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的辦公室中坐著一個兩鬢髮白的老頭,老頭棕色的頭髮已經有些花白,看起來枯燥不堪,他帶著一副老花鏡,認真的批閱著一些文件。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警衛打開了辦公室的門,看到來人急忙敬了一個軍禮。
“是艾德來了嗎?”老頭擡起了頭,停止了批閱文件。
將軍出現在老頭的面前,敬了一個軍禮,說:“上將先生,艾德中將前來報道。”
老頭指了指身邊的椅子,說:“咱們之間哪有那麼多的虛禮,艾德呀,國會又催了,扎馬特的事得有一個交代。”
艾德連忙起身說:“上將先生....”
老頭打斷了艾德將軍的話,說:“艾德,這沒外人叫我馬克就行,都生生死死那麼多年了,你真是事比我這個老頭子都多。”
艾德嘿嘿笑了笑,坐下說:“我還是叫你大哥吧,不然我也不自在。大哥,巴斯小城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之下。”
馬克點了點頭,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包香菸,香菸上赫然印製著“中華”兩個字,丟給了艾德一根,自己也點上,說:“我聽說了,夜鶯做得不錯。曲奇一死,能夠這麼快掌控局面,對我們在國會的發言權,很有幫助。”
“您還聽說了吧,我啓用了一支預備特戰隊,將他們的人數增加到了十人。”艾德狡黠的一笑。
馬克笑了笑,說:“你弄得沸沸揚揚的,我想不知道都不行。你小子是怎麼說服沙坦的?連他的學生都捨得給你當誘餌?”
“這不重要。”艾德笑了笑,說:“連沙坦的學生都充當誘餌,就沒有人會覺得他們是一支普通的特戰隊,而會覺得他們是王牌特戰隊。”
“你打算讓誰去?”馬克瞇著眼睛看著艾德。
艾德淡淡的說:“雷狐已經在兩天前抵達克拉市,我已經讓他們待命。”
馬克哈哈一笑,說:“老傢伙,不錯,看來我們很快就能給國會一個滿意的交代了。有雷狐在,我就放心了。不過,你手下的情報網繼續再篩一遍,趁著這個機會,該一網打盡的時候了。”
“明白。”艾德貪婪的吸了一口手中的中華煙,舒暢的吐出了一口菸圈。
貨車在一個加油站停了下來,這年頭所有的資源都被控制,現在還在政府軍的地盤,徐明掏出了自己的證件。
那個士兵檢查了證件,朝徐明敬了一個軍禮,非常爽快的把貨車的油箱加滿。再往前不到十公里,就將進入反對派的統治區域,徐明爲了不給自己找麻煩,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加油,並且讓人把帳篷撤下來,方便反對派的軍隊檢查。
其實在這場混亂的戰爭中,無論是政府軍還是反對派對待商人的態度都差不多,只要不運輸軍火物資,按理來講都不會特別爲難。不過像曲奇那樣的就是個例,他心裡變態,沒辦法。
這裡已經是交界處,雙方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只有少量的駐軍組成的關卡,走出政府軍的關卡,對面就是反對派的關卡。
雙方都是象徵性的對車上的東西進行了檢查,爲了不使反對派那邊起疑,徐明給雙方都大把大把的塞錢,不過反對派的那邊明顯要多一點。
那個負責關卡的頭目很滿意,心裡暗誇徐明懂事,挑釁般了看了看對面的政府軍。象徵性的打開了幾個袋子,就放了行。
在離開後,徐明想得意的等翼狼誇兩句的時候。卻不想翼狼像看白癡一樣,看了徐明一眼,就說了一句,“在到達克拉市還有近十個卡口,你都快把經費都送一半,我看你拿什麼打點。”
徐明的心裡一下子被澆了個透心涼,暗罵自己糊塗,這種事就應該讓翼狼幹,自己湊什麼熱鬧。
求助性的看了一眼翼狼,翼狼權當沒看見,自顧開著他的車。
到了第二個卡口,徐明硬著頭皮下來交涉。雙方經過一場異常激烈的討價還價,最終送了點錢又送了點貨算過了卡口。
徐明不禁極爲鬱悶,他忍不住問翼狼,難道卡口的反對派都這副德性?
翼狼淡淡的說:“你最好希望他們都這副德性,不然讓他們搜到我們的裝備就死定了。”
確實,若是普通武器沒幾發子彈的,那羣恐怖分子塞點錢都過去了。商隊都是提著腦袋過日子的,誰沒個幾桿破槍,要是真沒有,那纔出了鬼。
但徐明的他們的裝備可就不是幾桿破槍的事,那全部都是比較先進的裝備,清一色的軍用。要是被搜查到,估計第一件事就是火拼,那往後就不是糊弄關卡了,估計就是強攻了。
順利的又過了幾個卡口,已經進入了克拉市的範圍,離克拉市區已經不到六十公里。這算是最後一個卡口,也是搜查最嚴格的卡口。
徐明把所有的錢都塞給那個爲首的頭目,頭目理都不理徐明,命令手下把所有的貨物都搬下來搜查,並且每個人都要經過搜身才能過卡口。
這一下所有人都緊張起來,他們身上都有武器,還有手雷。而車廂中的暗格做工不咋樣,估計這種老手糊弄不過去。
其他人都把目光望向了徐明,徐明朝他們點了點頭,一會一但被搜查出什麼,就立刻動手。
這個卡口做了簡易的工事,有一挺重機槍,大概有不到七十人,徐明還是很有信心能在十分鐘內結束戰鬥。
就在他們把貨車上的貨搬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有個士兵報告有電話找那個頭目,那個頭目接了個電話,讓手下順便檢查一下,就放了徐明他們過去。
這讓徐明很納悶,他可不相信自己能踩到狗屎這麼好的運氣。從穿越到這個鬼地方,他就知道自己是屬於炒菜糊,做飯糊,打麻將不胡的那一類人。
反常必有妖,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徐明暗自讓所有人都把裝備戴在身上,隨時準備戰鬥,自己則打開了地圖,皺著眉頭在車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