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餘波席捲整個東帝城,如摧枯拉朽,城內(nèi)城外,煙塵四起!造成哀鴻遍野。
“完了,一切都完了,幾百萬年的心血毀於一旦。”東帝悲聲感嘆道,神情木然。
“放手,你給我放手!”白緣對著王凌怒吼道,眼淚如珠,連成了一條垂直流水線。
王凌鬆開環(huán)繞在白緣腰間的右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眼望著餘波越來越近,毅然擋在白緣身前,敞開雙手等待著餘波的臨近。
“嗤嗤~~”
蘊(yùn)含強(qiáng)勁氣流的餘波接踵而至,把衆(zhòng)虛帝迅速籠罩於其中。
“??!”“??!”
餘波所到之處,三流虛帝以下者,除了王凌,其他人全部被攪成齏粉,臨死前的慘叫聲令餘下虛帝心驚肉跳。
餘波形似於龍捲風(fēng),很快就過去了,蕩起塵沙無數(shù)。
衆(zhòng)虛帝暴退數(shù)萬裡才止住身形,修爲(wèi)弱者或嘔血,亦或昏過去,被同伴接住漸落的身形。
“爸,媽,你們死得好慘啊!”白緣對著下方哭喊道,瘋狂的抓撓著自己的秀髮,捶胸頓足!秀麗的臉龐佈滿了道道淚痕。
“血帝,王辰,你們給我的恥辱,白嘯永遠(yuǎn)記下了。”東帝雙目赤紅,怒吼連連“緣兒,我們走。”
東帝抱起癱瘓在雲(yún)端的白緣,哼了一聲,閃電一般向西方遁去。
其餘三帝互相對視了一眼,先後帶著自己殘餘部下飛遁即走。偌大的天空只餘下王凌一人,傲然俯視東帝城,靜等塵埃落定。
東帝城旁鄰近城池,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害,頻臨東帝城的奔月城最慘重,城毀人亡不說,連城主都不幸身亡,整座城池很難見到活著的虛者。
這場戰(zhàn)鬥引起的動靜席捲整個虛無上界,流虹星系的虛者被餘波震死上百萬低級虛者,可謂是劫難空前。
——東帝城——整個城池被夷爲(wèi)平地,寸草不生,除了一望無際的平原,只剩下仍在空中飛揚(yáng)的沙塵。
原東帝府早已成爲(wèi)昨日黃花,取而代之的是一堆毫無起眼的灰末,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王辰與血帝,仍靜靜的站在煙塵四起的土地上,互相凝視著對方,血帝眼中充滿了不信,而且是強(qiáng)烈的不信。
王辰淡然揹著雙手,任由風(fēng)沙撲面,上身未著寸縷,下身著紫色褲頭,造型很像周星星演的《少林足球》,盡顯一派宗師風(fēng)範(fàn)。
良久,血帝率先打破了沉寂。
“你是怎麼做到的?!毖蹎柕溃旖酋r血淋漓,顯然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
王辰淡淡一笑,傲然道:“憑著堅強(qiáng)的信念與一往無前的勇氣,我堅持了下來,我很幸運(yùn),要不是最後福如心至,用出妙到巔峰的閃避,王辰早已不復(fù)存在?!?
“噗!”
話音剛落,王辰再也控制不住,嘴裡飆出一股血箭,臉色從紅潤變得蒼白,身體搖搖欲墜,受傷程度竟然比血帝更重。
“原來你也受傷了,並且比我更重,被餘波傷到的吧?可惜,實在可惜,以你的資質(zhì),只要再過幾十年,就能超過我,到那時候,虛界將無人能擋其鋒芒?!毖鄹‖F(xiàn)笑意,眼中寒光逐漸銳利。
“有什麼可惜的,你以爲(wèi)殺得了我嗎?別癡心妄想了?!蓖醭讲惑@反笑,體內(nèi)雖然揪心般的疼痛,但再戰(zhàn)之力尚存,他有持無恐。
血帝正欲回答,遠(yuǎn)處射來一道人影,來人速度很快,與八流虛帝相當(dāng)。
“老大,你沒事吧?”來人正是王凌,煙塵一散,他就從雲(yún)端火速趕來。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王辰笑著回答,瞄了血帝一眼,似乎在向他示威。
王凌瞪了血帝一眼,不過,他可不敢惹血帝,強(qiáng)化五倍的九流虛帝完全可以把他撕成碎片。
“走吧!血帝閣下,今天至此爲(wèi)止我們來日再戰(zhàn)?!蓖醭綇?qiáng)撐著快要暈厥的軀體,向血帝提出告辭。
血帝看不出王辰的深淺,也不敢貿(mào)然行動,眼睜睜的看著王辰與王凌漸漸遠(yuǎn)去。
就在碧空的盡頭,兩人身影消失在天空的一瞬間,王辰終於堅持不住,狂噴鮮血向地面墜落,王凌早有防備,一個閃身把王辰牢牢抓在手裡。
“混蛋,上當(dāng)了,羅森,孫問,不管他們?nèi)ツ难e,一定追殺到底,那小子就防禦與速度強(qiáng),攻擊差勁的要命,早知道我就不用天技,用大招就能玩死他。”
血帝氣急敗壞道,不用天技的話,他根本不會受傷。
三道人影騰空而起,向王凌消失的方向追去,血帝在飛行途中療養(yǎng)著內(nèi)傷,吞服從吟龍劍閣買來的上品療傷靈丹———愈脈丹。
吟龍劍閣名震虛無上界,在胡說的管理下,生意迅速遍佈五大星系,每天的收入高達(dá)數(shù)億綠幣,傳聞有一位幕後大老闆在背後撐腰,究竟是誰?除了醉香城的居民知道老闆叫王辰,其它城壓根就不知道老闆是何方神聖。
要是血帝知道他吃的是敵人煉製的靈丹,也許會興起拉攏之心。
虛帝易得,上階仙丹師難求,上中兩種仙丹師數(shù)不勝數(shù),上階仙丹師已屬鳳毛麟角,能煉出極品仙丹者,僅僅一人,被西帝收羅在座下,人稱極品藥尊,仙師丹、神丹師的話,絕對只有王辰這個怪胎。
王凌抱著昏過去的王,一路向北,儘量走迂迴路線,爲(wèi)了干擾追蹤,專揀氣味較濃的山林,讓自身的氣味淡化。
血帝這方面的三人,跟隨淡淡的氣味路線追擊,他們的速度只比王凌快一線,如果王凌一直逃,他們一直追的話,距離將會縮小,大概需要半個月左右的時間才能追上。
時間一天天過去,經(jīng)過十天時間的你追我趕,彼此的距離拉近了不少,血帝偶爾能在開闊地見到王凌的背影,追殺已不需要找路,前進(jìn)的行程變得更爲(wèi)迅速。
“你們逃不了的,還是早點投降吧!”血帝間隔十幾萬裡向王凌傳音。
王凌理也不理,只顧埋頭瘋跑,心中祈禱著王辰早點醒過來,血帝漸漸*近,讓他心急如焚,可又無計可施,早這樣發(fā)展下去,最多三天時間,就會被對方追上,到那時候,如果王辰還沒醒過來,兩人將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