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褚遂雲(yún)與禮部侍郎對視一眼,目露驚訝!
白丞相不是隻有白瀟一個兒子嗎?
禮部侍郎低禮部尚書一級,雖在禮部供職卻與吏部侍郎褚遂雲(yún)走得近,如今他隱約察覺到褚遂雲(yún)態(tài)度古怪,也跟著開口道:“墨殿下,這位公子是……”
白丞相的兒子?!
西陵墨瞟了他一眼,無辜道:“本宮也甚爲(wèi)驚訝。”
“……”
騙鬼吧!
“殿下!隨便一個人冒出來說是白相之子,是否太過可笑?”
“是啊!此人之前從未聽說過。”
“明顯就是想陷害丞相大人!”
站在白易榮一邊的大臣紛紛站出來,再耐不住了!若是被冠上此等罪名,白丞相怕是兇多吉少!這個兒子是怎麼回事?他瘋了不成?
“殿下,草民不僅看到,還有證據(jù)。”白公子神色冷嘲,從胸口掏出一枚瑩白色的瓔珞流蘇呈給一旁伺候的太監(jiān)。
那太監(jiān)接過來送到西陵墨面前。
西陵墨看著這條瓔珞帶子,神色一僵,袖中的手已是發(fā)青發(fā)白!
“殿下明鑑!臣不敢違逆聖旨!”白易榮看到那條瓔珞時,臉色瞬息慘白!猛地朝西陵墨跪下,聲音陡然變大!
西陵墨神情木然,冷冷的盯著白易榮,捏得刻著白字的瓔珞帶幾乎碎裂!
“這條瓔珞說明什麼?”褚遂雲(yún)見西陵墨臉色不好,代爲(wèi)開口問道。
那名身穿僕從衣裝的年輕公子又垂下頭。“此枚瓔珞流蘇就是信物,另外一枚在肅公公身上。”
此言一出,衆(zhòng)人色變!
“將東西呈上來。”西陵墨聲音已冷的如寒霜冰雪。
“殿下,這便是從肅公公身上搜到的物證。”暗影將另外一條一模一樣的瓔珞遞到阿墨手中,冰冷的聲音解釋道:“這是白府特有的瓔珞,上面刻有白府的標(biāo)誌,此條流蘇緞帶是爲(wèi)明紫色,只有丞相本人與白公子能使用。”
也就是說,根本不存在丟失被人撿到,或者賞給下人!
莫垣神情劇烈變幻!死死的盯著那條明顯明紫色的瓔珞帶子,當(dāng)視線看到那條玉帶上畫著的小小竹簫,猛然意識到什麼,立刻上前一步!“阿墨!”
“閉嘴!”西陵墨陡然冷喝!目光森寒無情!嚇了衆(zhòng)臣一跳!神色詫異的看向她。
莫垣卻猛地掀起衣襬,跟著白丞相一起跪在大殿之內(nèi)!
他剛要開口,白易榮卻是擡頭看向西陵墨,目光意味不明。“殿下聰慧過人,老夫小看了殿下。”
西陵墨看向他的目光卻不再是先前的冷色,帶著莫名的悲憫與憤怒。
白易榮望著眼前坐在輪椅上的少年,舉止清風(fēng)閬月,眉宇間自信張揚(yáng),不知不覺中他想起了年輕時的陛下,也是這般自信,也是這般算無遺策……
他知道事情已成定局,就看定罪的是誰罷了。
但他清楚,隱瞞先皇遺旨甚至意圖焚燬是何等罪名,但他不得不做最後一次反抗,反詰:“殿下,老臣的確認(rèn)識肅公公……”
莫老將軍原本求情的話猛然滯住!周圍的大臣震驚的看著丞相!如此陌生!
丞相大人怎麼可能會隱瞞聖旨?若說是任何人也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