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岳母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房間中…
紀伯常捂著阮瀅瀅的嘴,見其目中透露的心滿意足之態(tài),苦著臉輕呵道:“瀅瀅,你要瘋啊!”
阮瀅瀅將他的手撥開,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掛著癡癡的笑容,像只八爪魚似的又攬到了他身上,嬌氣的嘟囔道:“怎麼了嘛?”
“你說怎麼了?”
紀伯常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孃親和我?guī)煾颠€在院子裡坐著呢,伱叫那麼大聲幹嘛?”
“人家情不自禁嘛~”
阮瀅瀅癟著小嘴嘟囔一句,不以爲(wèi)意的說道:“還不是怪你太厲害了,再說了,我們在屋裡,我娘也知道我們之間的關(guān)係了,管那麼多作甚?!?
“我……”
紀伯??粗鴳阎信涯媸愕男∪藘?,即便得到了那堪稱男人的最高稱讚也高興不起來…
他嘆了口氣,頗爲(wèi)無奈的說道:“知道歸知道,咱們不能失了禮數(shù),你這樣讓岳母如何看我?”
“我就故意讓她聽到的…”
阮瀅瀅聞言嬌氣的輕哼一聲,促狹的笑道:“誰叫她在幻術(shù)中那麼對你的,誰叫她讓我出醜的,我也得讓她出醜。”
“莫要胡言…”
紀伯常麪皮一抽,只覺得懷中的小人兒若是九十斤的話,估摸著得有八十多斤的反骨。
他嘆了口氣的說道:“前輩是你生母,愛你之心無人能及,你可莫要任性惹她生氣。”
“我錯了我錯了~”
阮瀅瀅撇著嘴,抱著他的胳膊撒嬌似的嘀咕道:“你別生氣啦,人家就任性這一回嘛。”
“我沒生氣…”
紀伯常搖搖頭,正色說道:“此番你偷跑出宮,前輩必然提心吊膽,所謂愛之深責(zé)之切,等回宮後切忌不可肆意妄爲(wèi)惹前輩生氣,知道嗎?”
“知道啦。”
阮瀅瀅乖巧的點點頭,隨即有些擔(dān)憂的嘀咕道:“那你可得記住你說的話,我還等著你去邀月宮娶我呢?!?
“紀某人言出必行!”
紀伯常在她額頭輕啄一口,笑道:“日後我會去一趟合歡宗,取來紅鸞焚心火當(dāng)做聘禮,光明正大的去邀月宮提親!”
“嘻嘻~”
阮瀅瀅聞言喜出望外,仰起粉頸在他面頰上‘啪嘰’親了一口,眉目中盡是愛意的說道:“我等你!也等那天?。 ?
“但邀月宮宮規(guī)在前?!?
紀伯常笑道:“你若不能將岳母哄開心了,怕是我提親了她老人家也不會同意,所以你在家中也得乖乖的,知道嗎?”
“那是自然…”
阮瀅瀅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麼,從牀頭衣物的儲物袋中翻出三張古樸暗黃的符篆塞到他手中。
見其面露不解之色,頗爲(wèi)自得的說道:“這三張乾坤挪移符可是我費好多心思才收集到的,現(xiàn)在用不上了,正好給你。”
“乾坤挪移符…”
紀伯??粗胧种械娜龔埞欧挥擅碱^一挑,只覺得符上靈氣隱晦,但符上描繪出紋路卻極爲(wèi)複雜,彷彿還蘊含著一些天地至理。
莫說神識查探了,便是看一眼符篆上的紋路都覺得心神不穩(wěn)。
他與邱有容私交甚好,在墨雲(yún)軒中也常見其研究‘符史’,故而對符篆一道也瞭解些皮毛。
他若沒記錯的話,這‘乾坤挪移符’乃是一種已經(jīng)失傳的四轉(zhuǎn)符篆,很是珍貴!
據(jù)邱有容說,此符篆雖貴爲(wèi)四轉(zhuǎn),卻並無殺伐之能,而是意在‘挪移’二字,催動後可帶人瞬間挪移至數(shù)百里之外,極爲(wèi)玄奇。
阮瀅瀅見他面色凝重,還以爲(wèi)他不知此符篆功效,當(dāng)下解釋道:“這乾坤挪移符用出後,可瞬間挪移三至五百里之外。
這符篆的煉製之法如今已經(jīng)失傳了,我在邀月宮的珍寶閣中也就找到這三張。
原本我想著有這三張乾坤挪移符在手,去合歡宗盜火自是穩(wěn)操勝券。
現(xiàn)在我娘找來了,必然不會讓我冒險去合歡宗,所以這三張乾坤挪移符也就用不到了,給你用正好?!?
“這……”
紀伯常見狀眉頭微蹙,推辭道:“此符過於貴重,我有沈師相助,自有把握潛入合歡宗……”
“那符篆貴重還是我貴重?”
阮瀅瀅沒好氣的打斷了他的話,頗爲(wèi)委屈的說道:“我還等著你帶紅鸞焚心火娶我呢,你這般推辭,是不是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莫要瞎想…”
紀伯常佯怒在她小腦袋上輕敲了一下,卻也不再推辭的收下了那代表著濃濃愛意與責(zé)任的三張符篆。
見窗外天色陰沉,似是要下雨了,又想到岳母與師傅在院中,而自己卻在房中幹這荒唐事,他緊忙起身將懷中的小人兒也拽了起來。
一邊著衣一邊說道:“耽誤好些時間了,沈師與岳母該談了估計也早就談完了,趕緊起牀,莫要讓她們二位笑話?!?
“笑話什麼嘛…”
阮瀅瀅坐在牀邊嘀咕一句,滿臉盡是戀戀不捨之態(tài),驕橫的說道:“我不想穿衣服?!?
“胡鬧!”
紀伯常聞言啼笑皆非的說道:“你要光著屁股見岳母,你那點小屁股蛋不得被打成八瓣?”
阮瀅瀅坐在牀邊擺著腿,一副驕橫的大小姐姿態(tài),哼哼唧唧的說道:“我就不想穿嘛,你給我穿?!?
“行行行~”
紀伯常見她那般孩子心性,笑著打趣道:“老奴親自爲(wèi)大小姐著衣~”
兩人嬉笑著穿好衣物出了門…
見院中的兩位師長同時看來,他們二人皆是訕訕地低著頭,似是不敢直視兩位師長的戲謔目光。
付湘雲(yún)目光在他們二人身上打量一圈,特別是在看到自己閨女明明縮著腦袋認慫,做事卻又盡顯叛逆的反骨仔模樣,更是氣的牙都癢癢。
“年輕真好啊~”
她冷笑一聲,都不用想便能猜到在房中偷歡是誰的主意,當(dāng)下看著自家閨女,咬牙切齒的說道:“不僅精力充沛,還不用考慮我這當(dāng)孃的顏面。”
“年輕人,可以理解…”
沈雲(yún)舒輕咳一聲地打著圓場,隨即將目光轉(zhuǎn)移到自家弟子身上,瞪了他一眼後喚道:“伯?!?
“弟子在!”
紀伯常聞言心頭一跳,緊忙上前行禮,見自家?guī)煾地?zé)備的眼神,他訕訕地應(yīng)道:“沈師喚弟子有何吩咐?”
沈雲(yún)舒給他打了個眼色,“跪下。”
“……”
紀伯常見狀也知自家?guī)煾悼隙ㄓ惺陆淮?dāng)下老老實實的屈膝跪在兩位師長面前。
“方纔,爲(wèi)師與付真君聊了許久?!?
沈雲(yún)舒頗爲(wèi)感慨的說道:“就你與瀅瀅之事,付真君也明言了,瀅瀅姑娘身份特殊,不可以常理視之,是絕無做妾可能的?!?
紀伯常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阮瀅瀅便急不可耐的開了口:“我不做妾室呀,三娘和玉靜都喊我姐姐呢?!?
“閉嘴!”
付湘雲(yún)冷著臉的瞪了她一眼,呵斥道:“現(xiàn)在有你說話的份嗎?回去仔細你的皮!”
“我……”
阮瀅瀅見自家孃親動了肝火,當(dāng)下委屈的癟著嘴,不敢再吱聲…
“瀅瀅姑娘莫急…”
沈雲(yún)舒不以爲(wèi)意的笑了笑,繼續(xù)說道:“我已經(jīng)幫伯常保了這樁媒,但伯常須得備好迎娶正妻的三書六聘,才能去邀月宮見你。”
聘禮?
紀伯常聞言心頭一動,暗想還得是沈師啊,緊忙行禮問道:“還請沈師明言弟子須得備下何禮!”
“簡單?!?
沈雲(yún)舒笑道:“瀅瀅姑娘身具紅鸞浴火靈體,此靈體的一些隱患,想來你應(yīng)該也清楚。
而想要根除瀅瀅姑娘靈體中的隱患,須得合歡宗的紅鸞焚心火,此靈火也是你們所謀劃的。
此事原本就因你而起…
而付真君也念你們情投意合,格外開恩,只需你能取來那團紅鸞焚心火當(dāng)做聘禮,便準許你去邀月宮提親?!?
“啊,這……”
紀伯常聞言有些出神,屬實沒想到在自家?guī)煾档倪[說下,岳母竟真的就提此一個要求!
“還楞著幹什麼?”
沈雲(yún)舒見他失神,意有所指的提醒道:“還不拜謝付真君格外開恩?”
“是是是…”
紀伯常聞言面色一喜的回過神來,對著付湘雲(yún)行大禮問候:“岳母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現(xiàn)在叫岳母還太早了些。”
付湘雲(yún)輕哼一聲,冷著臉說道:“雖說瀅瀅傾心於你,你師傅也爲(wèi)你保了媒,但我的條件也擺在這兒了!
倘若三十年之內(nèi),你還是無法爲(wèi)瀅瀅尋得紅鸞焚心火,屆時可莫要怪我不顧情面了!”
“還請嶽……”
紀伯常本想說‘還請岳母放心’的,但考慮到方纔人家所言,猶豫了片刻,正色說道:“還請雲(yún)姨放心,莫說紅鸞焚心火在合歡宗了,便是在刀山火海,在妖巢魔窟,晚輩也會傾盡所能爲(wèi)瀅瀅尋得靈火,除去隱患!”
他聲音頓了頓,又道:“不爲(wèi)聘禮,只爲(wèi)晚輩心中的‘責(zé)任’二字!”
“希望不是口頭說說而已…”
付湘雲(yún)微微頷首,對他臨時改的‘雲(yún)姨’稱謂卻是沒多計較。
她本想讓其起身的,卻突然感受到了什麼,驚疑一聲的仰頭看了看天空,見天空烏雲(yún)密佈,遠處似有血色雷霆在烏雲(yún)中乍現(xiàn),便是一雙秀眉都擰成了一團。
沈雲(yún)舒見狀似是也發(fā)現(xiàn)了天空中的異象,英武的劍眉同樣擰成了一股。
紀伯常見兩位師長忽然都仰頭看遠處的天空,亦是順著她們的目光望去,見遠處天空中血色雷霆乍現(xiàn),莫名升出一股心悸之感。
阮瀅瀅茫然的眨眨眼,見三人都仰頭看著烏雲(yún)蓋頂?shù)奶炜?,心裡打著小算盤的問道:“好像是要下雨了,孃親不若在這過兩天避避雨?”
“不是要下雨了?!?
付湘雲(yún)秀眉緊鎖的搖搖頭,隨即頗爲(wèi)感慨的說道:“這是劫雲(yún),而且還是血煞劫雲(yún)!”
“血煞劫雲(yún)!?”
沈雲(yún)舒聞言瞳孔一縮…
“是啊~”
付湘雲(yún)微微頷首,隨即咋舌道:“我上次看到這種劫雲(yún)的時候,還未成金丹呢,那會渡劫的是天魔宮一位金丹期大圓滿的護法,其人以魔道手段將自己一族千餘人煉化成了造化血還丹,並藉此一舉凝出血嬰,很是了得。”
她說著看向面色難看的沈雲(yún)舒,提醒道:“而此番血煞劫雲(yún)的異象比那會我所見的還要誇張,你們仙霞山,似乎出事了。”
“……”
沈雲(yún)舒看到那血色雷霆乍現(xiàn)的方位,似是意識到了什麼,面色劇變。
她隨手將一塊玉牌丟到紀伯常手中,正色交代道:“伯常,你持此玉牌讓覃廣林開啓坊市中的陣法,讓巡邏的弟子戒嚴,我去探探情況就回!”
說罷,化作一抹遁光沖天而去!
“……”
紀伯常茫然的眨眨眼睛,一時間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竟能讓自家?guī)煾颠@般動容。
看著匆匆離去的師傅以及自己手中的玉牌,又看了看自己那岳母,問道:“雲(yún)姨,這是?”
“仙霞山要成是非之地咯~”
付湘雲(yún)神色莫名的咋舌幾聲,隨即看向紀伯常,解釋道:“這麼大的動靜,若我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有魔道之人把仙霞山的某座坊市給煉化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