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釋疑
“唉，天底下最難應對的，不是多麼強大的敵人，而是一個情字。糾葛不清，難以脫逃，若有虧欠，更難以償還。這種事情我這老頭也幫不了你，究竟要如何去做……還是要看你自己的本心。”
聽到南宮說的慨嘆之言，聶楓從一陣苦悶的心境中暫時解脫出來，擡頭望著盤坐於高臺的南宮說，臉‘色’緩和地點了點頭。
“好了，此時暫時不要去多想。我已打點好一切，不日之後，你便前往仙劍‘門’吧。從今以後，若非十萬火急之時，便不要再來此地。”
一個總是在母鷹翅下護佑著的幼鳥，是不會成爲能翱翔九天的雄鷹的。南宮說確實很強，但卻不願總給聶楓當做無所不能的保護傘。聶楓需要自己的磨練，才能真正成爲一個大陸上的強者。
“嗯，聶楓明白，這些時日，多謝先祖照料與栽培。前路漫漫，福禍難料，但不論如何，聶楓必定勤加修煉，希望……不負先祖所望，早日成爲獨立一方的強者。”
聶楓眼神堅定地說著這番有些空的話，雖然是些套話，但不知爲何，就是透著幾分真實。
沒有實力，就沒有一切；有了實力，有些東西，還可以守護。
“嗯，希望如此吧。我有感覺，天地大‘亂’的時候，快到了。你，得快點成長起來，即使不能作有用的抗爭，最少，也得有自保之力。”
感慨一聲，南宮說神‘色’凝重地說著這句在聶楓耳中莫名其妙的話，便沒了下文，低下頭蒼老的頭似乎在沉思什麼。
“天地大‘亂’？先祖你可以……說清楚點嗎？爲什麼會天地大‘亂’？”
那思慮中的南宮說聽到聶楓的話語，擡頭將那縷憂慮拋之腦後，微笑道：“話不可說盡，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得太清楚，知道了，反而對你沒什麼好處。”
“又是這樣……”。
聶楓有點無奈地搖了搖頭，貌似那些老道高人什麼的總喜歡賣關子，說話說一半留一半，神秘兮兮的，似乎只有這樣才顯得他們很高深？
“對了，先祖這麼厲害，莫非這大‘亂’的源頭連先祖也對付不了？”
忽然想到這茬，聶楓又問道。
確實，論實力，整個中天大陸甚至整個戰(zhàn)之星球都找不到一個能與南宮說媲美的人物。什麼一幫兩‘門’三派天地宮，最強的一派之主都不過戰(zhàn)尊實力。而那些所謂的隱藏家族，也不過是有幾個太上老君般的戰(zhàn)帝在撐著檯面。
而南宮說，是戰(zhàn)神啊！而且是千年之前的戰(zhàn)神！傳說中才能達到的人物，一般人連聽都沒聽說過。戰(zhàn)皇、戰(zhàn)宗、戰(zhàn)尊、戰(zhàn)帝之後纔到戰(zhàn)神啊，即使是一羣戰(zhàn)尊也頂不住人打一個噴嚏啊。
戰(zhàn)宗已經(jīng)能粗淺地懂得空間之力，戰(zhàn)尊甚至能探究到時間的奧秘，戰(zhàn)帝已經(jīng)能探索掌握至極之速，無視空間的束縛，甚至讓時間停止。而戰(zhàn)神那個境界，已經(jīng)算是真正的神了。
神，在人們印象中應該是無所不能的。難道對於這次的天地大‘亂’，連神也沒辦法？
“呵，我嗎？如果還是沒有經(jīng)過這千年時光，還是可以努力一試的。但現(xiàn)在的我……嘿嘿，不行了。”
“爲何？”
“你可見過有人能活到一千幾百歲都未死？”
“沒有。”
確實，就連傳說中的彭祖也只活了八百歲。
“那你可知我爲何不死？”
“先祖神力通天，可逆天改命。”
“呵，萬物生老病死，自有其規(guī)律，命數(shù)，誰人能真正無視時間的流逝？即使讓其停止甚至逆轉(zhuǎn)，該經(jīng)歷的還是經(jīng)歷了，該死的一樣要死。天命不可違逆，即使達到戰(zhàn)神，也始終還是由自然衍生而來，如何能超脫於自然之外”
“那先祖……”
“呵，雖不可違逆，但卻可稍微改變，而我，不過是把這個時間儘量延長了一些而已，終究，我是要死的。”
“你看這溶‘洞’。如果沒有這溶‘洞’，我在很多年前便已經(jīng)死了。”
“這溶‘洞’中的物質(zhì)，蘊含著龐大的能量供我吸收，讓我不至於實力退步而死。而在南宮家族四周，我佈下了一個上古生靈聚靈陣，奪取天地‘精’華，護我遺老之魂，這才讓我茍延殘喘到了今天。只要一離開南宮家族，我的魂體便會因爲不穩(wěn)而消散，這力量，也隨之散盡……”
聽到南宮說的訴說，聶楓這才明白麪前這位無敵於天下的先祖現(xiàn)在的處境。難怪南宮家族有南宮說在，居然還未統(tǒng)一這些隱藏家族。原來南宮說並不能出南宮家族的地界。
這些所謂傳承千年的隱藏家族，應該也是伏魔大戰(zhàn)之後才創(chuàng)立的，那時候凌天戰(zhàn)神已死，南宮說已經(jīng)回到南宮家養(yǎng)傷，所以一些能力還算過得去的人便開始創(chuàng)立家族，有些消亡了，有些卻一直延續(xù)到今天。
想必現(xiàn)在隱藏家族的家主應該也知道這件事，所以即使對南宮家很忌憚，但也不過分擔心。表面上所有隱藏家族都對南宮家畢恭畢敬，畢竟誰也不敢到南宮家族鬧事，但到了外面，紛擾也是難免的。
“那……現(xiàn)在的天地間，還有配讓先祖正視起來的人嗎？”
上一次人魔大戰(zhàn)，是因爲有神力通天的西北劍神，和天縱之才凌天戰(zhàn)神才得以慘勝。並且兩位戰(zhàn)神都爲此付出了代價。
而這一次，連南宮說都說是天地大‘亂’，那麼如果世間沒有和南宮說一樣力量級的人，那麼當真是末日將近。
南宮說聽著聶楓的話語，卻是不顯憂慮，反而慈祥地望著聶楓微微一笑。
“也許有，也許沒有。”
“也許……是誰？”
“你。”
“哈？”
聶楓的嘴巴張大地可以放下一個鉛球，驚駭?shù)赝菍χ约簯蛑o笑著的南宮說。
“先祖……你……開玩笑的吧。我……怎麼可能？我現(xiàn)在，都不過是個戰(zhàn)王而已。”
“呵，實力而已，只是暫時的。你知道我無所不知，爲何看見你將千幻劍帶回來之時大爲驚訝嗎？”
“爲何？”
“萬物生老病死，盛興衰亡，皆有定律，有跡可循，有法可探。太衍之道，無生有，有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衍生而已。故而在這片天地，我?guī)缀跄芸吹揭磺校踔撩靼滓磺小５┆殻铱床欢恪！?
“先祖你……看不透我？”聶楓一臉愕然。
“不錯，我只能推到的你大概，比如現(xiàn)在的位置，比如你的過去。而你現(xiàn)在和將來的情況，我一概無法推測。或許是因爲你和我一樣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超脫於這萬衍之道。我遺世而獨立，故能推測萬物；你忽如而其來，故不再命理管轄之內(nèi)。你我於這天地之間，始終是特殊的……”
“但即使如此，我也未必是你所希望的救世者。”攤了攤手，聶楓輕聲回道。
“確實，所以，我說也許。也許你是……也許，你不是。”
“呃……好吧。先祖你‘花’這麼大力氣栽培我，若我不是，先祖的買賣可就虧了。”戲謔一笑，聶楓盤坐在地下笑道。
“呵呵，我倒是有種感覺，你應該是的。”
“額……怎麼說？”
“因爲你和我一樣，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存在即合理，不是這個世界卻來到這個世界，是因爲這個世界需要我們。我的出現(xiàn)拯救了這個世界一次，現(xiàn)在……或許輪到你了。”
“那凌天戰(zhàn)神呢？”
“他或許是這個世界的寵兒，或許也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
……
三更網(wǎng)站又秀逗了接連兩章不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