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以不正常的方式詭異提升，每消耗一點精神，直接恢復兩點。
如此情況，正常情況下全心絕對會停下。
但現在，必須發泄，必須戰鬥，必須殺，才能讓激盪的心平靜下來。
密密麻麻的骷髏站在身邊，隨著精神的命令，將夜歌坊市包圍，看著漆黑夜色中的燈火，沒有絲毫感情的命令下達。
“狂暴。”
“攻擊所有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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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量損失一半，都給我自爆?！?
攻擊的指令下達，成千上萬的骷髏發起攻擊，對著夜歌坊市，展開死亡衝擊。
所有骷髏邁開雙腿，用盡全身的力量，向著前方衝去。
“敵襲，敵襲，防禦陣法開啓，不要戀戰，不要戀戰。”
“小心點，都給我小心，在夜歌大人回來之前，不要戀戰?！?
“所有人打起精神，如果抵擋不住，咱們死定了。”
骷髏大軍的衝鋒，瞬間讓夜歌方式運作起來。
防禦陣法開啓，一層薄膜出現，作爲第一道防線阻擋骷髏們。
“咚?！?
“咚?！?
密集的衝撞聲音傳來，骷髏們的衝擊勢頭被擋住，那層防禦陣法，不弱。
“攻擊，集火攻擊。”
混亂的全心，沒有絲毫考慮，攻擊的目標改變，首先破壞陣法。
數以千計的骷髏舉起手中的骨頭，狠狠的撞擊上去。
一次攻擊，陣法直接被破。
這相當於數千名築基期修士的全力一擊，不是坊市的陣法可以抵擋的，就算是屍夜歌復活，也無法抵擋。
“咔咔、咔咔、咔咔?！?
沒有吶喊，沒有口號，唯有骨頭碰撞的聲音傳來，骷髏們的殺戮，開始了。
陣法被破，夜歌坊市亂成一團，那些修士還好辦，但是普通人可瘋了。
四處亂竄，想要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地下坊市的入口，成爲這羣人的首要目標。
只要進入地下，他們就能活下去。
“該死，凡人都給我滾?！?
“去死，給我去後面擋住那些骨頭。”
“不要擋路，擋我者死。”
凡人的動作，修士們也看到了，與骷髏接觸後，所有活著的修士集體逃跑，目標，也是地下坊市的入口。
在見到無法抵擋的時候，進入地下，是最安全最簡單的做法。
修士們跑了，骷髏大軍自然沒有阻攔的衝進坊市。
用骷髏特有的方式，尋找一個個生命，然後殺掉。
系統的提示在耳邊瘋狂響起，提示著全心在殺人，在殺戮凡人，其中還有一些低級修士，他們都被殺掉。
如此情況，全心沒有任何悔恨，混亂的思緒唯有戰鬥才能讓他安心。
很快，坊市上面被全部摧毀，房屋成爲過去，屍體零散的躺在地上，鮮血匯聚成河，死亡的怨念遍佈四周。
特殊的地形，大量的死亡，周圍魔氣的侵擾，這些都是造成怨靈的最佳地點。
沒有觀看，沒有停頓，全心筆直的向著地下坊市的入口發起攻擊。
巨大的骷髏被仍在外面，紫金品級的骷髏率先出動，用強硬的骨頭，撞擊地下關閉的大門。
“轟、轟、轟。”
巨響在地下響徹，地下所有人的心頭，都在顫抖，隨著大門的顫抖而顫抖。
這一刻，上面發生的一切，地下都知道了。
地下坊市的高層，急忙匯聚，進行商討。
“怎麼辦？坊市被人攻擊，而咱們當中，可沒有金丹級別都強者，那些強者，都在半個時辰之前跑了，這是怎麼回事？”馬角一臉疑惑的看著其他人。
對於坊市被攻擊，他不懂，怎麼好好地，就變成這樣。
“別廢話了，入口的大門快要堅持不住了，最多堅持一刻鐘，大門就會被毀滅，咱們要想想怎麼辦！”
“是呀，能否聯繫上大人，如果大人在，絕對可以滅殺來犯之敵。”
“通訊符籙已經發出，大人一直沒有回信，我怕?！?
“閉嘴，都安靜，如果不想死，用自己的腦袋想想，怎麼擊殺來敵?！?
不信任的種子在人們心中升起，屍夜歌的管理方式，有些不對，只要他在，所有人各安其職，能讓坊市發展的更好。
可是屍夜歌一離開，誰也不服誰。
負責買賣的馬角，附加守衛力量的韓宇，負責信息的吉鑫，他們三個，就誰也不聽誰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高層都這樣，地層更是破爛不堪。
“轟。”
大門，碎了。
一隻只骷髏衝進，狂暴的攻擊一切，只要是活著的生物，就會被殺死，沒有任何懸念。
哪怕你重創一隻骷髏，面對的也是骷髏的自爆。
“轟。轟。轟。”
相對上面狹小的地下坊市，自爆的聲音此起彼伏，每一次的骷髏自爆，都會給人類帶來不可磨滅的死亡。
紫金級別骷髏的自爆，強悍的超過想象，方圓百步，沒有靈符級別的防禦手段，只有死亡一條路。
更可況，還有全心這個瘋了一般的死靈法師。
無時不刻不再召喚，每一次的召喚，都讓暴增的精神減少一點，但更多的還會增加。
無數次的召喚，帶來一點點清醒，每次清醒的時間都十分短暫，每次醒來，都會想起阿福死亡的消息，這一刻，全心真的不想醒來，只想戰鬥，戰鬥，一直戰鬥下去。
用戰鬥躲避一切，或者說，用戰鬥遺忘一切。
一個時辰，短短一個時辰，整個夜歌坊市安靜下來。
所有活著的生物，都被斬殺，除了一個人，那就是全心。
雙目留著淚水，淚水在這一刻是那麼的不值錢，一點一滴的從臉頰滴落，慢慢的落到地上。
所有的屍體已經召喚完畢，不管是築基級別，還是金丹級別，都已經成爲骷髏。
甚至凡人的身體，低級修士的屍體，也被召喚完畢。
沒有敵人可以戰鬥，全心痛苦的看著周圍，漆黑的地下無法阻擋全心的目光。
就那麼看著周圍，夜視的力量彷彿增強了。
精神的提升已經消失，剩下的精神還有大半，但全心一動不動的站著。
唯有淚水，表達全心還活著。
他還活著，但阿福死了。
屠光了整個夜歌坊市，用一個時辰的時間，換來全心的痛苦，這一刻，全心真的很痛恨自己。
爲什麼不變得更強，爲什麼還要讓阿福犧牲自己。
就算自己死了，也還有機會。
不，阿福沒死，它不會死，絕對不會。
“睡吧，孩子?！?
“誰?！?
朦朧之間，全心躺在地上，閉上雙眼的剎那，彷彿看到了渾身放光的老者，還有老者身邊，昏迷不醒的骨章還有云中。
睡意再也無法抵擋，全心睡著了。
“真是不錯，能夠殺了屍夜歌，表明了你的天賦和潛力，而且已經開發出來，那些骨頭，很好，很好?！崩先斯笮?，將所有的一切，都從地圖上抹去。
夜歌坊市，已經消失，全心等人，也離開原地，甚至那些剛剛成型的冤魂，也被打散，唯有強悍的力量，唯有時間可以消磨的力量，展現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