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邪指尖發(fā)白?!澳珒??!?
西陵墨按了按眉心,腳步搖晃的就要倒下,鳳邪忙扶住她。“是不是不舒服?”
西陵墨單手撐住桌沿坐在椅子上,薄脣血色盡褪。
她有那麼一瞬以爲所有的事都只是一場噩夢,夢醒了,她的父親和母親都還好好的……
“墨兒,別怕……”鳳邪走到她面前,彎腰,指腹輕輕摩挲她的臉頰?!澳隳赣H只是去找父親了。”
她擡起烏墨般的眸子,剔透的鳳眸還帶有初醒的溼潤,伸開雙臂環(huán)住鳳邪有力的腰腹,臉埋在他的肚子上?!傍P邪?!?
“……在?!兵P邪掌心扣著她的後腦,溫柔的順著她的青絲。
仿若剛剛那一瞬阿墨的冷淡與排斥只是錯覺。
“鳳邪,你也會不要阿墨了……”
她的聲音透著一股惶然,狹長的鳳眸卻清明敏銳。
“墨兒,我愛你?!兵P邪脣角揚起柔和的笑意,手中動作愈發(fā)輕柔?!罢l都無法替代你。”
“曾經,莫垣也曾這麼對齊·墨說過?!蔽髁昴季w飄遠,眸光掠過一道諷意。“他喝醉了,他說我是唯一的,他說若我是女子一定會娶我,會永遠愛我,當時我很高興,還當真了……呃!”
“別說了!墨兒!我不許!我不許!”鳳邪湛藍的眸子瀰漫一層血光,他驀然將阿墨摟入懷裡,緊緊的嵌入胸口!“不要提別的男人,墨兒……不要提……”
西陵墨被他箍得有些難以呼吸,腳尖都離了地面,腰肢緊貼著他。
他的體溫很熱,極富侵略性的軀體透過烏色錦袍浸透冰冷的西陵墨,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在告訴她,他很愛她。
西陵墨想起曾經傻傻的蘇蘇,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都完全表現(xiàn)在臉上,體現(xiàn)在行動上。
如果他還傻傻的,現(xiàn)在一定會說:娘子,蘇蘇好難受,想要親親孃子……
她想,不知不覺中,她愛了一個傻子。
她竟然愛上了一個傻子?
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再是鳳邪的唯一,她是不是還可以告訴自己,她愛的只是蘇蘇而已?
可是,蘇蘇就是鳳邪,鳳邪就是蘇蘇。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墨兒……”
鳳邪抱起阿墨的姿勢剛好夠她下巴擱在他的肩頭,一偏頭就能觸到她細如瓷玉的肌膚,他忍不住交頸廝纏,細細的摩挲著她,感受這令人沉醉的親暱。
“鳳邪……”阿墨環(huán)住他的頸,任由他蹭。
“嗯?”鳳邪抱起阿墨坐在長椅上,讓她坐在他膝上,彎下腰,衣袖細心拭去她腳底的塵埃,攏上白襪。
鳳邪握住她纖白的足,觸手冰涼。
“鳳邪,你喜歡阿墨嗎?”她的目光透過層層窗紗,投到窗外,看不見眼底的情緒。
鳳邪沒有擡頭,脣角揚起笑意。“不是喜歡。”
西陵墨望著他。
鳳邪替她穿好鞋襪,輕輕吻了吻她迷茫的眉眼。“……是愛,墨兒,鳳邪愛阿墨?!?
西陵墨輕輕笑起來,撲到他懷裡,鳳眸如黑曜石般璀璨?!傍P邪……”
“嗯?”他低笑凝視她。
“阿墨也愛你。”
她的聲音很輕,鳳邪原本迷人的笑容卻消失了,心臟陡然多跳了一下,漸漸的,有越來越快的趨勢。
“墨……你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