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給你毒藥的人是誰?”
“我不知道他是誰?”
昨晚黑衣人闖進畫兒房間的事情,她當然知道了。
“你最好是說實話,不然你母親和小弟的命可就不保了。”
“我真不知道他是誰?不過我看到他給我解藥時候,手腕上有個刺青。”
那人是蒙面而來的,畫兒自然是沒有看到他的面容,這個葉靈其實也是清楚的。
葉靈這樣問,就是問了讓畫兒回憶那個人有沒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什麼樣的刺青?”
幸虧葉靈留了一個心眼,不然這個線索還真的被遺落掉了。
在這個時代,刺青可不是人人會幹的事情,一般是那些有組織的人才會去弄的。
“一個蠍子的刺青。”
這個蠍子的刺青畫兒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這也是唯一能指認那夥人的標誌。
“還有其他事情沒有說的嗎?”
“沒有了”
畫兒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已經和葉靈說了。
“好,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吧。”
“知道”
“嗯嗯”
“請你一定要遵守諾言,救下我的母親和弟弟。”
“放心,只要你做到你的事情,我肯定會信守承諾的。”
葉靈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自然也不會再和畫兒有什麼交流了。
而畫兒知道自己的死期已經到了,便不再留戀了,這一次她相信葉靈,相信自己的母親和弟弟一定會沒事的。
“王爺,此事我已經替你問清楚了。”
“你說說你替本王問清楚了什麼?”
陌離不知道葉靈和那個丫鬟在那裡說了半天,究竟是說了些什麼,但是陌離清楚的是葉靈肯定知道了她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她已經告訴我,她是爲了讓她母親和弟弟能吃飽飯,纔會沒忍住那個毒教中人的誘惑,做下這等錯事的。”
“而那個毒教的人,她說她是在一個叫晴軒樓的地方遇到的,那個人給了她這些錢和一罐雀舌茶,讓她給相府的人下毒,爲的就是讓他們中毒後可以爲毒教的人利用。”
“他們爲什麼要給毒教的人下毒?”
“她說因爲丞相現在權傾朝野,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人,控制丞相就相當於控制了整個朝廷。”
“果然是一羣狼子野心的人。”
“是的,那羣人還說一定要給丞相下毒,因爲這樣纔可以把握住整個丞相府。”
“那她爲什麼不聽那羣人的話,給丞相下毒,而是轉變成給葉老夫人下毒了?”
“因爲丞相的身邊一直有葉夫人,其他的一衆女子都近不了丞相的身邊,所以她一直沒有機會可以下手。而最近她從其他丫鬟的口中得知老夫人要回都城來了,所以便趁機讓葉夫人注意到了她的存在,可是她以爲葉夫人會讓她在身邊伺候,沒想到卻被分配到我的身邊。”
“她之所以給我用迷藥,就是因爲想讓我身體不舒服,好提前回到丞相府去。可是還沒等我身體出現異樣,就等來了老夫人這個契機。”
“所以她原意並不是來謀害葉老夫人的?”
陌離對這些話並不是深信不疑的,他不知道這些話的可信之度。
畢竟葉靈這個人的心思,他目前還不能完全猜透,所以他只能聽她把事情繼續講完了。
“王爺,是的。”
“葉老夫人不過是她新的選擇,她聽其他人說過丞相大人是一個非常孝順的人,所以老夫人出了事情,丞相大人肯定會就範的。”
“原來早有歹人把主意打到了丞相府,而且還讓人混進去了。”
“是的,他們接下來的計劃就是在太子的婚宴上動手腳,畢竟太子是未來的儲君,丞相府是太子妃的母家,只要控制了她們就相當於控制了整個朝廷。”
既然莫若男敢用五毒散,那丞相府也別想獨善其身。
葉靈要把這件事說的越大越好,畢竟一個丞相府出了事情,那可是整個朝廷出了事情,再加上未來儲君,她不相信在座的人能無動於衷。
“這羣宵小之徒居然敢把注意打到朝廷上來,真是當朝廷中人都是一些無用之人嗎?”
葉靈知道楚辰南總會在適當的時候發表適當的言論。
“是啊,堂堂丞相府都能讓毒教的人混進來,那都城其他府邸指不定也有毒教的人存在,皇奶奶,我覺得這件事情不是一般的人,需要好好的稟告給父皇,讓她好好查一查。”
“就按照你說的去辦吧。”
都城的安危和朝廷的興衰,皇太后自然是清楚背後的重要性,所以她讓楚辰南放心大膽的去辦。
“王爺,這件事情你不能僅憑葉靈一人之言,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啊。”
莫若男沒想到葉靈居然把這件事情弄的這麼複雜了。
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爲什麼葉靈會編出這麼一段話來,難道是爲了把相府牽扯進去?
莫若男絕對不能讓葉靈的奸計得逞了,她必須要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是啊,王爺,這件事情不能聽她一人之言,萬一她是亂說的呢?”
老夫人看到這件事情居然變得如此複雜起來,她不得不警醒起來了。
堂堂丞相府被賊人混了進來,還渾然不覺,這件事情要是傳到皇上的耳朵裡,指不定會怎麼怪罪丞相府呢。
而且沫兒和太子的婚事在即,她必須讓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不再牽扯到婚事上面去。
“王爺,我可沒有亂說,都是畫兒剛纔告訴我的,不信,你可以問問畫兒。”
葉靈早就知道老夫人和莫若男會阻止這次的事情,可是事情已經發生到現在這個階段,已經不可能再由他們主導了。
畢竟當初想要一個交代的是他們,我只是順便送給他們一份大禮罷了。
希望他們能好好的享受一番,畢竟這纔是第一份大禮,以後絕不會讓她們失望的。
“畫兒,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莫若男將手中的東西再次拿出來給畫兒看,就是想讓她清楚自己親人的性命還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可不要犯傻。
但是畫兒好似沒有任何感覺,只是看了一眼便又低下頭去。
莫若男怎麼覺得自己手中這個籌碼,她完全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