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的,樑勝武睜大了眼睛:“那個,那個難道我今天是來和你相親的!”
“相親!不會吧!”劉霞也驚訝的說,不過,她在看一看樑勝武這一身的名牌新衣,就忍不住的呵呵笑了:“哎呀,哎呀,笑死我了,你穿上這身衣服真彆扭,看來真是相親來了。”
樑勝武的老媽忙咳嗽了一聲:“霞兒啊,快來到伯母這面坐,我們邊吃邊聊吧!”
幾個人都坐了下來,不過劉霞一看到樑勝武的樣子,就想笑,搞的樑勝武也覺得自己的衣服真難看。
但不管怎麼說,對劉夫人和劉霞的到來,樑政委和樑夫人都感到很難得,作爲軍界二號大佬的夫人和女兒,這可不是誰都可以隨隨便便的請出來,而一旦樑勝武真的和劉霞做了男女朋友,這對樑家來說,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
而樑勝武也明白了爲什麼老媽今天會格外的殷勤了,不錯,劉家是整個華夏不可多得的名門望族,能成爲劉家的乘龍快婿,那對自己在軍界的發展實在有難以描述的好處。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在得知了自己是在和劉霞相親後,樑勝武的心中卻出現了另一個女孩的身影,那是何清蟬,是的,的的確確是何清蟬。
這個身影剛剛從樑勝武的心中冒出來,連樑勝武自己都大吃一驚,他恍然發現,最近這段時間裡,自己對蘇小曼已經變得淡然了,很多次,只要想到女人的時候,何清蟬總會突兀的從心底裡冒出。
樑勝武有些恍惚的自問,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了那個對自己冰冷漠視的何清蟬了嗎?
他不敢肯定。
這頓飯吃的還是很不錯的,有樑勝武老媽的殷勤招呼,還有劉霞的熱情風趣,就讓包間裡氣氛融洽,幾乎所有人都很愉快。
吃完了飯,樑勝武的老媽就提出了讓樑勝武陪著劉霞出去玩玩。
劉夫人對樑勝武的感覺也還可以,從選擇女婿的角度而言,不管老樑家的家勢,還是樑勝武的長相,未來都算不錯,她也就點頭答應。
“霞兒啊,你要是暫時不想回家,那就讓你勝武哥陪你轉轉。”
“好啊,好啊,我們去酒吧。”
樑勝武遲疑一下,搖頭說:“不喝酒了吧,我今天不想喝酒。”
“誰說酒吧就是喝酒的,我們去聽聽音樂,看別人喝酒。”
樑勝武只好點頭,不過這時候他的心裡想的還是何清蟬。
酒吧有很強烈的迪高吧,也有很幽靜的清吧,樑勝武不想太鬧,心裡想,那就去清吧,但很快的,樑勝武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知道爲什麼,樑勝武不想和劉霞多說什麼話,他不想讓劉霞誤會太多,於是樑勝武就往迪高吧那邊走。
迪高吧強勁的音樂震耳欲聾,別說聊天,兩人就是隔著一張小圓桌大聲吼,彼此都聽不見對方在說什麼,年青人都喜歡迪高吧,或許,正是因爲強烈的音樂阻隔了交談,更迎合現代年青人封閉的心理,大家卻能一起玩,又不必交談,不必向別人坦露自己,在歡樂中還隱藏自己的心聲。
劉霞和樑勝武坐在一張小圓桌前,樑勝武問:“你經常到這種酒吧嗎?”
劉霞搖搖頭。
服務員過來,劉霞大聲的對服務員說要瓶洋酒,樑勝武心中嘆口氣,怎麼要喝酒啊,不是他不喜歡喝酒,他是不喜歡在這樣的地方喝,他更喜歡和戰友們一起,用牙缸,用彈殼去喝那種濃度很高的白酒,而不是這樣的洋酒。
酒來了,劉霞就像等不及了,到了一杯,樑勝武卻沒看見似地。
劉霞一面看著樑勝武笑著,一面端起了酒杯,給樑勝武示意一下,就一口喝掉了。
“你爲什麼不陪我喝酒?”
樑勝武勉強的笑笑,說:“要不我們玩色盅,這樣幹喝著實在沒意思。”
劉霞不宵地看了他一眼,很熟練地把色盅扣在圓桌上,示意樑勝武先說,兩人便打著手勢,示意色盅裡的點數,哪知,樑勝武竟連輸幾下,劉霞靠著椅背笑了起來,且是那種大笑,笑得挺挺得胸一聳一聳的。
她對樑勝武豎了豎小指,樑勝武不服氣了,定要與她決個高低。
這樣下來,劉霞就不得不也喝了好幾杯,雖然,樑勝武輸多贏少,但他畢竟酒量很大,劉霞就臉紅耳熱,人似坐不住了,也隨了迪高的節拍搖晃著身子。
劉霞看著樑勝武,問:“你知道嗎?我喜歡一個男人。”
樑勝武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那麼直接,他遲疑著,不敢肯定劉霞會不會是說自己,但是,樑勝武又搖搖頭,今天和劉霞的見面,兩人都很意外的,顯然,劉霞說的不是自己,這樣一想,樑勝武反倒平靜了。
“你喜歡誰!”
劉霞笑著說:“一個男孩,他每次都惹我生氣,可是每次生完氣以後,我就還會想他。”
“奧,那他一定很優秀了!”
“優秀個屁啊,一副傻不拉唧的模樣,嗯,不傻,有時候很賊的,騙人跟真的一樣。”
看著劉霞這糾纏不清的樣子,樑勝武自己都想笑了。
“那就告訴他,你愛他啊,等什麼?”
劉霞像是很驚慌的連連搖頭:“不行,不行,他已經有女朋友了!”
“天,又是三角戀,你們這些傻丫頭啊!”樑勝武很是感慨的搖下頭。
看著劉霞有些落寞的一口喝乾了杯子裡的酒,樑勝武遲疑著說:“還喝嗎?”
劉霞說:“喝!爲什麼不喝?”她喊來了服務員,“再來一瓶這個”。
倒上了酒,她說:“我們碰一杯。”
“爲什麼碰!”
“因爲你們都是當兵的!”
樑勝武一揚頭,把杯裡的酒都喝了,劉霞伸出一根手指在眼前晃,醉眼惺忪地看著他,她杯裡的酒也喝了,劉霞突然有了淚花了。
“我不能愛他,因爲他有女朋友,還是我不能搶的那種!”
樑勝武小心翼翼地問:“那,那你就不能忘了他嗎?”
劉霞說:“如果可以,我還不會忘嗎?我已經要自己忘了他好多次了,每一次都說,以後再不想他了,但過不了幾天,就又想他,想得心裡一揪一揪地痛。你知道這種感覺嗎?你嘗過這種滋味嗎。”
樑勝武想說,自己也曾經有過這種感覺,那時候爲了蘇小曼,自己連死的心都有過,可是,時過境遷,現在自己在面對蘇小曼的時候,已經完完全全的平靜了。
後來劉霞醉了,趴在桌上不能動了,軟得趴在桌子上不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