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飛半跪在地上,舉著一顆豌豆大的鑽戒,滿臉誠懇的說:“沁月,做我女朋友吧!”
我哼了聲,雖然是惡念,但肉身是媳婦姐姐的,他要是說做我老婆,心裡還真會有些惱火。
惡念媳婦姐姐沒有吭聲,只是臉如寒冰。姜逸飛可能是興奮過頭,又或是仗著姜家三少的身份,覺得這事必成。
物質(zhì)社會,地位和金錢近乎萬能,有句話,錢砸不到牀上的女人,不是她清高,而是價開不到位。
權(quán)推不倒的女人,是她還沒享受過地位帶來的榮耀。
可惜媳婦姐姐都不缺,只是她的性格比較成熟,除了對我會使用“暴力”,對外人都會保持應(yīng)有的禮節(jié),否則憑藉她的身份,收拾姜逸飛這種人,打了就打了。
不巧的是現(xiàn)在的惡念,正好跟媳婦姐姐相反。
姜家人跟在後面起鬨,就差振臂高呼:在一起,在一起了。
姜逸飛滿臉幸福,感覺鐵板釘釘,吃定媳婦姐姐了。
“你長得太醜,像頭豬!”
清冷的聲音從惡念口中傳出,周圍瞬間安靜,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的聽錯了,白家人更是滿臉錯愕。
他們多少了解自家的這位小公舉,絕不可能會說出這種沒禮貌的話。
姜家的人,臉像吃了屎一樣難看,很快就有人不滿的說:“三少爺好歹也是個美男子,怎麼也比……”
他估計是想說比我強,但惡念打斷他的話,指著姜逸飛問:“你是說他長得不像豬?”
惡念媳婦姐姐的聲音已經(jīng)很冷,不少人都不敢吭氣了,但剛纔的那人想拍姜逸飛的馬屁,聲音很小的回道:“三少可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白姑娘你……”
“我說他是豬就是豬!”惡念有些不耐煩了。姜逸飛聞言表情有些不悅的說:“沁月……”
可惜惡念的行爲(wèi)跟媳婦姐姐相反,她下一刻想做什麼,根本猜不出來。姜逸飛話還沒說完,她俏手一伸“啪”的一耳光打了過去,後半句話生生的吞了下去。
而且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啪啪又是兩個耳光,直接抽懵。惡念動用了靈力,姜逸飛的臉由紅變青,在變紫,很快就腫了起來。
周圍的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特別是姜家的人,頓時就亂了,不過他們都是精英弟子,明白這裡是白家,不敢對“媳婦姐姐”出手,只是開口聲討。
姜逸飛回過神來,怒氣衝衝,可還不等開口,惡念又是兩個耳光打過去,他嘴巴頓時腫脹起來,o成了一個洞,話也含糊不清,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惡念欣賞著自己的傑作,滿意的拍了拍手,回頭問我:“小石頭,我就說他是頭豬,你看,現(xiàn)在像了吧?”
我沒想到她玩得這麼狠,看著姜逸飛的樣子,忍不住想笑,憋紅了臉點點頭。
大家族講究身份對等,姜逸飛不牽頭,其他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足足過了好幾秒,他才大叫一聲,猛的站起來,嘴裡含糊不清,真聽不懂他說什麼。
不過身上靈力波動,姜水顯化出來,可惜惡念不會考慮家族關(guān)係,更不會有所顧忌,不等異象變清晰,一嘴又甩了過去。
“啊!”
姜逸飛慘叫著倒出去,落地後還吐出兩顆血牙,哼了聲不動了。
“小月!”惡念還想動手,遠(yuǎn)處傳來一聲呵斥,丈母孃來了。
我對老太婆沒多少好感,到白家後不讓我跟媳婦姐姐睡,還弄個姜逸飛噁心人,已經(jīng)非常不爽。
可惜媳婦姐姐孝順,顧忌家族利益,只是私下裡哄我,讓我忍一忍。所以聽到丈母孃的聲音,我故意默不作聲。
現(xiàn)在我可以肯定,惡念不是那種無惡不作的存在,她不過是媳婦姐姐身上不完美的東西,是一面鏡子。
想到這些,很期待她會怎麼對付丈母孃。
老楊看了下姜逸飛的傷,只是讓姜家的人把他擡下去,看樣子傷的不是特別重,不過臉被打成豬頭,就算有靈丹妙藥,也要幾天才能恢復(fù)。
“胡鬧!”丈母孃冷冷的哼了聲,惡念白了她一眼,回了句:“多事!”
果然彪悍!
惡念回頭招手,我衝丈母孃無奈的笑了笑,心裡卻樂開花了,急忙跑到她旁邊。
“收拾下東西,我們回萬靈峰,這裡太沒趣了!”她好像保有媳婦姐姐的記憶,帶著我直接朝院子方向走。
丈母孃被“媳婦姐姐”的變化嚇蒙了,我們都快到院子,她才帶著老楊急匆匆的追來,“小月,你胡鬧什麼?世家聚會不到兩個月,你現(xiàn)在怎麼能走?”
“不是還有兩個月?”惡念擡腿踹開房門,指了指房間讓我去收東西。
媳婦姐姐來回根本不帶東西,但讓我收,只能假意的進(jìn)房間。
梳妝櫃打開,裡面全是琳瑯滿目的珠寶首飾,很多都沒見媳婦姐姐戴過,本來想隨便收兩樣,想想這些東西都很貴重,要是被惡念拿走,就虧了。
我跑到衣櫃,隨便挑了兩件媳婦姐姐看都懶得看的衣服,打了個小包袱背在背上,出門看見丈母孃臉都綠了,惡念則是一副油水不進(jìn)的樣子。
正好聽見她對丈母孃說:“你管的太寬了,我跟蘇巖怎麼樣,去哪裡是我們的自由,麻煩你閉嘴,我受夠了!”
厲害!我在心裡豎起大拇指!
估計這些話媳婦姐姐早就想說了,只是善良讓她不會輕易開口,我甚至懷疑,她是怕離開白家會出現(xiàn)阻攔,才故意跟惡念互換身份。
丈母孃氣的暴跳如雷,但面對刁蠻的惡念,她毫無辦法。
見我出來,惡念媳婦姐姐過來拉著我說:“走,回家!”
“小月!你怎麼突然變成這樣?難道你就不顧白家的未來?”丈母孃追了出來。
惡念冷哼:“現(xiàn)在你纔是家主,白家的未來跟我有什麼關(guān)係?再說我也沒說不回來,世家比鬥記得排上蘇巖,我們會準(zhǔn)時來!”
我想笑又不敢笑,背上簡簡單單的小包袱,跟在後面,要不是她氣勢十足,還真有點像落魄逃難的小夫妻。
白家?guī)孜婚L輩也來了,追在後面七嘴八舌的勸說,不過沒人敢出手阻攔。
到大門口,惡念聽的煩了,回頭怒道:“煩不煩,你們聽不懂人話?世家聚會我會回來,但在囉嗦就不來了!”
一句話,白家人全都閉嘴。
白家,他們不過是需要媳婦姐姐公主的身份撐門面,同時尋個能撐起白家的駙馬。原來的媳婦姐姐孝順懂事,不逼到絕路不會反抗。
現(xiàn)在,道門做了危及媳婦姐姐的事,不得不暫時離開,否則人多眼雜,許多事都不好去做。
但要不是惡念,恐怕還真有些難脫身,我突然感覺,現(xiàn)在的媳婦姐姐更好,不懼任何道德綁架。
然而心裡剛有這個念頭,好久沒動過的結(jié)婚戒指突然收緊,疼得我差點叫出聲,心裡駭然,血河帶著宮殿流淌,不知去往何處,可媳婦姐姐的靈識還能控制我?
疼痛難忍,我委屈的在心裡說:“老婆,我錯了,你是最好的,她一點都不好!”
果然,心聲響起,戒指就鬆了,我又忍不住腹誹:媳婦姐姐還是個小心眼,醋罈子。
藍(lán)月之地她問我想不想在要個老婆,那樣子,好像真的要給我個老婆,現(xiàn)在卻慶幸沒點頭,要不然後果不堪設(shè)想。
丈母孃滿臉愁容,見我召來大狗,面色終於變了,妥協(xié)的說:“你們小兩口的事我不干涉了,蘇巖可以不參加比鬥,但小月,到時候你可要回來。”
她開始是想道德綁架媳婦姐姐,不僅要依仗她公主的身份,還想聯(lián)姻爲(wèi)白家尋個靠山。現(xiàn)在見“媳婦姐姐”態(tài)度大變,開始急了。
權(quán)衡下,可能還是覺得公主的身份更重要。
我回頭看了眼丈母孃,雍容華貴的臉上,還是有些掩飾不住的無奈和疲倦。
媳婦姐姐沒提過她父親,白畫也沒提過,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在了,但身爲(wèi)女人,撐起一個偌大的家,不容易。
而且我隱約的感覺到,白家的繁榮,跟媳婦姐姐的公主身份密不可分。
臨走前,我心軟了,回頭對丈母孃說:“別擔(dān)心,到我一定會讓她回來!”
我也耍了個小心眼,話中有話,含蓄的告訴白家:媳婦姐姐聽我的話,同牀共枕,不要忽略了枕邊風(fēng)。
把我惹怒了,吹吹枕邊風(fēng),媳婦姐姐可能就不回來。
我以前不會玩這種小心思,這還得感謝白畫,相處時間不長,東西卻學(xué)了不少,有機會還真的可以多接觸。
可惜她受了詛咒,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不過白家應(yīng)該不會任由她死,只是白家內(nèi)部的事,我知道的很少。
丈母孃身邊都是些說話的高手,自然能聽出來,表情都不自然了。
我坐在惡念背後,不等他們回話,大狗騰空而起。途中我發(fā)現(xiàn)惡念也是側(cè)身坐,又好奇的問她原因。
“不舒服!”她哼了聲,掰開我摟著她的手。我追問怎麼會不舒服。
惡念有些不耐煩的說:“沁月沒有讓你看過身子?”
我紅著臉搖頭,其實看過一次,親小櫻桃的那次看見大白兔,很漂亮,現(xiàn)在都很難忘。
“小處男!”她哼了聲,眼睛突然發(fā)亮,對我說:“晚上,我給你看看,反正是你媳婦的身體!”
我激動起來,差點從大狗身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