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軍將士目光齊齊落在公儀無影和上官雲(yún)蕭身上,眸中隱有怒火涌現(xiàn)。
上官雲(yún)蕭冷笑道:“就算這信真是本宮寫的,可這信既是致往南詔,如何會在你手上?”
此言一出,懷疑的目光落向上官漠。
上官漠沒想到上官雲(yún)蕭竟會有此一說,突然看見尚雨葉飛在此,當(dāng)即厲聲道:“你身爲(wèi)太子,明知此女乃宸王王妃,竟罔顧倫常與之有染,你對得起十四王叔嗎?”
公儀無影嗤笑一聲,“漠王身爲(wèi)天宸嫡長皇子,難道不知構(gòu)陷太子,污衊王妃是何罪名嗎?”
上官漠徑直走到尚雨葉飛面前,沉聲問:“聽說你們?nèi)涨霸獾藉吠蹂?zé)難,是因爲(wèi)看到了些什麼?”
葉飛馬上澄清道:“漠王多慮了,王妃罰我二人只因我們說錯了些話罷了?!?
上官漠面露不愉,卻饒有興致地問:“那不知是說錯了些什麼話呢?”
尚雨也在一邊附和澄清:“就是一些冒犯了王妃的言語?!?
“那不知是什麼樣的冒犯之語呢?”上官漠有了些不耐煩。
尚雨葉飛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卻聽到公儀無影冷嘲的聲音傳來:“漠王就是這樣威逼別人昧著良心說出自己想聽的話嗎?漠王爲(wèi)了構(gòu)陷太子,誣陷本王妃,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上官漠回頭瞪她一眼,一會時間,卻揚脣一笑:“看來你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從懷中掏出一幅畫像在衆(zhòng)將士面前展開,四處展示,嘴角含嘲:“這可是宸王妃親筆爲(wèi)太子畫的肖像,畫得可真是傳神啊?!?
將士們的目光再度落到上官雲(yún)蕭和公儀無影身上。
尚雨葉飛雙雙汗顏,風(fēng)寧啊風(fēng)寧,你要演戲也不用演得這麼逼真吧,三軍在此,你讓我們王爺?shù)哪樛难e擱?
殊不知,此時上官玉辰正是醋火,妒火,怒火三味真火齊聚胸口,面上早已是七竅生煙,臉色相當(dāng)難看,有些發(fā)紫。
想當(dāng)年畫個狐貍頭都能畫成個四不像,如今居然把雲(yún)蕭畫得有鼻子有眼了,這是費了多大的心思?
不知爲(wèi)何,尚雨葉飛總覺有一道凌厲的目光朝自己射來,葉飛眸光亂瞟,突然看見正隱伏樹內(nèi)怒瞪著他們的宸王,趕忙用手肘拐了拐一邊的尚雨。
尚雨朝葉飛眼神所示處望去,立時一驚。
葉飛壓低聲音說道:“現(xiàn)在千萬別撞在王爺?shù)膭馍狭?。?
二人於是雙雙把頭埋得極低。
卻在這個時候,公儀無影脣角忽然綻開如海棠花般的笑容,羞澀而坦率,自信而含蓄。
上官玉辰一時也看得癡了,怒火壓下去幾分。
“這幅畫的確有一部分是本王妃所作,可本王妃……”公儀無影略略頓了頓,然後繼續(xù)笑道:“只畫了那顆綠色的扣子?!?
上官漠睨她一眼,冷聲道:“你到現(xiàn)在還要狡辯?”
公儀無影擡手似漫不經(jīng)心地摩挲著指上的銀戒,嘆了口氣,道:“若是畫什麼工程陣法圖,本王妃還能湊合畫畫,但這畫人物肖像,可真是太爲(wèi)難本王妃了。這明明就是宮廷林畫師的大作,漠王若是不信,不妨傳林畫師來一認(rèn)。”
“你……”上官漠此刻已隱隱察覺到自己被耍了。
“不知漠王可有好好研究下本王妃畫的那顆釦子?”公儀無影巧笑倩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