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fēng)起,樹梢黃,秋葉飄零,淡淡憂傷!
這景色,這季節(jié),就如蘇怡此刻的心情,有那麼些憂傷,不免嘆息:不是她反應(yīng)慢,而是這世界變化太快。
上一秒,她還在啃著雞爪,看屍檢報(bào)告。下一秒,再睜眼,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穿了,一覺把自己睡成古人了!
多奇葩,可就是真實(shí)的發(fā)生了。被她掐紅的胳膊,還有那火辣辣的痛意,就是最有利的回答,這真的不是一場夢。
她由現(xiàn)代無節(jié)操騷年,變成了侍郎府的純良,善感的九小姐——容傾!
穿越已是事實(shí),既改變不了,咱也不能去尋死,就此讓自己人生斷篇不是。古代就古代吧,只要有吃有喝就能活著。可是……
看著銅鏡裡雖仍稚嫩,卻精緻絕美的小臉兒,蘇怡,不,容傾搖頭,嘆,“多漂亮的小臉,多水嫩的年齡,讓人看著,不由愛上照鏡子,可惜……”
不足十五的年齡,如此嫩芽,初次竟然被人採了!還被那粗蠻的男人,生生折騰死在了牀上。真是慘無人道,慘無人道呀!
前身死的真是冤,蘇怡自己也很憋悶,作爲(wèi)現(xiàn)代女光棍的她,也是從來不知男滋味呀!
乍然來到古代,初次稀裡糊塗沒了,男人是何滋味,她一點(diǎn)兒不曉得,只體會到成爲(wèi)女人之後,那渾身撒了架子般的痛。
屋內(nèi),容傾對著鏡子,慢慢過渡著這狗血的人生。
屋外,兩個丫頭在小聲嘀咕。
“秋紅,你說,湛王爺會來府裡向九小姐提親嗎?”(容九,既容傾。容家三房,其父是老幺,所有姑娘中,容傾排行第九。)
“這我哪裡知道!不過……”微微一頓,壓低聲音,嗤笑,“提親就別想了。湛王府就是有人來,最多也是一頂小轎子,直接把人擡進(jìn)去,給個妾位就了不得了。”
秋紅話出,春桃一怔,隨著恍然。是呀!九小姐她已沒資格成爲(wèi)湛王妃了!
要說容傾也夠倒黴的,不過是去廟堂祭奠一下亡母,就被突然出現(xiàn)的湛王強(qiáng)勢奪了身。事後,就得湛王一句‘先別讓人死’。而後,就這麼擱在這裡了!
一個還在閨閣之中的大家小姐失了身,無論是什麼原因,那都是要命的,一個不貞不潔的名頭,足以讓她一輩子擡不起頭來,做正妻她已沒資格,做皇家媳她更別想。
“更重要的是,湛王爺若是願意收她爲(wèi)妾也就罷了,如若不然……”
那容傾要麼是青燈古佛了卻一生,要麼就是直接了結(jié)自己,一死了之。總之結(jié)果不會有第三種。因爲(wèi)容家丟不起那個臉。
縱然在整件事中,容傾是無辜的,可那又如何呢?誰讓他碰到的是湛王爺呢!
大元湛王爺,那是連皇上都要讓三分,忍三分的人。這麼一個人你敢惹嗎?
不過,湛王爺絕對惹不得的原因,還不是因爲(wèi)他這身份。而是,他那性情!
喜怒不定,變幻無常,上一秒還在對你笑,可下一秒就有可能跟你翻臉。隨時變臉,簡直了……沒人能扛得住!
這麼一個人,你跟他講道理,討公道?那跟尋死沒兩樣!
在湛王爺?shù)氖澜缪e,他就是道理,他就是王法。別人的話,他願意聽的,那是一句話;他不願意聽的,那,你就已經(jīng)惹到他了,惹他煩了,後果不堪設(shè)想!
所以,文武百官但凡有必須跟湛王接觸的事,去之前,都忍不住摸摸脖子。回來時腦袋還在不在,真是兩說呀!去一次,再出來,都添華髮,心累!
“其實(shí),就湛王爺那等身份,樣貌。九小姐就算進(jìn)去給他做妾,那也是因禍得福了。”想到湛王爺那絕美的樣貌,秋紅不由心神盪漾。
春桃聽了,不由搖頭,幾不可聞道,“身份,地位,樣貌,湛王都是無可挑剔的。可……可你別忘了湛王那特異的喜好!”
春桃話出,秋紅不由一抖,盪漾不起來了。
那等身份,如此性子,已是夠要命了,若是再加上特異的喜好,那……
爲(wèi)何說特異,首先,湛王爺因爲(wèi)自己美的不像話,所以,就特別喜歡美好的事物,要說這也沒什麼。人嘛!誰不喜歡漂亮的,就是買個包子還要挑個好看的呢!
可湛王卻是不同,這美好的事物,包括了人。而且,不分男女!
舉例說:前些時候,一女子憑著一頭柔順烏髮,成功入了湛王的眼,然後入了湛王府,本以爲(wèi)這樣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覺得自個在湛王面前是不同的,當(dāng)晚,就打扮的美美的,一身妖嬈的去誘惑湛大爺,結(jié)果……
被護(hù)衛(wèi)剃光了頭髮,直接丟出了湛王府。沒辦法,誰讓人家湛王只喜歡頭髮呢?
你識相點(diǎn)兒,晃晃頭髮多好,偏偏要拿一身的肉去誘惑人家,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也慶幸,那晚湛大爺心情好,不然,她丟的可就不是臉,而是命了!
由這件事兒,讓那些想往湛王身邊湊的姑娘們,都不由在各自心裡掂量了一下。若是湛王喜歡的不是我的身體,只是我的指甲什麼的,那我進(jìn)去不是要一輩子守寡?
如此一想,心怯怯!
迴歸正題,再來說湛王那特異的喜好。前幾日,一個男子因爲(wèi)手長的好,被湛王看上了。要他入府,他死活不願,寧死不屈。
對此,湛王爺挑眉一笑,什麼都沒說。而後……就再沒人見過那男人!
此事一出,不止女人,男人也心慌慌。
以上,總結(jié),湛王爺什麼都好,就脾氣不好。
一位高權(quán)重的美王爺,卻是讓人愛不得,恨不得,就這麼遠(yuǎn)遠(yuǎn)的幻想著,怕著!
“你們兩個丫頭在這裡做什麼?不在裡面伺候著?”
陡然一聲,兩個丫頭一個激靈,擡頭,看清兩人,趕緊起身,“奴婢給七小姐請安!”
容雨柔哼了一聲,挑著眉看了兩人一眼,“容九呢?”
“回七小姐,九小姐在屋裡睡著還未起身,奴婢去稟……”
“呵……都這個時候了她還睡的著。”說著,擡腳直接走了進(jìn)去。
秋紅,春桃看了,低頭,不曾阻攔。
縱然七小姐只是庶女,現(xiàn)在也比容傾這個嫡女來的體面。誰讓容九失了身,而湛王還不曾明確表態(tài)呢!
肌膚如雪,眸如墨玉,脣似花瓣,青絲如瀑!
身材纖細(xì),卻已玲瓏有致!
少女的純淨(jìng),女子的嬌媚,幾分無辜,幾分慵懶,不經(jīng)意的融合,致命的誘惑!
看著這樣的容傾,容雨柔嘴巴抿起,臉色不由沉下。她討厭容傾,自小都討厭,因爲(wèi)容傾嫡出的身份。而現(xiàn)在,除了容傾的身份,她更討厭她那張臉。
而一其後的鄧嬤嬤,看著慵懶,淡然的容傾卻忽然感到有些陌生。眉頭不由皺起,發(fā)生這樣的事兒,按照容傾的性情,理當(dāng)是悲傷絕望,哭哭啼啼纔是。怎麼現(xiàn)在……
“九妹妹,可還好?”
容傾看著她沒說話。容雨柔,她同父異母的姐姐,柳姨娘的女兒,一個庶女!
容傾不說話,卻一點(diǎn)兒不妨礙容雨柔說話的興致,“發(fā)生這樣的事兒,擱在其他女子身上,肯定是活不下去了。我以爲(wèi)九妹妹也是同樣剛烈,所以特別過來看看。可沒想到……九妹妹倒是挺堅(jiān)強(qiáng)的。”
一番話,句句帶刺,滿是嘲諷。
“不過,爲(wèi)了穩(wěn)妥期間,九妹妹還是早作打算的好,免得讓祖父,父親都爲(wèi)難。”
早作打算?呵呵……
“你是覺得我趕緊死了爲(wèi)好?”
“我這也是爲(wèi)九妹妹好!”
容傾聽了,點(diǎn)頭,不疾不徐道,“我會認(rèn)真考慮,若是決定了,我一定會帶你一起!”
這話出,容雨柔不笑了,沉著臉道,“容傾,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們姐妹如此情深,自然是要生死相依,不離不棄纔是!”
“可笑,做出那等骯髒之事的是你,你憑什麼拖著我?九妹妹著臉皮可真是厚的可以。如此看來……”容雨柔上前一步,看著容傾,冷惡而尖刻道,“當(dāng)日,不是湛王爺強(qiáng)迫了你,而是你先勾引的湛王爺吧!”
容傾聽言,臉上不見怒色,反而笑了,笑容淡淡,話語柔柔,“七小姐這話說的真是有趣!要不,我這就向湛王爺請個罪去?稟明湛王爺,是我不該聽從七姐姐的話,一時衝動,對湛王爺做出那等無禮之事,實(shí)在是罪該萬死……”
容傾話未落,容雨柔已厲聲吼道,“容傾,你個混賬東西,你在渾說什麼?居心叵測的是你,跟我有什麼關(guān)係?”
看著容雨柔激動的泛白的臉色,容傾反而越發(fā)的淡然,懶懶的靠在椅背上,直視容雨柔眼底那一抹畏懼,不鹹不淡道,“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湛王爺信什麼。”
“容傾,你……”
“鄧嬤嬤,你說呢?”容傾不予理會容雨柔,轉(zhuǎn)眸看向鄧嬤嬤。她繼母的忠僕!
鄧嬤嬤眼簾微動,“九小姐的意思是?”
“若我要死,拉誰陪葬好呢?”
這話出,鄧嬤嬤驟然擡頭,看向容傾,既撞入那雙清淡卻又深入古井的眼眸之中,眉心一跳,心口緊縮!
對視,少卿,鄧嬤嬤低頭,“是老奴無撞,擾了九小姐的清淨(jìng)了,請九小姐贖罪!”說完,拉著餘怒未消的容雨柔走了出去。
看著兩人的背影,容傾託著下巴若有所思。
湛王雲(yún)珟,威懾之力,堪比老虎!
看來,她是否能活下去,現(xiàn)在就係在那男人一句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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