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升起,馬哲如同一個黑蝴蝶一般穿梭在衆人之間,給衆人倒酒。雖然個個都喝得獸血沸騰,恨不得生吃了馬哲和臺上的舞女。但他們誰都不敢亂動,連鹹豬手都沒敢伸。當然如果有人敢伸,他們絲毫不懷疑時刻盯著他們的幾個黑色西裝的人,會剁了他們的手。
滿腔的慾火被壓制,他們還得裝著很高雅一樣看著表演,但個個心裡有在想,宴會結束之後一定要找個姑娘發泄一番。
扎馬特已經憋了很久了,他被馬哲重點照顧,可謂是頻頻舉杯,幾次想出去,都沒出去成,眼瞅著馬哲去了別的地方敬酒。他急忙對吉賽說:“將軍,我離開一會,去個洗手間。”
吉賽色瞇瞇的看著臺上的表演,漫不經心的說:“去吧,沒事,這裡是藍天大酒店,最安全的地方,你完全放心。”
扎馬特點了點頭,匆忙的離開了座位。剛剛走出房間,就有一個侍應快步走了過來,說:“先生,有什麼能夠幫你?”
扎馬特說:“我想去洗手間。”
那個侍應伸出手說:“請先生跟我來。”
說著就把扎馬特帶到了盡頭處的一個洗手間,看著侍應沒走的意思,扎馬特知道這種地方得給小費,尤其是人家的地盤,給少了,都看不起你。
從兜裡掏出了兩張一百面值的華夏幣,塞給了那個侍應,就扭頭鑽進了廁所。
不一會扎馬特又走了出來,到了洗手池洗臉,那個侍應很禮貌的拿著一條毛巾,站在扎馬特的身後。
高檔場所就是不一樣,連上個廁所都服務的那麼周到。
扎馬特心中的那份虛榮心滿足的不得了,擰開水龍頭,剛捧了一捧水擦在臉上,忽然覺得天旋地轉,視線極度模糊,就要摔倒在地上。
身後的侍應一把托住了扎馬特,扎馬特沒來得及說謝謝,就暈了過去。那個侍應嘿嘿一笑,將洗手池的反轉開關關閉,不停流淌的水,瞬間將洗手池裝滿,然後侍應提著扎馬特的腦袋,按進了水池中。
徐明換了身衣服,他剛走出大廳,就看到卡普已經回來了。
“怎麼樣?”徐明有些怯意的問,他感覺還是有點虧欠卡普。
卡普似乎毫不在意,淡淡的說:“連同過來報信的一共四個人,都已經幹掉了,扎馬特怎麼樣?”
徐明輕聲說:“他已經死了,死於意外。這麼說翼狼他們應該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我們也該離開了。”
張毅剛纔已經打過招呼了,車已經安排好了,在克拉市的西門停著,他們需要從南門出城,從小路繞到西門,乘車換方向返回基地。這是事先準備好的撤退路線,在制訂計劃的時候,馬哲曾挽留過徐明,但被徐明拒絕了。
他留下未必是好事,說不定還會給馬哲帶來麻煩,因爲徐明不確定反對派的人有沒有他的照片。
一場歌舞表演結束,那些舞女們紛紛欠身離開。那些軍官們意猶未盡,紛紛吹著口哨想要再來一曲,但舞女們沒有反應,悄然離開。
吉賽還是一臉的遺憾,對著旁邊坐著的馬哲說:“馬經理這不是吊人胃口嗎?不如再來一曲,我加錢如何?”
馬哲輕輕一笑,說:“那有何不可,吉賽將軍既然提出來了,當然沒有問題,只是你也得讓她們休息休息是吧。”
吉賽忙點著頭,說:“對,對。是我太心急了,當自罰一杯,自罰一杯。”
說著就舉起手中的酒杯,要一飲而盡。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侍應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說:“經理,經理,不好了,一個客人...客人在洗臉池淹死了....”
“什麼?”
馬哲一臉的震驚,訝然說:“你說什麼?客人在洗臉池淹死了?”
吉賽突然環顧一週,大部分的人都在,只有扎馬特不在。手中的酒杯“砰”掉落在地上,吉賽的臉色一臉的慘白。
他幾乎撕扯著喉嚨,說:“在哪裡?”
那個侍應顫抖著聲音說:“當然在洗手間....”
包間中鴉雀無聲,吉賽慌慌張張的一路小跑到洗手間,只見一個人頭紮在洗手池中,屁股高高崛起,猶如鴕鳥一般。
吉賽一把把人提了起來,正是扎馬特,只是扎馬特臉色已經是鐵青色,身體都已經僵硬了。
“馬經理,我需要一個解釋。”吉賽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嘶啞,扎馬特是他手上的重要人物,有他的存在,政府軍的情報系統幾乎就呈癱瘓狀態。
可是現在他死了,這不能讓吉賽接受。而他又是死在華夏人的地盤上,這讓他嗅到了政治的味道。
馬哲的臉沉了下來,冷聲說:“不止是你,我也需要一個解釋。在我的酒店裡死人,你以爲對我們酒店就很好聽嗎?”
“剛纔誰扶的這位先生到的洗手間?”
一個侍應怯生生的走了出來,說:“是我扶的,不過他太摳門了,沒給一分錢的小費,我看他上廁所了,所以我就走了.....誰知道我還沒回來,就聽到小伍說死人了。”
吉賽衝過去將那個侍應提了起來,大聲說:“你敢說一句謊話,老子現在就斃了你。”
那個侍應嚇得面無土色,身子跟打篩子一樣,顫聲說:“沒有,我真沒有騙你,他真的摳的很.....”
吉賽怒極,就像給那個侍應一拳。馬哲使了個眼色,身後的黑色西服的人,一把將那個侍應奪了回來。
馬哲淡淡的說:“吉賽將軍,這是我的地盤,請不要對我的人動手。扎馬特處長的死,我會調查的,我們酒店有醫生,馬上就會過來。”
吉賽這才意識到,忽然對著人羣喊:“查爾德,你是軍醫官,趕快給我滾過來。”
那個查爾德戴著少校軍銜,慌慌張張的從人羣中跑了出來,將扎馬特的身體放平,仔細的對著屍體看了一遍。
約莫五分鐘後,才站起來說:“扎馬特處長的窒息死亡。我剛纔檢查了扎馬特處長的口腔,沒有殘留水漬,也就是說他跌倒在水盆之前就已經窒息。而扎馬特處長的身體上沒有任何外傷,衣衫整齊,說明不是外力致使他窒息的,而扎馬特處長的口腔充血,有大量的酒氣......”
吉賽不耐煩的打斷說:“說結論。”
查爾德急忙說:“扎馬特處長應該是在洗手的時候,因爲喝酒喝多了,突然嘔吐卻沒吐出來,導致了昏厥。而洗手池剛好處於封閉狀態,洗手池蓄滿了水,淹沒了扎馬特處長的口鼻,導致昏厥後窒息而死。也就是說,將軍,這是個意外。”
吉賽一愣,居然是個意外。查爾德可是他的老部下,入伍行醫不下十年,他得出的結論一般都是正確的結論。
馬哲在一旁掩嘴一笑,說:“吉賽將軍,你的人都說是意外了,還讓我的醫生過來再看看嗎?”
吉賽的臉沉的像是一潭死水,冷聲問:“你說的是真的?”
查爾德忙點著頭說:“其實這種情況很常見,屬下隨軍行醫這麼久,沒少見到。可能是扎馬特處長的酒量太差了,如果稍微好一點,也許不會直接昏厥....”
“行了。”吉賽的臉瞬間變成了笑容,轉頭對馬哲說:“實在對不起,馬經理,給您添麻煩了,既然是個意外,我爲我剛纔的態度感到抱歉。”
馬哲笑了笑說:“吉賽將軍哪裡話,我的人也有責任,若不是他太過勢力,居然置客人於不顧,也不會出現這等意外。”
說罷臉色一冷,對著那個侍應冷聲說:“從明日起,關你禁閉一個月,扣除一年的薪水,帶下去。”
看似處罰的很重,但吉賽不由得嘴角一陣抽搐。禁閉一個月明顯就是怕自己報復下手,至於扣一年的薪水,這年頭都混口飯吃就行了,誰還在乎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