
就這麼一合計好,常曦算是坐不住了,昭帝看著曦兒心癢難耐的模樣,不由微微一笑,悄聲對常曦道:“曦兒對狩獵的興趣不大。”
常曦點頭,下面還有傳令官在彙報進度呢,她都已經聽不進去了,還抱怨道:“他們狩獵我只能幹坐在這兒等,半分意思都沒有,再說這傳令官繪聲繪色報狩獵進度,還不如去茶館聽說書了。”
昭帝眉眼裡都是笑意,輕聲道:“此刻已是申時,離天黑也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今日狩獵陸遺寒與高瓊必定會在天黑前回來,不若今天就讓他們的狩獵出個結果,其餘兩天就用來比賽。”
常曦聞言頓時興奮起來,看到下面兩邊看臺上黑壓壓的大臣們,就有些不安道:“這樣可以嗎?”
昭帝微微一笑:“真是個傻子,你是皇上,你說可以,自然就可以了。”
常曦猶豫,神情帶著一絲爲難:“在朝堂上說好了比三天圍獵,你也說了金口玉言哪能那麼容易更改。”
昭帝終究是忍不住,擡手摸摸可愛的曦兒:“小笨蛋,今天就由著你做主了,隨便你找個理由,就是欽天監說了接下來的兩天氣候異常,不適合圍獵,因此改了行程。”
常曦聞言就明白過來了,忍不住白了昭帝一眼道:“皇上,你很壞呢,當初嚴肅地告訴我金口玉言的是你,這會兒了告訴我還可以找一堆理由。”
昭帝笑了笑,沒說話,笨蛋,那是因爲是你,曦兒,如若還是曾經他所知道的高曦,他絕不會如此。
近黃昏時分,雲霧反而散開了,一輪紅日出現在遠方的山腰上。
常曦偷偷摸摸肚子,正在抱怨當皇上爲了儀表反而要餓肚子時,忽然就聽見一陣陣的歡呼聲,見狀她連忙起身,與昭帝一起到了看臺前。
就在遠方,陸遺寒騎著他那頭汗血寶馬緩緩而來,他身上的鎧甲在紅日的映照下熠熠生輝,映著那張俊顏忽明忽暗,身後跟著那一幫小爺馱著獵物滿載而歸,一個個臉上帶著疲憊卻又興奮異常的神色。
遠遠的,陸遺寒就看到了高臺上的淑妃娘娘,她真的很美,映著夕陽高高地站立在那兒,身上很自然就散發出風華絕代的氣息,光華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