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不爲人知的秘密
紅昭不可置信的看著朝自己出手的元君,眼眶一下子紅了,滿臉委屈。
白滄也難得面容變得嚴肅起來,眸光一暗,護在紅昭身前。
“君兄,你竟然對師姐她.”
“動手”兩個字兒白滄還未送出口,頂著元君肉身的白希就伸手將其未盡之言打斷。
這個紅昭嘴皮子太利落了,剛剛白希話還未說完就被她打斷。
白希不想再因誤會造成更爲混亂的局面,讓所有人都冷靜一下。
“聽我把話說完。我說,我不是你師兄元君,我是花妖白希。”
啥玩意兒?
揉著手腕的紅昭以爲自己聽錯了,看向白滄。
白滄同樣以爲自己聽錯了,什麼叫元君師兄不是元君師兄而是花妖白希?
他雖然一直知道元君的腦子與常人有異,但這話,可不是一句腦子有問題就能解釋得通的。
“你說什麼?”
同樣迷惑的柳三郎最先問出口,白希繞過元君走到他面前,語氣平緩:“我與他,互換了身體。”
“不可能,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什麼叫互換了身體,紅昭覺得這是她長這麼大,聽過最離譜的話。
白希沒有理會世界觀崩塌了的紅昭,她定定的凝視柳三郎的雙眼。
“我是花妖白希。還記得,咱們在‘荊棘嶺’第一次見面時,你屁股露在外面吹風的情景。”
柳三郎當年爲了護著一羣弱小草木花妖躲避獵妖師的追殺,在萬般無奈的情況,跑進了荊棘遍地的荊棘嶺。
原本與獵妖師一場惡戰(zhàn),柳三郎身上的衣服就損壞得十分嚴重。在進入荊棘嶺後,成片的荊棘林,將他身上荼毒得更不像樣子。
當衣袂飄飄,猶如仙子的白希出現(xiàn)在柳三郎的面前時,柳三郎簡直比街上衣服打補丁的乞丐還要狼狽萬分。
身上的衣服全都變成一條條,蕭索的掛在身上,將“衣不蔽體”四個字兒展示得淋漓盡致。
是以,當光著屁股的柳三郎將自己平生最狼狽一面展現(xiàn)在白希面前時,他有一瞬間,想要挖個坑把白希埋了。
“你記錯了,當時光屁股的是那幫小花妖。”
柳三郎一臉平淡,語氣平穩(wěn)的否認白希所言,將心內(nèi)的波瀾起伏完美的掩藏起來。
不過他說的也沒錯,當日確實不止他一個屁股吹風。
和他一同鑽進荊棘嶺的那些草木花妖小娃娃,身上的衣服也都被劃破,一個個背後都露出白花花的兩個小屁股蛋兒。
初遇的情景,成爲了不能說的秘密!
以否定句承認白希身份的柳三郎,相信了眼前的獵妖師少年元君其實是白希,微微挑眉,用有點兒看好戲的語氣問道:“這玩笑是怎麼發(fā)生的?”
“因爲先知白澤的雷霆法陣,我們兩個不慎靈魂互換,這是這麼簡單。”
簡單?
這事兒哪裡簡單了?
眼見柳三郎已經(jīng)接受這個說法,連連點頭,紅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行到白希肉身近前。
“你是我?guī)熜衷俊?
元君點頭:“說了你可能不信,我和她真的”
紅昭伸手截住元君的未盡之言:“你可知,我外號爲何?”
“炮竹。”
元君未曾多加思考,在紅昭語未懸口時便給出回答。
男孩子小的時候,都有點兒欠登的潛質(zhì),元君與白滄也不例外。
這兩個倒黴孩子,沒事兒就愛手欠的撩騷紅昭。
紅昭從小就性子火爆,似個炮竹般一點就著。
每每被打得皮青臉腫,哭爹喊孃的元君與白滄二人,事後是一點兒都沒長記性。總是一邊嘴欠的叫紅昭“炮竹”,一邊捱揍。
這般情景,在宗主府時常上演。
紅昭一下子捂住了嘴巴,雙眼快速的在白希與元君二人臉上掃過。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事情?
“那白滄的外號是什麼?”
宗主府上下那麼多人,可能有人向外泄露了信息,紅昭仍舊不相信,悶悶的聲音從捂住嘴巴的指縫間衝出。
“小的時候叫小魚兒,長大了叫花蝴蝶。”
白滄小時候很喜歡脫光了泡在水裡,下雨有個水泡兒,他都絕對得跳過去踩一腳。
後來長大了,喜歡四處招蜂引蝶,外號就換了。
紅昭心裡已經(jīng)放棄抵抗,但嘴巴仍舊不死心,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從前,咱們的大師兄叫什麼?”
未想到紅昭會提起大師兄,元君的聲音有些微顫:“他叫白棠,是我大哥。”
也是我們的大哥。
紅昭與白滄同時在心裡回了一句,腦中浮現(xiàn)出那個風光霽月的男子面容,不再懷疑。
“難怪了,君兄在春風樓吃飯時,我覺得你特別娘。”
覺得甚是荒唐的白滄,看著眼前的元君,有點兒忍不住想笑。
“君兄,當美女的滋味兒如何?”
白滄笑哈哈的伸手拍向肉身是白希的元君,但覺得不妥收回手,想要拍向肉身是元君的白希,同樣又意識到不對勁兒,僵住了手。
“師姐,我有點兒迷糊頭暈。”
白滄萎靡的往紅昭身上靠去,紅昭同樣也迷糊頭暈,她一時還無法從心底接受眼前這種離了大譜的情況,喃喃自語道:“我這是在做夢吧?”
“不是夢。”
元君又十分實在的開口,紅昭送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兒。
“白滄,你是說我現(xiàn)在隨便打他們兩個誰一頓,算是將兩個人一塊兒教訓了吧?”
豈止紅昭,柳三郎現(xiàn)在都有種想要打人的衝動。
“師妹,你先冷靜,等我們換回身體,我就給你打一頓出出氣。”
“怎麼,捨不得她的這具肉身被我欺負?”
紅昭伸手戳白希肉身的肩頭,白滄忙將她再次攔腰抱住,害怕明顯在強壓怒氣的柳三郎出手。
事情已經(jīng)夠令人頭疼的了,最討厭麻煩的白滄不想再橫生枝節(jié),他看向白希:“你們要如何換回身體?”
白希朝柳三郎一拱手:“拜託柳兄了。”
柳三郎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希,又看了一眼元君,荒涼一嘆!
“我陣法研究不深,恐怕會發(fā)生意外。”
“不行,我不能讓師兄冒險。這事兒,等我?guī)煾富貋碓僬f。”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