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我大吃一驚,突然加重?不會吧,我都已經(jīng)累成這樣了,你纔來加重?不過這病妞是我的護身符,可不能讓她掛掉,所以我還是毫不猶豫的說道,“我馬上過去!”
還好距離不遠,不用一分鐘就可以趕到,小婢女好像比我更加著急的,一路小跑,纖細的嬌軀一顫一顫的,惹人生憐,要是大小姐出事了,她恐怕也不會有好日子過吧,以祝紫英的手段,只怕會拿她們來出氣。
雖然身在惡人谷,但她們其實也是可憐人,受害者。
我心中不禁嘆惜一聲,活著,真***不容易啊!
很快,就踏入了大小姐那間淡雅的閨房裡,祝紫英一臉緊張與擔憂,作爲一個母親,她還是合極的。不過這也改變不了她陰狠的本性,我當然也不會因此對她改觀,該怎樣做的還得怎樣。
“快看看是怎麼回事!”大老闆一見到我如抓住救命稻草。
我走到牀前,看著病妞,發(fā)現(xiàn)她的病情似乎比原來反而加重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怎麼會這樣呢?難道,“你們沒有給她打抑制藥劑嗎?”
病妞已經(jīng)陷入昏迷,不斷囈語,間中來一句,“媽,我好難受!”
“還需要抑制藥的嗎?蕓兒說那些藥物讓她很難受,所以沒有再打,那兩個醫(yī)師我也驅(qū)逐了,高先生,你怎麼看起來比剛纔還累的?你沒休息嗎?”
我心中一寒,到底是驅(qū)逐還是殺掉啊?只怕在她手下,不會輕易的放人走吧,以後可真的要萬分小心,“在新地方,不適應(yīng),剛纔一直在思考怎樣快速治好大小姐。”
“是嗎,那辛苦高先生了。”
我強打精神,緩一緩再次爆發(fā)的病毒,好像這些病毒每次被抑制之後都會變得更兇猛,繁殖的速度越發(fā)加快,它們應(yīng)該也是在進化,對抑制的藥劑越來越適應(yīng)之後,藥劑的作用將微乎其微,而現(xiàn)在不使用藥劑,它們的爆發(fā)更加毫無阻撓,如缺堤之洪,氾濫亂涌,如果不是我及時趕來,恐怕真的就此掛掉。
兇險啊兇險!這妞與我都是命牽一線的,可不能出一點點的意外。
不過無論病毒多兇猛,在我面前也只是一隻隨手可捏死的小蟲子,並不需要耗費多少的精神力,殺毒是不難,難的是要演得像非常艱苦的樣子,本來我已經(jīng)看起來像是隨時會不支倒地的了,還要長時間醫(yī)治?要是一下子治得太快,又難免令人起疑。
這是考驗演技的時刻。
“記得要注意注射抑制藥劑,在大小姐完全康復(fù)之前都得依靠藥物,她身體的免疫能力太低了。”二十分鐘後,我滿頭大汗的吐一口氣,吩咐道。
這一次我是真的累壞了,完全不用裝的腳步飄飄,一回到住所便倒頭大睡。
有了這次意外,我更加不敢大意,每次都要把病妞的主要部位病毒殺清光,這樣就算再次爆發(fā),也不會一下子危及生命,而這樣一來,她的臉部恢復(fù)得最快,第三天時,一張絕美容顏的俏臉便完全恢復(fù)正常狀態(tài),而且新嫩的肌膚如新生兒般細膩光滑,除了有一點蒼白,已經(jīng)看不出有病容。
並且,她也可以起牀,下地行走,雖然身體的其他部位還是難免有水泡,不過已經(jīng)沒有大礙。
祝紫英很高興,對我也放寬了不少限制,讓我大部分時間都陪著她女兒在屋裡,在廣場上散步行走,而她,反而較少露面了,可能又在搞什麼陰謀對付雷家吧。
這個病妞,原來叫方少蕓,才十六歲,十多年前便跟著她媽被驅(qū)逐出城,生活在這個野外基地裡。
方少蕓與祝紫英兩母女的性格完全不同,母親陰狠毒辣,做事不擇手段,女兒卻很善良,天真,可能她與外界接觸得比較少的緣故吧,總像一個好奇的小女孩,不斷纏著我東問西問,全是問關(guān)於城市的事情。
她身邊的那個十五歲的丫環(huán),就是那天跑來找我的那個瘦弱小丫頭,叫小花,她們兩個情同姐妹,倒不像一般的主僕關(guān)係,小花也是真的很關(guān)心方少蕓的安危,並不僅僅是怕大老闆的責罰。
我沒有一下子爲方少蕓根治病毒,只是慢慢的拖著,反正也不會對她的身體有什麼影響了,對祝紫英的說辭就是,難以全部清除,只能把它們驅(qū)逐到不是很關(guān)鍵的部位,然後再慢慢清理。
不過這樣讓方少蕓受苦,我倒是有點過意不去,因爲這個丫頭很善良懂事,有禮貌,可能是因爲總在這一小片地下城活動,很悶,所以她比較喜歡玩,一能夠下地行走,便周圍亂跑,這樣一來,跟在她身邊的我,倒是繞熟了這個地下基地。
牢室重地是不讓進的,其他的幾個區(qū)域,訓(xùn)練區(qū),居住休息區(qū),娛樂區(qū),實驗室區(qū),還有一個工業(yè)區(qū),我都逛了一次,在方少蕓的帶領(lǐng)下。
這裡的地方倒是不算太大,頂多跟七街差不多,不過七街的樓是五十層的,這裡的最多是五層,人不是很多,沒有普通的居民,幾乎全是戰(zhàn)士,工廠區(qū)也就是一些生產(chǎn)機械自動生產(chǎn)平時需要的生活用品及食物。
跟牢室一樣把守很嚴的還有實驗室區(qū),因爲上次方少蕓就是在實驗室裡不小心染上了病毒,所以現(xiàn)在祝紫英已經(jīng)下令不許方少蕓進去玩了。
第四天,我循例給方少蕓來一次殺毒,讓她的身體更加好了,只需打一針抑制藥就能壓制病毒的蔓延發(fā)作。
祝紫英很認真的檢查了一下女兒的病情,對現(xiàn)在的這個治療結(jié)果好像還挺滿意的,臉上露出一個母親的溫和笑容。
這幾天,我對方少蕓身體細胞的熟悉程度,已經(jīng)不亞於我自己的了,本來三十秒的治療過程,硬是被我拖到三十分鐘,連我觀察自己的都沒有這麼長時間過,好幾次差點忍不住拿她來做試驗。
治療完畢,祝紫英讚了我?guī)拙洌f著的時候,一名護衛(wèi)模樣的變異人突然匆匆闖了進來,著急的叫了一聲,“大老闆,出事了!”
“慌什麼?這裡是你能進來的嗎?”祝紫英臉色一黑,冷冷的喝道。
“因爲有緊急要事稟報!請大老闆恕罪!”
祝紫英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便起來走了出去,聽那護衛(wèi)的彙報。
我當然不失時機的豎起耳朵,開啓了天耳通,偷聽重要軍情。
那護衛(wèi)也沒有走多遠,便急急的彙報說,“大老闆,剛纔獨一室的囚犯破牢逃出,我們的護衛(wèi)抵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