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就是南詔國王南宮烈了。
傾狂知道,這並非南詔國王貪生怕死,而是因爲,現在國家處於危難之時,連國王也甲冑在身,意在激勵士氣,告訴衆南詔國的臣民們,無論君臣,他們將團結一致,共渡難關!
看起來,南詔國,似乎已經作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
南宮錦盛從容地走到臺階下,朝著寶座上的國王深深鞠了一躬,恭敬道了聲:
“父王,孩兒回來了!”
南宮烈臉色鐵青,面無表情,並沒有迴應七太子,目光卻是一直打量著他身後帶來的這個異國女子。
“你就是風雲戰神傲君邪的夫人,鳳家的第一奇才女子,鳳傾狂?”
南詔國王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冷冷問道。
“不錯!正是小女子!”
傾狂從容答道。
話音尚未落下,那半白鬍子的南詔國王的聲音,就已經再次堅決地響起。
“左右!來啊,給本王將她拿下!”
一聲令下,四周唰唰一陣拔劍出鞘之聲。
南宮錦盛驚得不知所措,似乎比傾狂本人,還要感到恐懼。
“且慢!”
南宮錦盛三步並作兩步退到傾狂身旁,張開雙臂,護住她,直到那幾名全副武裝的侍衛,終究懾於七太子的身份,停下了腳步,不知所措地望向南詔國王。
“父王!你怎麼可以……如此不問青紅皁白……就要將傾狂拿下!何不容她稍作解釋!”
南宮錦盛心急火瞭地朝自己的父親喊道。
南宮烈輕蔑地瞥了一眼並肩站在一起的兩人,漫不經心道了句:
“不用問了!風雲國勢大,南詔弱小,世界哪有強者主動來與弱者合作的道理!
風雲國滅南詔的野心決不會變,憑藉這個小妮子說得天花亂墜,本王也清楚,他們不過是想利用南詔國而已!既然送上門來,當然要拿下!”
“可是……”
南宮錦盛急不可耐地打斷南宮烈,想要替傾狂辯護幾句,一時卻不知如何開口。
南詔國王,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角色,察人觀色,對於局勢的判斷,都十分清楚。
南宮錦盛一直心急,忽然意識到有些異樣,身後的傾狂,不是向來能言善辯麼,怎麼這會兒到了性命堪憂的危急關頭,卻是一言不發,於是轉過身,拉拉傾狂,急道:
“傾狂,你倒是說句話呀!把你在軍營前說的那些理由,再說給我父王聽一遍!”
卻不料,傾狂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從容不迫道:
“不用說了!你的父王,對於局勢的判斷很正確。他說的沒錯,風雲吞併南詔的計劃,根本不可能因爲一個鳳傾狂而改變!風雲國對於南詔國,這次確實就是利用!”
“什麼?!”
南宮錦盛驚奇得目瞪口呆,他萬萬沒有想到,傾狂一開口,居然說出這些話來,這不是明擺著將自己往火坑裡推嘛。
一時間,南宮錦盛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會看看傾狂,一會看看自己父王,不知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