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瀟說道:“呵呵,走出這片山林還不簡單,你們要是想出去的話,兩天後我們就一起走。”
趙乾陽點了點頭,內心中一陣興奮,對外界的憧憬由來已久,很早就像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了。
李易顯得有些低落,他低聲說道:“武大哥,我不先出去了,家父年事已高,我不想在父親去世的時候,沒有我守在身邊。”
武瀟點了點頭,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修魂的,這要看身體的潛質,還有年齡。對於李易父親的衰老,他也愛莫能助。
“那好,只要你堅持修魂的話,以後靠自己的能力也能輕鬆走出這片山林。”武瀟從懷中掏出三顆暗紅色色的血珠,每一顆只有黃豆般大小。“這是提取黑龍血液凝練出的血珠,能夠強健筋骨,有很好的煉體功效,第一顆要等到你的魂力能凝聚成形的時候服用下去,用魂力催化,會有很好的效果。等這顆血珠的能量完全被身體吸收後,在用第其餘二顆,不過效果就沒有第一次好了。”
李易借過血珠,小心的放入懷中,感激的話放到心中沒有說出來。見趙乾陽沉默在一旁若有所思,李易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想什麼呢?你不在洛凡鎮(zhèn),伯父伯母我也會好好照顧的,他們二老身體這麼好,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大不了你在外面混好了,把他們接出去就是了。”
趙乾陽點了點頭,說道:“好兄弟,那就有勞你了啊。”
衆(zhòng)人在山林中閒逛到下午便回去了,赤炎雀在天空中疾翔,趙乾陽卻因爲思考著東西,而破天荒的沒有緊張。
晚飯間,趙乾陽將出鎮(zhèn)的想法告訴了父母,趙父聽說是跟著武瀟出去,舉起雙手贊成,自從武瀟醫(yī)治好他的腿後,他整個人都便的愛笑多了,武瀟已經(jīng)成爲了他眼中無所不能的人物。
趙母也沒有反對,只是因爲趙乾陽的離別有些不捨,特意到了廚房中又多做了幾個菜,反覆叮囑著趙乾陽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這兩天,趙乾陽沒有再去山林,而是和李易一起在洛凡鎮(zhèn)中閒逛,至於武瀟著一個人去了鎮(zhèn)外,約定兩天後接趙乾陽一起離開。
趙乾陽特意穿著一身長袍,帶上衣服毛皮手套,以免皮膚上的黑色鱗片會引來衆(zhòng)人異樣的目光。走過熟悉的地方,兩人一起聊著童年的趣事,離別時輕微的感傷也一掃而空。
趙乾陽到鎮(zhèn)上的商店選購了衣物、白酒,還有一些烤肉用的作料,這些在山林中都用得上,裝了滿滿的四大包,修魂後,體力已經(jīng)今非昔比,這兩大包東西被他輕鬆的拎在手上,毫不費力。
兩天後,趙乾陽帶上東西來到鎮(zhèn)外的成人碑前,碑文上密密麻麻的名字,有一個就是他的。他沒有讓父母前來相送,因爲這樣會讓他對離別更加不捨。
成人碑前,龐大的赤炎雀前,武瀟早在等候,李易還站在他的身前。原以爲這傢伙不來送他了,沒想到竟然早早的到這了。
武瀟皺了皺眉頭,說道:“乾陽,你怎麼帶著這麼多東西啊,又不是讓你搬家。”
“多麼?這些東西都是日常用品,在山林裡哪去找啊。”趙乾陽說道。
武瀟明白了,原來趙乾陽以爲他們要在山林中走上一年半載的。看了看那兩捆半人多高的酒缸,心中盤算著夠喝幾頓的。
“乾陽,等我有時間了,我會出鎮(zhèn)找你的,到時候希望你混出點名聲,別一提趙乾陽誰都不知道。”李易說道。
趙乾陽點了點頭,說道:“那是自然,我趙乾陽除了怕高,有的是能耐。”
武瀟白了趙乾陽一眼,心道:當然,你就是一個妖孽,可憐我的黑龍魂珠。算了,又想起這事來了。
三人閒聊了一會,武瀟便帶著趙乾陽和那幾包東西躍到赤炎雀背上,赤炎雀看了李易兩眼,低鳴兩聲,像是在告別,等著李易衝著它揮了揮手,赤炎雀便長鳴一聲,沖天而起,地上捲起一股巨大的風浪,李易靜靜的看著赤炎雀消失在遠方,心裡多了一股惆悵,嘆了一口氣,轉身朝洛凡鎮(zhèn)走去。
赤炎雀飛入雲(yún)端,洛凡鎮(zhèn)早已消失在遠處的林海中,趙乾陽深呼了幾口氣,突然站起身來,伸直了雙臂,仰天長嘯一聲,末了。沉靜了片刻,便立馬坐下身來,緊緊的抓住赤炎雀的毛羽。
武瀟開了一罈酒,側臥在赤炎雀身上好不自在,清澈的酒水如傾灑而出,武瀟長大了口,一半流入他的口中,一半給他洗臉和浪費了。笑指著趙乾陽說道:“哈哈,本以爲你長能耐了,想不到你還是怕高。”
趙乾陽眼睛滴流一轉,手上金光一閃,武瀟猛地一提酒罈,笑道:“像打碎我的酒罈,沒那麼容易。”
“我確實沒有打碎它,不過武大哥,是你把酒全都給潑下去了。”
武瀟往酒罈中一看,果然全空了。
晚上的時候,赤炎雀降下身來休息,趙乾陽捕獲了幾隻野獸,生活烘烤,赤炎雀飛了一天,趙乾陽不想打擾它的休息,武瀟又抱著一罈酒大口的喝著,趙乾陽發(fā)現(xiàn),他不僅是一個吃鬼,還是個酒鬼。那幾個月之所以沒有喝酒,是因爲他不知道洛凡鎮(zhèn)這個深山老林中的鎮(zhèn)子竟然也有人釀酒,趙乾陽的父親滴酒不沾,家中自然也沒有酒水。
赤炎雀連飛了六七天,還是沒有飛出這片山林,趙乾陽居高望去,只見山巒起伏,連綿不絕,白霧升騰,雲(yún)霞明媚。
酒水在第三天的時候就被武瀟給喝光了,他無精打采的坐著身子,開始埋怨趙乾陽帶的酒水太少。
趙乾陽坐在武瀟的對面,正用魂力幻化出一把短棍,他兩眼死死的盯著棍子,小心翼翼的用魂力反覆擠壓,想把這棍子的形態(tài)改變,弄成一把劍,或者別的東西。
“噗哧。”
短棍華爲光斑消散一空,趙乾陽再次失敗了。靈魂感覺一陣疲勞,他使勁晃了晃腦袋,尋找失敗的原因。
“沒有用的。”武瀟搖了搖手,說道:“能以魂力化物已經(jīng)很霸道了,凝結的魂力就像成了行的建築,想要改變的話,只有推倒了重建。”
“武大哥不是還說只有雙掌才能外方出魂力麼?爲什麼我的眉心處也可以。”趙乾陽說著從眉心中噴灑出一道暗色金光,一把短劍凝結成形,他要再試著把劍變成別的東西。
武瀟無奈的要了搖頭,說道:“手掌就像是房屋的們一樣,你的眉心外方魂力,只不過像是牆壁上開了一個口子罷了。”
趙乾陽雙眉緊鄒在一起,整個人暗暗使勁,有是輕微的一聲碎響,短劍破碎成光斑,無影無蹤。
“那麼武大哥,要是把院子都拆了,是不是全身各處都可以釋放魂力了?”
武瀟的頭都大了,叫罵道:“你就拆把,賊都進去了,我看你拿什麼防。”心中暗想,妖孽就是妖孽,連想法都不一樣,我心中的美酒啊,你在哪,饞死我了。
趙乾陽顯然沒有將武瀟的訓斥聽進去,他反覆的琢磨著修魂的方法。他心想,修魂既然是由前人開創(chuàng)的,那爲什麼不能由今人來修改,當然肯定會有失敗,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不會成功。
其實趙乾陽的想法畢竟有些天真,無數(shù)的人用生命和教訓總結出來的方法,又豈是那麼好更改的,趙乾陽又是接連幾次的,靈魂已經(jīng)變的疲憊不堪。他正想盤腿修煉魂決,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遠處空中的異樣。一卷黑雲(yún)遮天蔽日,如龍捲風一樣連接天地,並且還在迅速的擴大,武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jīng)站起身來,面色沉重的的注視著遠處的黑雲(yún),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