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734,聞心蕊的慘狀
隨著這聲尖叫聲,她整個人痛得從榻上坐了起來,同時間也驚醒了榻邊守了她半夜睡過去的丫鬟。
丫鬟一看聞心蕊將自己的臉上抓出了抓痕,整個人頓時嚇得徹底清醒了過來,連忙上前就去拉住聞心蕊的手,“小姐,不能抓,不能抓。”
難受至極的聞心蕊哪裡聽得進去,暴躁地吼著,“放開我,你大膽,放開我。”一邊說一邊不停掙扎著。
丫鬟拉不住,讓聞心蕊又抓了自己兩下,見此,丫鬟當(dāng)即大喊,“來人,快來人,小姐醒了,要抓自己。”
這一喊,外間的丫鬟們便衝了進來,一時間屋子裡亂極了。
這動靜很快就傳到了擔(dān)心自己女兒沒休息好的魏國公夫人耳中,魏國公夫人來的時候,聞心蕊正被丫鬟們死死摁著,臉上已經(jīng)多了幾道抓痕,正在那破口大罵丫鬟們。
聞心蕊一見魏國公夫人來了,立刻就哭著告狀,“娘,她們欺負我,欺負我……”
聞心蕊這一句讓按著她的丫鬟們?nèi)滩蛔☆澏叮幸粋€丫鬟一抖就鬆了力道,聞心蕊本就在大力掙扎,這一鬆便讓她的手得了自由,因爲(wèi)難受憋著太久,以至於她往自己的臉上狠狠抓了一下,那一下下去直接在臉上留出了五抓血痕。
“啊……”聞心蕊疼得慘叫。
“娘,娘……”
“臣冤枉,沈大人胡說,臣要告沈大人誹謗臣,請?zhí)拥钕伦鲋鳌!甭勌煜闆]想到自己會中招,直接愣在了那,反應(yīng)過來之際那是立刻從人羣中出列高喊自己冤枉,並喊著讓太子做主。
“娘,娘……”聞心蕊又疼又難受還被抓著,哭得極其悽慘。
立刻就催促下人去尋黃太醫(yī)。
“蕊兒乖,待會兒太醫(yī)就來了。”魏國公夫人忍著心痛安慰著。
“癢,痛。”聞心蕊也早就沒了力氣,剛剛都是本能的難受掙扎,此刻所有感官消失,讓她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耷拉在了那。
而這喊聲再配著她臉上的血痕,魏國公夫人一顆心都碎了,“快去看看黃太醫(yī)怎麼還不來?”
“娘,娘,我好難受……”聞心蕊在那哭鬧著。
都說沈硯愛妻,爲(wèi)了她將京兆尹從官位上給拉了下來,又爲(wèi)了她與丞相府對峙,如此,這白初在宮中受傷,沈硯豈不是要掀了朝堂?
奈何衆(zhòng)人從昨日晌午一直等到了昨日華燈初上,都沒有等到沈硯半點動作,便想著沈硯怕是要在今日早朝發(fā)大招。
“是,夫人。”丫鬟立刻領(lǐng)命就去了。
黃太醫(yī)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滿屋子的混亂,魏國公夫人一臉傷痛,以及聞心蕊悽慘的叫聲。
然黃太醫(yī)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並不會因爲(wèi)聞心蕊的話而有所改變。
二皇子蕭驍和魏國公早就用能殺死人的目光看向了沈硯,只覺得沈硯怎麼敢這麼做,是不是太看清他們了。
“聞愛卿稍安勿躁,你乃朝廷命官,孤自是會慎重對待。”蕭澈開言先安撫了一下聞天祥,後纔看向了沈硯,“沈愛卿可有證據(jù)?聞愛卿可是朝廷命官,若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不可亂言。”
“我剛剛封了你的知覺,所以你現(xiàn)在沒感覺,我現(xiàn)在需要把脈看看你的脈象,會恢復(fù)你的知覺。”
魏國公夫人看得心都要碎了,立刻呵斥那丫鬟,“還不抓著小姐,你這是活膩了嗎?”
這個點本該是快要下朝的時候,沈硯卻突然開言彈劾,還一彈劾就彈劾了這麼大,頓時滿朝譁然。
“不要,不要……”一聽黃太醫(yī)的話,聞心蕊立刻驚恐尖叫。
太子面色不動聲色,心底卻是大悅,昨日收到沈硯的傳話就愉悅了好一會兒,沒想到今兒個沈硯直接動了聞家的人,還是在吏部,哪怕只是一個郎中,那也是個好位置,心底的喜悅頓時如潮涌,當(dāng)然,面上卻是一片肅然。
與此同時,金鑾殿。
那丫鬟一嚇,立刻擡手用力抓住了聞心蕊。
然整個早朝就安靜如斯,讓衆(zhòng)人覺得自己怕是多慮了,直到此刻方纔驚覺,沈硯這是憋著呢,所以沈硯這是真的爲(wèi)了他那個村姑妻子不惜撬動聞家?
“聞小姐,你說一下你是個什麼感覺。”
“路上車子壞了……”黃太醫(yī)剛說一句就被魏國公夫人打斷。
“臣彈劾吏部聞郎中,買賣官員,中飽私囊,懇請?zhí)拥钕旅鞑臁!?
這代價有點大,要知道聞家可不是京兆尹那麼好撬動的。
其實從昨日晌午白初出事開始,衆(zhòng)人就一直等著沈硯的動作。
“臣自是有證據(jù),這是臣連夜寫的奏摺,請?zhí)拥钕逻^目,並將此案交由刑部嚴查,以儆效尤。”
黃太醫(yī)也知道情況緊急,被打斷了也不多說,幾步上前取了銀針紮了聞心蕊幾下,頓時聞心蕊就安靜了。
而這一安靜,讓壓著她的丫鬟們鬆了一口氣,亦讓魏國公夫人鬆了一口氣。
說著沈硯就從袖口裡拿出了奏摺,上方小路子速度朝著沈硯走了過來。
“黃太醫(yī),你快些去看看蕊兒,快些。”魏國公夫人已經(jīng)沒力氣去管黃太醫(yī)爲(wèi)什麼來遲了,只覺得來了就好,只求著快些幫幫聞心蕊。
奏摺還沒到蕭澈手中,蕭驍便開始先發(fā)制人,“沈硯,本皇子知道你寵妻,昨日之事本皇子也覺得聞心蕊做得太過分,已經(jīng)對聞心蕊做了懲罰,且本皇子得知聞心蕊還得了急癥,也算是受到了懲罰。你作爲(wèi)朝廷命官爲(wèi)了一個女子便做出此等擾亂超綱之事,你這是不是太過假公濟私了?”
這一次的蕭驍沒等蕭澈這一邊發(fā)難,他便先給沈硯扣了一個罪名,如此不管待會兒奏摺上有什麼,衆(zhòng)人皆會先入爲(wèi)主的覺得沈硯爲(wèi)了一個女子就不管不顧亂來,這樣不管那奏摺上寫的是什麼所得到的效果都會大打折扣。
“懲罰?什麼懲罰?禁閉三日?”
蕭驍以爲(wèi)沈硯不會說什麼,且就算說什麼也該是反駁他給他冠上的罪名,卻不想?yún)s是反問了這麼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