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兩人十分有默契,用眼神合計了一下,準(zhǔn)備調(diào)戲一下大雄。
於是*上去將大雄的腿解開,然後將他臉上的黑布也扯了下來,只有他的雙手還是沒有給他解開。
接著我們各自用圍巾遮住臉,並用強(qiáng)光照著他的眼睛,讓他看不清我們的樣貌。
大雄能看見東西以後,就從地上蹦了起來。
見我們倆都用手電照著他的臉,大雄的手在背後扭了幾下,發(fā)現(xiàn)美解開,就十分客氣的嚷嚷道:“嘿!我說二位爺,既然救了我,就幫我把手也鬆開吧,你看我們?nèi)齻€在這新疆地洞裡都能遇見,那是多麼的有緣分那,俗話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看咱們至少也有一千年的緣分了……”
我心中罵道:“我靠,說的誰跟你是兩口子一樣……”
見我們兩個都不理他,大雄就急了,嚷嚷道:“你們兩個傢伙怎麼回事,我和你們吳老闆也算故交,快把你雄爺放了,不然回去有你們好果子吃!”
我心裡暗笑,看來大雄是把我們兩個當(dāng)成吳老闆手下的小兵了。
不過也難怪他這麼認(rèn)爲(wèi),因爲(wèi)我們倆都打著手電,用強(qiáng)光照著大雄的臉,他根本看不清我們是什麼人。
*似乎也是入戲了,見大雄還敢嚷嚷,就上去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故意壓低聲音說道:“給我老實點!死胖子!”
沒想到大雄像頭牛似得,他可能感覺到我們要對他不利,趁著*踢他的當(dāng)口,他矮身就向*的胸口撞了過去。
*沒有防備,被大雄一下撞翻在地。
然後大雄就向我衝了過來。
換做以前,肯定就讓這小子給跑了,但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身手了。
我迅速掏出手槍,指著大雄的腦袋,罵道:“死胖子,想吃花生米?”
大雄立刻停了下來,嘿嘿一笑,嬉皮笑臉的說道:“有話好好說,這位小爺……我不跑了,您說,有什麼吩咐吧。”
這時,*揉了揉胸口,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腳將大雄踹得跪了下去。
我心說看來*這下是來真格的了,這一下完全沒有手下留情。
接著*繞到大雄前面,用電筒射著他的臉,低聲問道:“剛纔是誰推你下來的?”
大雄搖了搖頭,憨厚的說道:“沒看清……”
“那你掉下來的時候罵什麼老糉子?”我接話道。
大雄說道:“是啊,那種地方能有什麼活人,一定是糉子綁了老子,我還一肚子憋屈呢!”
*沉聲問道:“那上面是什麼地方……”
大雄愣了一下,反問道:“你問我?你們吳老闆不是先上去的嗎……哦,我懂了,你們肯定是被大隊伍落下了,在這裡迷了路,也難怪,這鬼地方他媽的就是個迷宮。那也不對啊,你們要是在下面那些地洞裡轉(zhuǎn)悠,早就被螃蟹給吃了。”
*又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罵道:“別給老子瞎扯,問你上面是什麼地方……”
大雄答道:“不知道,上面亂糟糟的,到處都是樹枝和一些爛掉的塑像,我們剛上去就被螃蟹怪襲擊了,一羣人都被衝散了,之後我莫名其妙的被人打暈了,然後就被綁了起來。”
“你跟著聶海雲(yún),居然不知道你們?nèi)サ氖鞘颤N地方?”*問道。
大雄搖了搖頭,說道:“老爺子在做什麼事,我一點也不知道,我只是個打手,他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大雄說完這話,又皺了皺眉,砸了砸嘴,說道:“二位爺,我說,你們兩個人的聲音,我怎麼覺得有點熟。”
*又踹了他一腳,罵道:“熟個屁!別瞎套近乎,老實點,帶我們上去……”
“啊?還要上去啊?”大雄有點苦惱。
我們倆都沒有說話,大雄就跟死豬似得嗯了一聲,說道:“那好吧,我?guī)罚贿^你們?nèi)チ丝蓜e後悔……”
說著他就從我旁邊挪了過去,往旁邊的破洞走去。
*一把拉住他,問道:“咱們不從上面過去?”
大雄搖了搖頭,說道:“別開玩笑了,這上面被一塊大銅板壓著,我們打不開的,只有上面的機(jī)關(guān)可以打開,放心吧,我們之前也來過這裡,我認(rèn)識路。”
說著他把大屁股湊向我,一扭一扭的。
我噁心道:“你要幹什麼?死胖子,欠踹?”
大雄說道:“我屁股兜裡有一張地圖,沒這張圖我們會迷路的。”
我伸手在他屁股兜裡掏了掏,然後從裡面摸出一本黃色封面的小冊子,展開一看,上面寫著“黃曆”兩個大字。
我以爲(wèi)地圖夾在黃曆裡面,就翻了翻,結(jié)果裡面還真是今年的農(nóng)曆年月。
於是我罵道:“你耍我呢?這是什麼東西?”
大雄扭頭看了看我手上的東西,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你摸錯兜了,另外一邊。”
我知道大雄揣黃曆的事情,以前他說過,人在倒黴的時候經(jīng)常說:哎呀,今天出門沒看黃曆。
大雄爲(wèi)了不讓自己倒黴,經(jīng)常在屁股兜裡揣一本黃曆,意思是:黃曆算個屁。
我本來以爲(wèi)這小子是開玩笑,沒想到這個不靠譜的傢伙,還真的揣了本黃曆,讓我哭笑不得。
此刻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去摸他另外一邊的屁股兜。
結(jié)果這一下我就更無語了,因爲(wèi)另外一邊的屁股兜,兜底是破的,我手一伸進(jìn)去,就摸到了大雄的大白屁股上。
*見我表情有異,就問我怎麼了。
這時大雄忽然放了個屁,臭氣撲面而來。
我急忙將手抽了回來,還是被屁味兒給薰得往後直退。
大雄就像一頭敏捷的野豬,嘴裡壞笑道:“嘿嘿,中計了吧,聶川你這個不老實的東西,吃裡扒外,聯(lián)合胡二萬來整你雄爺,今天就叫你嚐嚐老子的催淚瓦斯屁。”
我在鼻子前扇了扇,然後就罵了起來:“我草擬個祖宗十八代的,你小子怎麼那麼損……還使用化學(xué)武器!”
大雄嘿嘿一聲壞笑,然後轉(zhuǎn)臉看向*,說道:“胡二萬,怎麼著,就你那小演技,還想裝?快給雄爺鬆綁。”
*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說道:“你小子怎麼看出來的。”
大雄哼了一聲,說道:“就憑你們倆這演技,豬都能看出來。”
我見再也沒有僞裝的意義了,就解下臉上的圍巾,憤憤不平的說道:“是,我們演技怎麼能有雄爺那麼好,從黑竹溝一直騙我到現(xiàn)在。”
大雄怔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最後嘆了口氣,說道:“我承認(rèn),我是騙了你們,可我也是被逼的啊,我發(fā)誓,如果我對你們兄弟兩個有二心,我就……我就永遠(yuǎn)找不到媳婦兒。”
我完全沒有要相信他的意思,看著天花板說道:“你就編吧,啊?誰知道你這次是不是故意從上面掉下來,想再次混進(jìn)我們的隊伍呢?”
“我!”大雄一時語塞,臉憋得通紅。
我冷笑著說道:“你什麼你,如果你想證明你還是站在革命隊伍這一邊的,就把所有關(guān)於爺爺?shù)氖虑楦嬖V我,還有,你和爺爺一起到底在密謀什麼。”
大雄聽我這麼說,就看了看*。
*一言不發(fā)的盯著他,神色很淡定,但是我看出他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