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桌邊坐了小片刻,剛準(zhǔn)備站起身,屋外便傳來了刻意壓低的聲音,“朗世子,你這是做什麼?莫非是有東西落在屋裡沒帶出去?”
楚梓蕓腳步頓住,嘴角抽了抽,她走到門口,直接打開屋門,掃了眼站在門口、正在對峙的兩人,眉微挑,訝異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楚聞寒看向自家妹妹,眼神這才軟了下來,“只是在你屋門口發(fā)現(xiàn)了一隻鬼鬼祟祟的老鼠,你進屋睡吧,大哥會將它趕走的。”
楚梓蕓下意識的看向朗漠清這隻特大號的‘老鼠’,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道:“你們都回去吧。”
二人沒動,楚梓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擡手打了個哈欠,將門關(guān)上了,並細(xì)心的從裡面給拴上了,拴好後,她這才走到裡面睡下了。
只睡了半個時辰左右,楚梓蕓便醒了,中午若是睡得太久了,不利於晚上的睡眠。
她穿好衣服後下了牀,剛打開屋門,便瞧見站在屋門口的朗漠清,她挑了挑眉,訝異道:“朗漠清,你怎麼還沒走?”
朗漠清直接上前一步,將楚梓蕓摟緊懷裡,隨後進了屋,將她抵在門板上,吻便落了下來。
楚梓蕓睫毛忍不住顫了顫,“喂……”剛開口說了一個字,便被他趁虛而入。
直到楚梓蕓的臉蛋漲得通紅,呼吸不過來了,朗漠清這才意猶未盡的放過了她,只不過他的手依舊放在她的腰間。
楚梓蕓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擡眸看向朗漠清,“你做什麼啊?”像頭餓狼似的。
朗漠清擡手捏住楚梓蕓的下巴,仔細(xì)的看她,見她雙眸含著水,臉頰緋紅,喉結(jié)微微一動,又想‘欺負(fù)’她了,“丫頭,那公冶瀟不會是衝著你來的吧?”
聲音低沉、磁性,帶著點沙啞,還有一絲極力隱藏的殺意。
楚梓蕓:“……”原來是醋罈子打翻了,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想太多了。”
若是公冶瀟真對她有意思,她定然第一個發(fā)現(xiàn),依她所見,這公冶瀟之所以會與他們同行,大概於他也是有利的,雖然她現(xiàn)在還沒發(fā)現(xiàn)他因何得益,但商人,總歸是不可能讓自己吃虧的。
朗漠清薄脣幾近抿成一條直線,對公冶瀟,心下防備到了頂點。
楚梓蕓看了他一眼,擡手便將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給拍了下去,這傢伙,情商估計爲(wèi)零,她走到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在茶杯的掩蓋下,嘴角微微上揚。
將茶杯放下後,她道:“你真的在屋外待了大半個時辰?”
朗漠清轉(zhuǎn)過身,走到她身旁坐下,“沒有,我估摸著你差不過該醒了,所以就過來了。”他看向楚梓蕓,目光灼熱,“丫頭,至少這輩子你只能喜歡我一個,你的心裡只能有我一個。”
至於下輩子,他還是會將她搶過來,牢牢的拴在自己身邊。
楚梓蕓臉上忍不住露出笑意,點了點頭,“嗯。”
翌日,衆(zhòng)人啓程出發(fā),此次是跟著公冶瀟一起離開的,有了公冶瀟的‘幫忙’,在進
入城鎮(zhèn)時確實容易很多。
一路上倒也沒有遇上什麼麻煩。
直至有一天,一行人進了一個名爲(wèi)古云的鎮(zhèn)子,尋了一間較大的客棧,剛進去便聽有人道:“你們聽說了嗎?東龍國的殺神好像來我們北武國了?現(xiàn)在到處都貼著他的通緝畫像,就等著一見到他就抓起來呢。”
“呵,要是我們見到了還是趁早先逃命吧,要是被逮住了小命豈不是會被送掉?還抓人?這個也只能想想了。”
“哎,我只希望他別出現(xiàn)在我們這裡,你們是沒看見他的畫像,太恐怖了,光是這長相就能嚇?biāo)酪欢讶税伞!?
“也不知他來我們北武國做什麼?就不怕被抓了丟掉小命嗎?”
“抓不抓得到還是一個問題,你們難道沒聽說,我們北武國的太子……”
這人話還沒說話,便被一人急急打斷,“哎哎哎,別說這事了,快吃飯吧,我們哪有這麼好的運氣撞上那殺神。”
楚梓蕓:“……”她看了眼坐在自己身旁的朗漠清,笑瞇瞇道:“被人議論,有何感想?”
朗漠清擡眸看了她一眼,此刻他臉上帶著的是張人皮面具,面容極其普通,“只是覺得他們說的未免與我太不相符,至少……我的長相還行吧?”
楚梓蕓:“……”重點是這個嗎?
用完午飯後,楚梓蕓忽然對那貼在布告欄上的朗漠清的畫像有了興趣,她站起身來道:“我們出去看看那通緝畫像吧?”
朗漠清點了點頭,二人出去後,楚聞寒想了想沒跟他們一塊兒,他帶上楚毅出去打聽這裡的一些情況。
走出去後,楚梓蕓才發(fā)現(xiàn)朗漠清的畫像被貼的到處都是,她進來前也是瞧見過的,可到底沒將這兇神惡煞的頭像和朗漠清聯(lián)繫起來,此刻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頭像的旁邊寫了幾行小字,全篇大抵都在說朗漠清其人如何兇狠可怖。
楚梓蕓看完後忍不住笑了笑,“朗漠清,原來你這麼可怕?”
朗漠清低頭看她,反問了一句,“我可怕嗎?”
楚梓蕓搖了搖頭,“不。”言罷,她便往前走去。
朗漠清跟在她身後,嘴角不著痕跡的勾了勾,世人全都怕我都沒關(guān)係,只要你不怕我就好。
不過有時候,他還真希望這丫頭能怕他一點。
一路走過去,大街上不少人都在談?wù)撨@事,但也不敢說的太過,要是扯到了皇家的事他們就自動消了音。
大街上時不時的有官差路過。
衆(zhòng)人在古云鎮(zhèn)上待了不過兩三日便出發(fā)了,接下來半個月的時間衆(zhòng)人都不曾在經(jīng)過的鎮(zhèn)子上多做停留。
這一日,衆(zhòng)人稍作休息的時候,朗雲(yún)行至朗漠清跟前,將一個紙條遞了過去。
朗漠清將之展開,看完後便用內(nèi)力將紙條粉碎了徹底。
楚梓蕓在他身旁,問道:“查到什麼了?”
朗漠清偏頭看了她一眼,略微壓低聲音,“待會兒和我同乘一輛馬車,我告訴你。”
楚梓蕓:“……”陰險!她直接瞪
了他一眼,便走到自家大哥身旁坐下了。
但到底重新上路的時候,她沒管得住自己的好奇心,上了朗漠清所在的那輛馬車。
她坐到朗漠清的對面,“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朗漠清擡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到我腿上來。”
楚梓蕓:“……”她咬了咬牙,“朗漠清,你別給我得寸進尺。”
朗漠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慢悠悠道:“我不逼你,原本這事便是要兩情相願。”言罷,他便將眼睛給閉上了。
楚梓蕓:“……”你敢對天發(fā)誓,你方纔所言不是在逼我?你狠!
她咬了咬牙,終究是站起身坐到了朗漠清的大腿上,雙手環(huán)上了朗漠清的脖子,不情不願道:“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朗漠清嘴角不著痕跡的勾了勾,這才睜開眼來,他將楚梓蕓仔細(xì)打量了一遍,搖了搖頭道:“你不情願,我說了,我不逼你。”
楚梓蕓怒了,她擡手點了點朗漠清的胸膛,“朗漠清,你這樣有意思嗎?”
朗漠清看了他一眼,又將眼睛閉上了。
楚梓蕓:“……”她狠了狠心,湊過去在他脣上啄了下,“現(xiàn)在行不行?”
朗漠清睜開眼來,“還不夠。”
隨後在楚梓蕓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隻手已摟住了她纖細(xì)的腰肢,另一隻手摸上了她的後腦勺,脣直接壓了上去。
因這幾乎連續(xù)趕了半個月的路,朗漠清和楚梓蕓單獨相處的時間當(dāng)真是少之又少,他心裡都快想瘋了,也餓得狠了,若不是地點不對,他當(dāng)真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她給吞吃入腹。
不過雖沒到最後一步,該嘗的他也都嘗過了。
在楚梓蕓想反抗的時候,他便會低聲道:“外面還有人在駕車呢,難道你想讓他們聽到馬車裡的動靜?”
此話一出,楚梓蕓掙扎的動作便小了,朗漠清眼裡忍不住現(xiàn)出笑意,有時候他是真的很想欺負(fù)她。
事畢,楚梓蕓臉頰、眼角發(fā)紅,朗漠清替她將衣服穿好,楚梓蕓瞪了他一眼,便將眼睛閉上了,不想理他。
朗漠清將她抱在懷裡,聲音裡帶著笑意,“公冶瀟與南雀國有關(guān)係。”
楚梓蕓驀地睜開了雙眼,“南雀國?可他不是東龍國的人嗎?”
朗漠清道:“他父親是,但他的母親不是,具體身份暫時還沒查到,不過我想大概與南雀國的皇族脫不開關(guān)係,此次他來北武國的目的,現(xiàn)在看來怕是不僅僅只是做聲音那麼簡單。”
楚梓蕓點了點頭。
朗漠清笑道:“不生氣了?”
楚梓蕓心想,我生氣有用嗎?她沒點頭也沒搖頭。
朗漠清低頭,楚梓蕓下意識的手就抵上了她的胸膛,“你幹嘛?”
朗漠清繼續(xù)低頭,面不改色道:“既然媳婦還在生氣,那我就只能盡全力哄哄了。”
楚梓蕓:“……”你哄就哄,爲(wèi)毛要低頭?
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他輕聲道:“閉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