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晉月抱著公儀無影,並不理會衆(zhòng)人的異樣,自然轉(zhuǎn)身朝映月山莊相反的方向離開。
陳慶鋒一個健步,擋在巫晉月面前,道:“巫教主,請留下風寧。”
巫晉月眸光幽幽視向他,“風寧有何意外,閣下和閣下的暗衛(wèi)隊是不是可以擔當?shù)钠穑俊睉{你攔得住本尊嗎?
“巫教主抱著風寧對其他任何人來說都是意外,至於其他的應該不由巫教主操心,但風寧是王爺?shù)娜耍僬埼捉讨鞣砰_他。”
陳慶鋒並不讓開,而衆(zhòng)侍衛(wèi)與暗衛(wèi)已成扇形將巫晉月包圍。
巫晉月心情本就不好,爲了公儀無影強忍著一口氣,陡聽陳慶鋒一句“風寧是王爺?shù)娜恕!保夹牡纳窔馍⒘顺鰜恚婚W而逝,強制收斂下去。
“風寧的幽尾毒已入心肺,雖服下解丹,但只能剋制毒性不再蔓延。除了要儘快拔毒,還要設法清除已入心肺的毒素,御魂教內(nèi)有醫(yī)術高明的人。”巫晉月緩緩的解釋,好像含了一種強忍的怒火與不滿,言下之意,我要把風寧帶回御魂教。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穩(wěn)了穩(wěn)心神,道:“你們既知風寧不能有意外,就應該放行本尊帶她前往醫(yī)治。”
陳慶鋒見他舉止疼惜風寧,自是知道他是絕對不會危害風寧的,又知他說得有理,於是表情糾結(jié),“但是王爺命令,風寧不能離開。”口氣依然有些強硬。
上官子然看向表情糾結(jié)的陳慶鋒,但陳慶鋒卻在目光對上他目光的一剎那,將目光移向了一邊。上官子然心知陳慶鋒還在怪自己怠慢風寧被困幽尾陣之事,其實此時自己也很自責,而且也是有苦難言,但小風無論如何不能出事的,遂上前兩步道:“小風安危爲重,便將小風託付巫教主吧。十四出來,干係由本王擔著。”
陳慶鋒遂移回目光,閃開身子。
巫晉月意味不明地瞧了一眼上官子然,卻是朝他冷冷哼了一聲。
這時,一輛馬車從不遠處駛了來,平七忍迷迷沌沌從馬車上下了來,朝四處看了看,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上官子然面前,“八哥要見小七嗎?”
上官子然一愣。
平七忍又說:“八哥找我,爲何卻要宸王爺?shù)氖窒氯ネㄖ恳膊恢觞N回事,醒過來居然在酒樓裡。”說著,用手抓了抓後腦。
衆(zhòng)暗衛(wèi)和侍衛(wèi)心說,這平七忍聽說是個神偷,難不成爲了否認自己擅闖了映月山莊,扯出這麼個蹩腳的理由?不知道暗道的入口是酒樓,這神偷原來是一個把掩耳盜鈴玩得出神入化,自以爲很聰明的傻偷。
平七忍自是不知衆(zhòng)人所想,只知道自己好像與小風飲酒,莫名其妙也不知是喝醉了還是怎麼了,自己也不知發(fā)生什麼事,總覺得好像已經(jīng)過去一天了。見沒人理會他,不自在地偏頭隨處看了看,卻見風寧臉色蒼白倒在巫晉月懷裡。
“咦,原來小風還沒醒。巫教主,你要把小風抱到哪裡去?”
巫晉月鄙夷地看了平七忍一眼,抱著公儀無影不露聲色平平靜靜地走到平七忍乘來的馬車邊,徑直上了車。
陳慶鋒身形一動,躍上馬車,守在車簾外,衆(zhòng)暗衛(wèi)立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