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幾百名士兵並不足以消滅眼前的黑暗生物,但在閃現(xiàn)的耀眼光芒,卻讓在場的很多人恢復(fù)了一點勇氣。正因如此,原本幾乎已經(jīng)崩潰的是那個再度緊緊閉嘴,任憑崔斯特的匕首如何在眼前晃動,也沒有開口的意思。實際上,援軍到達的速度比想象中還要快一些,這也從側(cè)面證明城防軍並非酒事囊鈑袋。而在得到五六百名同伴的增援後,原本還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騎士首領(lǐng),也終於完全恢復(fù)了勇氣。看著面前僅僅不過七八人的對手,他用那種傲慢的語氣,冷冷開口道:“當(dāng)街傷人、威逼勒索,這兩條罪狀已足夠讓你們蹲監(jiān)獄。所以我奉勸各位,最好的方法就是投降,不要試圖對抗法律的威嚴!“法律?天啊!您終於知道用法律來做擋箭牌了!”何太平慶幸的拍著額頭,誇張的呼道,“這麼看來,您還沒有蠢到家!不過我很好奇,這個男人剛剛承認自己害死一名妓女,爲(wèi)什麼你們不考慮先抓他?”
騎士動了動嘴脣,似乎想些麼,但在他開口之前,何太平已經(jīng)輕頜首道:“當(dāng)然啦,您是絕對不會——那是因爲(wèi)三哥每月都給我送例錢!所以您一定要找個比較合適的理由,比如……比如什麼來著?”要知道,何太平的毒舌是堪稱一絕的,破壞力可與康斯坦絲相媲美。在他連續(xù)的言辭纏繞下,那位騎士徹底暈頭轉(zhuǎn)向,甚至有些迷茫的回答道:“比如。你們破壞公務(wù)秩序,擾亂······等等,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
“不是這麼回事?”何太平微微一笑,輕輕擊掌,“那就是,我們沒罪了?既然這樣,請允許我們告辭!老實我今天真的很忙······”“混、混蛋!”意識到自己被耍地騎士終於回過神來。他突然著長劍,大聲咆哮道:“我警告你,我始終保持著耐心。請不要肆意挑戲坎帕斯公國的威嚴!”
“第一,誰承認你能代表坎帕斯?”何太平抱著雙臂,突然收斂西歐啊意,用冷水的目光注視著對手,他輕輕伸出第二根手指道:“第二我也非常鄭重的警告閣下,如果不希望被團滅的話。就立刻從我眼前消失!”騎士微微一怔,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彷彿聽到了這個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他摸著眼角笑出的淚水,轉(zhuǎn)頭望向部屬,斷斷續(xù)續(xù)的笑道:“你們都聽見了,這個傢伙居然要徹底殲滅我們?”
如果在半個小時前,這番威脅還真地足以令人恐懼,但在增加了五六百名援軍後,區(qū)區(qū)七八名黑暗種族。就像大海中的浪花那麼不起眼。因此,數(shù)百名戰(zhàn)士也一起發(fā)出了鬨笑聲,似乎要將先前所受的屈辱補償回來。但伴隨著一聲轟鳴巨響,他們突然象被人掐住喉嚨似的,立刻將笑聲嚥了回去……在近千雙目光的注視下,一直被認爲(wèi)是招呼生物的火精靈緩緩漂浮向前.隨著火光不斷蔓延,他的身形也在緩緩膨脹,灼熱的氣浪逼迫得士兵們不住後退.到了這個時候.即使是再沒有常識的人.也能感覺到空氣中的火元素異動......
"火.火焰君豬?"騎士隊長不停擦著額頭的冷汗.轉(zhuǎn)頭望向身後的幾名法師.但察覺到他的求助目光.那幾名等級最高也不過中階的法師.卻相當(dāng)整齊的後退一步.並且堅定的搖搖頭--開玩笑,就算犧牲也沒必要犧牲在這種地方,被烤焦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但這種局面還不是何太平能滿意的,他決定在駱駝背上再加上一根稻草。於是,伴隨著一句意義不明的“二十個雞腿”,原本瘦弱而斯文的那個年輕人,突然大喝著飛躍向前。在耀眼的紫色光芒中,足有兩層樓高的九頭巨蛇轟然砸落,它引發(fā)的震動甚至讓人有暈船感。與此同時,感覺到九頭蛇的危險氣息,那些戰(zhàn)馬紛紛驚惶失措,倒將幾十名騎士都掀翻在地。“呼叫援軍!呼叫援軍!”一片混亂中,幾乎被掀下戰(zhàn)馬的騎士隊長驚恐大喝,但突然伸到他面前地一顆蛇頭,卻頓時治好了恐慌癥,感覺到噴在臉上的濃重白氣,這位隊長立刻進化爲(wèi)木偶,並且努力在僵硬地面孔上擠出笑容——即使這笑容看起來,比嚎啕大哭還要醜陋……
“無聊地遊戲,那麼快點結(jié)束吧!”何太平拍拍法袍上的灰塵,笑瞇瞇地望向三哥,“最後一個機會,出蘭去了哪裡……唔,要不要我也學(xué)某些俗套的劇情,念上三二一?”“她、她已經(jīng)死了,我曾經(jīng)見到過她的屍體。”看龏逐漸逼近的火焰君主,被熱氣籠罩著卻覺得如此寒冷。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將神秘老闆的交代拋之腦後,畢竟最重要的是暫時保住性命:“實際上,當(dāng)時帶走蘭的是……”三哥的話突然再度中斷,而面孔上竟然露出幾分喜色,何太平無奈的嘆口氣。不用擡頭,他也知道又有新的麻煩出現(xiàn)。果然幾秒鐘後妓院樓頂便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看起來這裡有一點小麻煩?三老闆你不用急著露出笑容,我什麼時候答應(yīng)過要幫助你?”
這聲音顯得懶散而又愜意,卻彷彿帶著魔力一般讓所有人情不自禁的擡頭,望著那個方向——在妓院的樓頂上,身著華服的男子正盤膝而坐,他輕輕攬著兩名美人,並且微微咪起眼睛,享受著美人遞到脣邊的美酒。“那傢伙是誰,看起來比我還會裝蒜!”何太平喃喃自語,恨不得空破空間的距離,在那張英俊的面容上重重揍上一拳。不過即使心中如何不滿,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是自己見過的最有魅力的男性——銀色的長髮灑落肩頭,修長的身軀在軟甲下隱隱若現(xiàn),文雅的面容略帶邪氣,嘴角的笑容藏著幾分玩世不恭.實際上,僅僅在現(xiàn)身的一剎那,遠遠圍觀的人羣中便響起了讚美聲,甚至還有幾名少女砰然倒地……
緊接著,彷彿要引起更大的轟動,這位男子攪著美人從樓頂輕輕躍下,細雨般的花瓣突然從虛空中飄舞而出,在周圍匯聚成花的海洋,襯托著他緩緩落地.這讓何太平更加妒忌,擺造型也就算了,居然還使用罕見的植物系法術(shù),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搶風(fēng)頭!“混蛋,既然這麼喜歡耍酷,不如到酒店裡去做鴨,一個晚上也有幾千塊收入!”雖然在心中不停腹誹,但看到那種植物系法術(shù)後,何太平還是相當(dāng)識趣的微微躬身,淡淡問道:“閣下是……”
“嫖客!”毫無疑問,大多數(shù)嫖客都不會承認自己是嫖客,不過這名男子如此施施然的坦誠,倒彷彿“嫖客”一詞是類似於“十大傑出青年”的褒義詞。而在衆(zhòng)人的愕然表情中,那兩位應(yīng)當(dāng)是妓院頭牌的美人已輕輕攪著他的手臂,搖曳撒嬌道:“安德烈大人,難道您就不能爲(wèi)了我們,幫三哥一次嗎?”“一次一次又一次,似乎我?guī)土撕芏啻瘟耍俊边@位被稱爲(wèi)安德烈的男子,似乎對於美人的央求沒有任何抵抗力,因此雖然滿面的不甘願,他卻還是輕輕嘆了口氣,望向何太癥道:“好吧,我還等著和美人喝酒,所以麻煩您迅速消失。”
“消失?如果我不的話……”何太癥微微瞇起眼睛,緩緩後退一步,而火苗與星空已從兩旁包夾而來,恰恰擋在他的身前。安德烈無謂的聳聳肩膀,輕輕探手入懷。但在火苗與星空警惕的目光中,從他懷中取出的物品,竟然只是一面鏡子。下一刻,近千雙視線就齊齊聚焦在這個男子身上---他若無其事的理著亂髮,並且露出淡淡的微笑,直到確定自己的面容再沒有一絲瑕疵,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重新收起鏡子......
此時,在場的近千人都已呆若木雞,何太平強忍著面部肌肉的扭曲,甚至有種打自己一巴掌,看看是不是在做夢的衝動,毫無疑問,如果沐是人妖的話,那麼眼前這個自戀的傢伙,顯然比人妖還人妖。“喂!”突然響起的聲音,讓何太平從走神中反應(yīng)過來。不知何時,抱臂而立的安德烈已拔出長劍,淡淡道:“時候不早了,快點結(jié)束這場鬧劇吧!老實,我等著喝酒,閣下也可以下地獄報……”
“道”字未落,靜立於原地的安德烈已於瞬間消失。幽藍色的鬥氣噴薄而出,讓他的身形如同流星般一閃而過。即使火苗與星空相隔數(shù)米臨陣以待,但等到他們發(fā)動攻擊時,卻只能命中安德烈的虛影。一瞬之間,閃耀的藍色劍光已到達何太平面前,凜厲的劍氣甚至拂動了法袍。三更了,大家多支持,妓院的事也快告一段落了,大家可以猜猜幕後者是誰,雖然答案不會很快揭曉。我可以先去掉一個最狗血的答案——安德烈結(jié)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