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騙奸 女的騙錢
女人們還在“了緣堂”裡“遙想當年”,店門外的小街上忽然間人潮涌動。隔壁幾間小店的服務員相繼衝出了店門,不遠處的馬路邊早已圍得裡三層外三層,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郎釋桓扒著玻璃門墊起腳尖向人潮匯聚的方向張望,嘴裡小聲嘟囔,“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忽然提高了嗓音,招呼著圍在店裡的一羣女人,“哪家的顧客好像打起來,呼啦一下圍了那多人!”
女人們一聽到有熱鬧看,興高采烈地涌到了門前,你一言我一語。
“哪家的?”
“雅睿家的?”
“不是哇。。。。。。好像是拉登家的。”
“爲啥事?好像是倆女人。。。。。。”胖姐揚著圓滿的下頜,透過人牆的縫隙,看到兩個晃動的人影,衣衫豔麗,其中一個是開車來的。
“出去瞀瞀——”“羊毛圍巾”來了興致,“看看紅火。走哇,閒著也是閒著。”
話音未落,擠擠挨挨的人羣忽然炸開了一條縫,一個女人跌倒在地上,顧不得拍淨紫衣上的土,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
胖姐捂著嘴,咯咯地笑了起來,“這女的真笨死了!那大的塊兒,硬是讓個‘麻桿兒’追著打。”
未等衆人附和,郎釋桓已經咣噹一聲推開了店門,以百米衝刺地速度衝向被人揪住了長髮的胖妹,揚聲大喊,“放手——再不放手我報警了!”
“麻桿兒”轉頭瞄了眼“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笑聲尖刻,“呵,你是跟哪兒冒出來的?”掃過“手下敗將”詫異而又慶幸的臉色,怪聲怪調地嘲諷道,“胡苡萌都給我男人把兒子生上了,您兒清醒清醒哇,快跟這不要b臉的斷了哇!”
“沫沫,你倆不是好朋友麼?好的跟一個人似的。有啥事不能好好說,非得大打出手?”郎釋桓嘴上溫和,心裡直窩火。
沫沫指著胡苡萌的鼻尖,跳著腳大罵,“我沒她這種朋友!賤b,你以爲生個兒子老馬就娶你了?做夢去吧!想發財想瘋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德行!”
胡苡萌揚起厚實的手掌不停地抹著眼淚,並未發火,只是苦苦哀求,“沫沫,都是我不好,我不要b臉。你就把週週還給我吧!我領上孩子去外地,保證再也不聯繫老馬了。。。。。。”
“憑啥?孩子姓馬,走到哪兒也是老馬親生的!”攏了攏頭髮,一臉舉重若輕的表情,“你走了,回頭讓老馬知道,我再落一身埋怨。我就把週週當自己的孩子,好好養著,回頭讓孩子管我叫媽。反正我也不生,正擔心過不住呢。”
“萌萌,怎麼回事?”郎釋桓後腦勺發懵,越聽越鬱悶,“那孩子是沫沫她老公的?”傻女人賊膽子,差點糊弄他一輩子,有道是“無知者無畏”啊!
“呃。。。。。。”小丫頭沉默了片刻,吭吭唧唧地說道,“我不是故意的。。。。。。那次去了省城,跟你賭氣喝醉了,醒了之後才發現老馬他。。。。。。”
“你不是跟沫沫一起去的嗎?”記得當時她是這樣說的。
“呃。。。。。。吃飯的時候沫沫還在呢。事後聽老馬說,她打電話聯繫了一幫老同學,一晚上沒回來。”
沫沫雙手叉在胸前,嘴角一撇,“呵,說得可憐巴巴的,好像挺無辜似的。事後,你咋沒報警呢,也沒跟我說啊?”
萌萌攢起眉心,一臉委屈,“這種事,怎麼說啊?咱倆又是朋友。。。。。。”
“得了吧,胡苡萌——你少來這一套!流兩滴貓尿哄哄男人還行,都是奶奶玩兒剩下的伎倆!”柳眉倒豎,撇了郎釋桓一眼,“你那鑽戒是怎麼來得?早晨我回了賓館,你哄我說想一個人出去溜達溜達,老馬當時不就在外面等你呢嗎?呵,老馬都坦白交代了,連你買了幾條褲頭就交代得清清楚楚。你不就是缺錢花嘛,你那‘假大款’哪兒有我們老馬大方啊!”
郎釋桓剛要開口,身後忽然響起一縷酸溜溜地嗓音,“阿色,出什麼事兒了,這女的看著咋這麼眼熟呢?”卓芙蓉眨巴著眼睛,裝出一副白癡兮兮的表情。不就是他那個當護士的前女友麼,她怎麼可能不認識。
“蓉蓉。。。。。。”尷尬。當初撒了謊,此時該怎麼介紹啊?
“她?”胡苡萌一眼就認出了這副出類拔萃的皮相,弱弱地開口,“她不是。。。。。。你哥的。。。。。。”
卓芙蓉挺起胸脯,上前一步,“你好像搞錯了,他是我的未婚夫。”
四下張望,忽然發現“了緣堂”分店的招牌,“你?你是——‘了緣堂’的那個?”
懇切地點了點頭,“是的,就是我。上次,你媽罵錯地方了。”
“桓子,你騙我?”胡苡萌嗓音顫抖,情緒異常激動,“原來你們兩個。。。。。。。”
站在一邊看熱鬧的沫沫幸災樂禍地嗤笑,“呵,活該!你們倆一個貪財,一個好色。男的騙奸,女的騙錢。自己就是騙子,技不如人,還有臉埋怨別人騙你嗎?”
“我是真的愛他!”她的感情是真的,不然,她不會那麼輕易就給了他。
“愛到我家老馬的被窩裡了?”滿眼譏誚。
鼻根發酸,眼底淚光閃動,“如果一切可以再重來,我情願從沒跟你去省城,從沒發生那天的事情!”
“呵,不是老馬也會是別人的。你虛榮啊!沒人買單的時候,就該琢磨著別人家的錢包了。唉,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好,吃男人飯也得有點本錢。動不動就跟我比——你長出那人見人愛的模樣了嗎?”蔑然掃過眼淚汪汪的眸子,“現實點吧,有個窮鬼願意要你就不錯了。你以爲老馬真的喜歡你啊,他又不瞎!人家無鹽女好歹才華橫溢,你有什麼?”