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凌烈就要被太后激怒,隨時就要抽出軟劍上前刺殺她的樣子,凌允立刻抓住了烈的手腕,對他輕輕的搖了搖頭:“烈,不要受到她的影響。”凌允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對凌烈說道。
凌烈看到太后挑釁的眼光,深吸了幾口氣之後,才放鬆了心情,點點頭。他差點就被她激怒了,如果自己真的拿著軟劍刺殺了太后,不管太后是否有罪,首先他就要先承受全國百姓的罪責(zé)!懶
這樣,他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好在皇兄在這裡。
凌允上前兩步,微笑著看著太后:“太后說完了嗎?不知道上面的罪狀,你認(rèn)是不認(rèn)?”眼睛瞟了一眼太后手中的木塊,示意太后看一眼。
太后的手緊緊的抓住布塊,用力的捏著,該死的!該死的女人,竟然用這樣的方法來對付她??!
“認(rèn)?!辈徽J(rèn)也沒有辦法,不認(rèn)皇帝凌允有的是方法讓她認(rèn),既然也是自己做的,認(rèn)又有何難?只是希望,凌允兄弟兩不要爲(wèi)難躍慶纔好?!安贿^,哀家要看看躍慶。”她提出了要求。
凌允挑了挑雙眉:“太后想以什麼身份看他?母親?仰或是受到了罪責(zé)的太后?不過,太后若是要見,那也是可以的。朕剛纔說過了——”
太后整個人一愣,接著苦笑了兩聲。蟲
是啊,她用什麼身份去看躍慶?說是太后,她就快不是了,她現(xiàn)在是一個罪人,很可能會在下一秒受到應(yīng)有的責(zé)罰;說是躍慶的母親,想想這麼多年,自己從來沒有擡起過,而且躍慶也只有小的時候說過想要母親,自從他長大了之後,就再也沒有提起過這兩個字了,她知道,在他的心裡,他真的很恨,很恨自己的母親不要他。
一想到他眼中可能出現(xiàn)的恨意,太后縱使有再多的想念,都不敢見他了。
“皇上打算如何處置哀家?”太后無力的站著,手指張開,手裡的布塊飄落在地。
罷了罷了,這輩子,她都在爭鬥,累了也乏了。
當(dāng)初,她爲(wèi)了要跟青梅竹馬的男人在一起,跟家裡的父母親鬥了那麼久,直到後來被逼嫁入了宮中,得知那個信誓旦旦非她不娶的男人另外娶了一個女人之後,她整個人就差點崩潰了,但還是爲(wèi)他生下了一個兒子躍慶。本來躍慶是她的全部,但是當(dāng)時的她貴爲(wèi)皇后,雖然不得先皇的寵愛,但是不甘心的她,爲(wèi)了日後的日子和家族的興衰,不得不用手段得到先皇的心。
只可惜,花前月下,好景不長。先皇先後跟琴妃還有琴妃的丫鬟,一個生了孩子的女人孟茜有了過密的行動。
而且琴妃竟然還知道了她的秘密,既然如此,她爲(wèi)了保護(hù)躍慶,爲(wèi)了保住自己的後位,纔不得不放一把火,將琴妃一干人等全都燒死了。
怎知,她在先皇駕崩之前都一直沒有懷有身孕,最後先皇將皇位傳給了凌允,他的孫子。
好在她坐穩(wěn)了太后的位置,那凌家兄弟的母親想要常伴青燈,所以她這個太后做得很穩(wěn),周家也因而更加的得到了她的庇佑。
夠了,這輩子也確實是累了。
“太后意圖謀朝篡位,身爲(wèi)後宮之首,卻不檢點自己的行爲(wèi),還私自產(chǎn)子生下的竟然還不是先皇的子嗣,草菅人命,行兇燒死了琴妃、孟茜等人,就連兩個孩童都不想放過——罪大惡極,故而,朕賜太后白綾一條——太后,您好自爲(wèi)之吧——”凌允說罷,小丙子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手裡捧著一個方形的盒子,上面躺著一塊潔白的長綾。
白綾——
太后顫抖著手指輕輕的撫上了那塊白綾,她的心砰砰砰的跳著,她不甘心,但是不甘心又能夠怎樣,這一切都已經(jīng)註定了。
凌允看了她一眼,對小丙子點了點頭,便帶著凌烈跟冷牧一同走出了太后的寢宮。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一旁一直呆若木雞的周嬤嬤看到小丙子將白綾丟上了衡量之後,才驚醒了過來,衝上前去,抱住了太后的雙腿:“不要啊,太后娘娘,您不能死啊——奴婢……奴婢……”嗚嗚,太后怎麼會被賜死呢?。?
“周嬤嬤,你走吧,離開這個皇宮,好好的過你的生活去吧?!碧缶従彽囊蛔忠痪涞恼f道。
“不!太后,奴婢要跟著您,奴婢還要伺候您啊——不不,太后娘娘,您等等,奴婢立刻就去求求皇上——”周嬤嬤一時之間,腦海裡紛紛涌現(xiàn)出太后對她好的情景,雖說太后苛刻了些,但是太后真的算是一個好主子了。
周嬤嬤跌跌撞撞的衝出了寢宮,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幾個人,她立刻撲倒在了皇帝的面前:“皇上,求求您了,別讓太后死了吧,太后年紀(jì)大了——”
“咚咚——”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周嬤嬤整個人一愣,頓時噤了聲,轉(zhuǎn)過身子,就看到寢室內(nèi)透出來的光線,還有,一個人吊在半空中的影子……
“太后——太后——”周嬤嬤失聲痛哭。
而那一頭,一個侍衛(wèi)匆匆趕了過來,見到皇上跟凌烈,立刻半跪了下來:“啓稟皇上,凌王爺,慶王爺不治身亡了。”
凌烈跟凌允相互對看了一眼,有些不可置信,但是:“確定?”凌允深吸了一口氣後問道。
“確定。”侍衛(wèi)回答。
“下去吧。”凌允揮了揮手,侍衛(wèi)領(lǐng)命而去。
“皇兄——”凌烈皺了皺眉,叫道。
“烈,事情都解決了。太后得到了她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至於周躍慶,你說應(yīng)該怎麼辦?”
“皇兄,太后的死因您打算如何昭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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