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以這樣,精英會真是太過分了。”找不到艾心的帖子,韓玲氣得就差將電腦摔到臭水溝裡了。
“精英會就是這樣子,獨裁,集權(quán),讓我們這些普通學(xué)生連言論自由都沒有了。幸好,我們現(xiàn)在有了心心。心心,放心吧,支持你的人很多,我們一定能把精英會打倒的?!?
程風(fēng)卻是淡定不少。
因爲(wèi)他知道,艾心成立新的組織,那是必然的。
艾心笑了笑,卻是知道這件事情沒有想起來的那麼容易。
今天,找到負責(zé)的老師之後,她才知道想要創(chuàng)立一個組織,還要取得董事們的支持。
畢竟,錢是董事們出的,沒有他們支持,創(chuàng)立出來的組織沒有資金週轉(zhuǎn),最後也是形同虛設(shè)。
其實,在學(xué)校裡,大大小小的組織很多,但是都上不了檯面。就算是你在那個組織裡取得了什麼天大成就,放到外面也是不夠看的。
想到那些董事,艾心就覺得頭疼。
要知道,她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誰會無緣無故的支持她?
在緊張而忙碌的日子中,艾心度過了沒有李明拓的兩年另兩個月。
夜,仍然喧鬧著,艾心獨自坐在陽臺裡,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手機。
這隻有看到這個手機,她才能找到有些人曾經(jīng)存在過的痕跡。
看著裡面屬於李明拓的對話框裡,滿滿的都是兩人的回憶。
那是她曾經(jīng)愛過的痕跡。
每到了夜晚,她總是一個人,靜靜的陷入回憶,在回憶中尋找那沒有消逝的依戀。
“李明拓,你究竟在哪兒?”
艾心知道,如果李明拓想找她,那就一定可以找得到。她的電話號碼始終都沒有變,不管到哪裡,只要他想找,就一定能找到。
但是。
多少次等待,多少次失落,最終他都沒有再出現(xiàn)。
每當(dāng)看見有陌生的來點,她總是第一時間接起。
但是,每一次都是以失落告終。
很多次,不是香港六合彩,要不就是你有一個包裹。有很多次,她就這麼靜靜的聽著,不肯掛掉。她告訴自
己,那只是李明拓在和她鬧著玩,他肯定在另一頭偷笑,所以她要等。
等等等,她的世界裡,似乎只剩下了等。
她無助,她彷徨,她心碎,最終,仍然是一個等。
要問她恨不恨,怨不怨,她怨她恨,她恨他,竟然不給她任何的機會,任何的機會。
淚,悄然落下,夜,仍然是那麼的寂靜。
月光,透過雲(yún)層照了下來,照著她,照著他。
在河邊的一個酒吧裡,有個人獨自坐在窗邊的位置上,看著河上倒影的明月,沒有任何的動作。
很多熱情奔放的女郎來回走過他的身旁,都不免停駐腳步。但是,坐在窗邊的男人,卻始終都只看著自己的明月,沒有任何的動作。
女郎無奈的離開,輾轉(zhuǎn)另一個目標(biāo)。
男人終於有了動作,將酒杯舉齊眉眼,然後透過酒杯望著窗外。
透過淡黃色的液體,河裡的月兒更加的明媚,更加的讓人沉迷。
“拓,幹嘛總是一個人坐在這裡,快點來,大家一起玩嘛?!?
一個身材火爆的金髮女郎,踩著扭曲的軌跡,最後撲倒在男人背後。一手攬過男人的杯子,另一手拿著酒杯。將酒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然後重重的趴在男人背上囈語不已。
對這些,男人仍然無動於衷,只是酒杯裡的酒液因爲(wèi)女子的動作而有所晃動,讓男人皺起了眉頭。
所有注意過這個男子的人都緊緊的盯著這一幕,她們都很想知道,這個叫拓的男人,下一步會有什麼動作。
畢竟,他背後女人是那麼妖嬈,讓在場所有女生失色。
時間,就好像沙漏裡的細沙一般,看著它悄悄的溜走,男人卻始終都沒有任何動作。
但是,他背後的女人卻動了。
清澈的目光表示她剛纔並沒有酒醉。
“拓……不要整天像一塊石頭一樣嘛。”
女子由背後走到男子的對面,傾身,胸前的風(fēng)光一覽無遺。
男人依然不爲(wèi)所動,似乎,他的眼裡只有那一杯酒,那一輪明月。
女子見無法,最後只能嘆了一口氣,拿
起自己的酒杯往包廂裡走去。
終於再也沒有誰從男子身邊經(jīng)過,而男子,也沒有了任何動作。
他眼裡,似乎真的只有那一杯酒,一輪明月。
“這傢伙,又在這裡??崮兀靠匆姏],那麼多女孩對你露出飢渴的目光,你能不能換個表情?”
就在女子離開不久之後,從包廂裡又走出一個同樣是黑髮黃皮膚的男子。
“真要想她就回去啊,幹嘛在這裡裝癡情,切……”對方一副玩世不恭的摸樣,將雙腿放在桌面上,腳尖隨著酒吧裡的音樂不停的搖晃,搖晃。
在場的所有女生眼前一亮。
這同樣是一個迷人的帥哥,但是身上氣質(zhì)卻是與原先的男人有著天壤之別。
要說先前那個男人是一杯清水,平靜無波,讓人看了忍不住的投上一塊石頭。而後來出現(xiàn)的男人,無疑是一杯烈酒,光是看著,就能讓你心醉神迷。
兩個都同樣優(yōu)秀的男人靜靜的坐著,漸漸的成了酒吧裡的一道風(fēng)景線。
時光,是一把心靈的手術(shù)刀。在手術(shù)刀的舞動中,任何的人無法不去改變。
當(dāng)夜深人靜,街燈漸熄,世界好像都陷入了沉睡,他們依然鮮活著。
“走吧。”在窗邊靜坐許久的人終於站了起來,拍了拍另一人的肩膀,兩人肩並肩離開了酒吧。
夜風(fēng)肆意,吹亂了頭髮,吹冷了心,兩人漸漸的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當(dāng)艾心感覺渾身冰涼,睜開雙眼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竟然在陽臺坐了一夜。
伸展了一下已經(jīng)發(fā)麻的手腳,猛然想起自己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在陽臺睡著。
每一次,只要想到他,她就會忍不住的望著月亮。
因爲(wèi)她知道,不管在哪裡,他肯定也能望見天上的月亮。
如果月亮也懂得人情,那麼他可以感受到她的思念。
嘆了一口氣,回到房間裡梳洗一番。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似乎已經(jīng)不需要太多的睡眠。不管前一晚的睡眠有多糟糕,她站起來之後,肯定又恢復(fù)了神采奕奕的摸樣。
似乎,這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